「我可沒有時間等你哦!」他故意刺激她。
「那我現在就過去,這總行了吧!」
「好,給你二十分鐘。」他掛上電話。
她听到他毫不留情掛電話的聲音,氣沖沖地奔出門口,攔了部計程車,往沈惟洛住處飛奔而去。
???
站在沈惟洛家門口,正要按門鈴時,雪雁瞥見手上他送的戒指;她狠狠將它拔下,才想丟掉,卻又轉念將戒指塞進口袋。
像是知道她來了似的,他家的大門自動打開。
她走進去,看不到他;看來——他人在臥室。
她走進臥室,果真看到他在里面。
「我的東西呢?放在哪里?」她惡狠狠地瞪著他,怒火中燒地說。
他緩緩地逼近她,微笑著。
她才不會受他威脅而軟弱地後退呢!她挺起胸膛,仰起頭來,再次問他︰「我的東西到底放在哪里?」
話才出口,她的唇就被他的覆蓋住,緊緊地,他想吸取她的氣息;他用力地摟住她,直到她喘不過氣而掙開他。
「姓沈的,你不是不要我了嗎?」雪雁恨聲說︰「看來,你叫我來拿東西只是借口,實際上,你要我來才是真的。」
「聰明!」他豎起大拇指稱贊她︰「身為我的女人,第一要訣就是腦筋要聰明。」
「呸!誰要做你的女人!」
「你呀!不然,你怎麼一接到我的電話,就像火燒般的沖到我這里來?我的女人不是你,還會有誰?!」惟洛仍舊死皮賴臉地說。
「你卑鄙!」
「真可惜,你是這個卑鄙男人的女人!」
她正想轉身離開,沈惟洛一把抓住她,將她鎖在他的臂彎里,開始解開她的上衣。
「住手!」她叫道,並用肢體抗拒他。
「我會住手才有鬼!」他一面說,一面吻著她細膩的肌膚。
雪雁真痛恨她這麼快就屈服在他溫柔的親吻中;但又無奈,一接觸到他,她就發現自己十分歡迎他的……
他的唇,愛戀地親吻她身體的每個地方時,她不得不投降,並迎向他。
他吻著她敏感的部位,很仔細地舌忝著、逗弄著,令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背……
在她急切的要求下,惟洛的堅挺抵住她,深入她,然後狂猛地抽送著,像要不夠她似的,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記。
她的雙腿攀在他的肩上,惟洛用手定住她的臀,在她那條緊繃的通道,耐力持久地挺進、抽送……雪雁只能狂亂地擺動著頭,雙手緊緊抓住床單,讓申吟聲從她的口中逸出……
當高潮結束,惟洛抱著和自己一樣汗濕的雪雁,讓她靜靜地听著他的心跳聲。
「即使你和別的男人有一腿,我還是要你。」惟洛有點認命似的告訴她。
「你可惡!」她的眼淚沒命似的流著,她真氣他不信任她、懷疑她。
他抬起她的頭,接收住她委屈、憤怒的目光。
「別哭!你知道我舍不得!那天晚上,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他懊惱的神情,讓她不忍。「我也很難過,真的,我並不是存心要傷害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雪雁吻著他。「別這樣!」即使他曾經傷害過自己,雪雁也知道她沒有辦法真正恨他。
「告訴我,你到底是不信任我哪一點?」雪雁問他︰「我不想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地被你封殺,告訴我!」
「我不想再提這件事了。」惟洛的聲音充滿了疲倦。「我已經說過,我不會計較這些事了。」
「不行,你一定要說清楚。」她堅持。
「你要我說什麼?說你在我出國後耐不住寂寞,和其他的男人去度假?或者,是你和他回家後,仍依依不舍的道別?雪雁,是不是我把你寵壞了?請你千萬不要再拿我的耐性來做實驗!」惟洛咬牙切齒地說。
她看著他因嫉妒的情緒而扭曲的臉,有點生氣,又有點感動;她捧起他的臉,在他的唇上細細地輕吻著。
「不是這樣的,是你誤會了我,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她的心,因滿腔的柔情而化成一灘水。她告訴他︰「我的好朋友邵敏自殺,雅晴打電話告訴我,因為事情緊急,所以我和她匆匆南下去看她。你知道嗎?我和雅晴都怕見不到她最後一面,畢竟我們三個人的感情是那麼好……」她看著他,眼神是坦率而直接的。「幸好邵敏月兌離險境,大家才松了一口氣。而我和雅晴陪了她幾天,本來,我們是打算一起要回來的,可是在邵敏一再的婉留下,我答應多陪她兩天,而雅晴因為要上班,所以先回來。」
「可是,我看到你和一個男人在車上……」惟洛雖然相信了她的話,但腦海中的記憶卻又浮上來。
「你看到了?」雪雁這才知道他誤會她的原因了,她向他解釋︰「那是邵敏的大哥——邵衛平;我和他,是因為邵敏才認識的。是他送我回來的,但當他對我說他很久以前就喜歡我了,令我一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因為在我的心中,他永遠只是邵大哥,我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而他吻我,我壓根兒沒想到他會……唉!後來我推開他,告訴他我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我還給他看我手上的戒指。」
「結果呢?」惟洛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開始往上飄……
「他接受了。不接受又能如何?」雪雁想起衛平難過的眼神,她有點過意不去。「你知道嗎?我以為你是另結新歡才不要我的,沒想到你……」雪雁又想起那一夜,不禁悲從中來。「我恨你對我的不信任。」
惟洛不知道該如何彌補他對她所做的一切,縱使他有更多的錢,也無濟于事!想想,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居然如此踐踏他們的感情。
像是看透他心中所想,雪雁嬌嗔︰「笨蛋惟洛,我不準你再鑽牛角尖、隨便亂吃醋了,知道嗎?以前的事,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她了解地看著他。「況且,你也為我受了那麼多的罪……」雪雁輕柔地撫著他的下顎,她心疼他;她從來沒有像這樣心疼過任何一個男人,除了他……在外人面前,也許他殘酷無情,也許他冷血強硬,更或者他是不擇手段,但都改變不了她愛他的事實……是的,她愛他,注定的……
???
雪雁見到惟洛的弟弟——沈惟恆,驚詫他和惟洛竟有南北兩極不同的性格。
上帝造人,真是奇妙!極為男性、陽剛味道十足的惟洛,他的弟弟卻有一張標準的女圭女圭臉;若不是惟洛告訴她,她絕對、絕對不會相信他們是兄弟。再者,他們兄弟的個性也極端不同——惟洛給人的感覺總是冷冷的,一絲不苟;而惟恆就不同了,他玩世不恭,不修邊幅,對女性的熱情是來者不拒,是個典型的公子。
沈惟恆告訴雪雁,他會在短期內成立屬于他個人的工作室,專心從事攝影工作;雪雁一听之後,馬上要求他幫自己和惟洛拍幾張照片。
惟恆當然不敢拒絕這個極有可能成為他「準」大嫂的雪雁,只可惜,惟洛不喜歡照相,他覺得照相太別扭了,所以雪雁叫惟恆趁他不注意時偷拍;這樣既自然又生動,沒什麼不好。因此,他所取的鏡頭,都是雪雁對著鏡頭笑,而惟洛還是那副不在意的調調。
不過,事實證明,惟恆的技術硬是要得!他有些沾沾自喜地將成果拿給雪雁看時,她直嚷著說要放大。其中有一張,連不喜拍照的惟洛都不得不說好。那是在他們泡咖啡時拍到的,當時雪雁手拿著杯子,品嘗著自己的手藝,而惟洛坐在她身旁,臉上滿是寵溺的表情看著她,而雪雁正閃動調皮的眸,暗示要惟恆按快門……這一張,惟洛交代他弟弟要特別處理,制作像一面牆那麼大,他要將它放在主臥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