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一名優秀的公子應有的作為!他會讓她見識到何謂「公子」,意思即是-花錢、花時間的公子哥兒!她書中的那些痴情男主角?呸!
謗本不值得一提。
「讓她進來。」他愉快的指示林秘書,釣到大魚的感覺永遠今人興奮。
當他看見織敏的深藍色洋裝時,不禁吹了一聲口哨。「原來你還有其它的衣服啊?」他差點當她是牛仔褲代理商。「你少貧嘴。」織敏不悅的看著他輕佻的臉,隨即想起自己有求于他,倏然換上一張帶笑的臉。「Howareyoutoday?」
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屈之介也跟著露出迷人的訕笑,一臉虛偽的回答。
「Iamfine,Baby。MayIhelpyou?」
男主角主動開口問話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織敏深吸了一口氣,趁勇氣還沒消失前,沖口而出。「上回你說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不會吧?連「那件事」都說得這麼婉轉,可見這個人有多純潔。他應該為自己的計誘而感到羞愧,可是他卻不,她注定是他的。
從她不知好歹膽敢闖入他家偷窺那一剎那開始,就注定她必須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哪件事?」他故意逗她。
「就是那個……那個‘技巧性的拆封’嘛!」看他一臉的促狹,真令她生氣。
「啊-那件事啊!」他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勾起一個不正經的邪笑。「當然是真的,我專愛向高難度挑戰。」使點技巧是不算什麼,不過他的最終目標可不是累壞自己,而是她的身體。
是誰說過善意的欺騙無傷大雅的?他真欣賞那個人的智能。
「既然如此,你一定要幫我!」總算找到救星,織敏真想給他個特大號擁抱。「你看開了?決定好好利用我了?」屈之介忍不住調侃她。「是不是出版社催得緊啊?」
「少廢話!」緎敏的臉倏然脹紅。「你到底幫不幫?」
「幫,當然幫。」屈之介連忙收起玩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投降可不能白白玩掉。
「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織敏說著說著竟躍上他的身體,將屈之介撞倒在酒紅色的地毯上。
「你,你在做什麼?!」怎麼會是這樣?前一刻還羞澀得像只小白鴿的女孩,此刻卻跨坐在他身上解他的領帶。
「你自己說要幫我,現在可不準反悔!」真蠢的圖案,紅色的螺旋槳?恐怕屈之介的品味還有待改進。她一把扯下領帶,滿不在乎的往後扔。
「我沒說我要後悔,」開玩笑,求都求不到呢!「但是--喂,你想干嘛?」他沒看錯吧?純潔的小白鴿竟然在剝他的襯衫?
「做那檔事啊!」在那之前男人不都是該先月兌衣服嗎?「我先言明在先哦,你不可以,不可以真的,真的……」要命,那個步驟有沒有好听一點的形容詞?
「真的上了你?」他故意說得很粗魯,這小女人真當他是超人,可以收放自如?
「你干什麼說得那麼難听?」真是一點修養也沒有。
「小姐,」屈之介生氣地用兩手圈住織敏的腰,兩團熾熱的火焰跳動于雙眸中。「我是答應要幫你的忙,但可沒說要當一枚不發射的子彈。你再這麼胡搞,不怕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男人’嗎?」
胡搞?沒有啊!她的手續一切正常。她書中的女主角經常這麼誘惑男主角的,難道?難道她弄錯了?
「我才沒胡搞呢!」她極力抗辯。「我書中的女主角都是照這樣做,還不是本本大賣。」
「所以我懷疑你那些讀者不是白痴就是缺乏經驗的笨蛋。」天!這也敢跟人家寫愛情小說?
「你的意思是我弄錯了?」不會吧!她已經依樣晝葫蘆寫了七本小說了!算了,從頭教起吧!就當是行善,屈之介認栽了。
「小姐,你現在的問題是什麼?」屈之介提起她的腰將她搬離自個兒的身體。才不過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他的腰間就起變化了。男人最可悲的地方。
「呀!我對那些描述最沒轍了。」都怪她那三個哥哥,害她寫得不三不四。
坐在地毯上的織敏就像個天使和魔鬼的綜合體,張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瞪著屈之介的臉看。他彷佛看見了她背後的黑色翅膀和頭頂上的金色光環。
魔鬼般妖嬈的胴體正在向他招手,純潔無瑕的臉龐卻又無意識的命今他遠離。他是倒了什麼楣,竟踫上這麼個令人想踫又不忍心踫的天使魔鬼混身?
「何謂?」屈之介問她,怕是連這兩個字她都沒能正確解讀。
「你教國文啊?」搞什麼乖乖?!
他只能搖頭嘆息,她真的不懂。
「有情才能有欲,這個道理從字面上都拆得出來,你還不懂?」真虧她還是文學碩士,白繳了學費。
她哪會不懂,只是從沒想過會從一名公子口中听到而已。她倒想听听接下來他還有什麼高論。
「願聞其詳。」她讓語氣盡量謙卑。
「一般來說是在極自然的情況下產生的。比如說,在滿天的星斗下或是昏黃的燭光下--」「你的意思是要制造氣氛?」織敏打斷他的話。
「沒錯。」他對她的學習能力十分滿意。「最好是能在十分羅曼蒂克的氣氛下進下,如果能有浪費的音樂和柔和的--」「燈光!」織敏搶先他的台詞,笑得彎下腰,幾乎笑岔氣。「你笑什麼?」屈之介被它的舉動惹惱,馬他那麼認真。
「對不起,」她仍然止不住笑意,笑得嘴都酸了。「但是我實在無法相信一個公子會說出這種話。」
「我可不認為我是在講笑話。」屈之介的臉色十分難看。
「可是你的確是啊!」而且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麻煩你解釋一下。」要是解釋得不清楚,他絕饒不了她。
「還沒听說過哪個男人願意像你說的那樣大費周章的布局,只為了誘惑一個女人。通常男人不都是來者不拒嗎?最好是能讓你們撿現成,免負責任,這才是一個公子的鐵律。」像她大哥就是最好的例子。說來汗顏,秦家竟出了一個排行第三的公子,她簡直羞愧到連臉都快抬不起來了。
「你說的是一般的公子,不適用在我身上。」屈之介十分不悅的抗議。
他一向喜歡高尚的追求女人,兩情相悅遠比粗糙的囫圇吞棗好得多。
「請勿自抬身價,我不相信你能比一般人好多少。」既然屬于公子族群,絕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再跟你打一次賭,如何?」屈之介決心扳倒她,他一定要端正她對「公子」的刻板印象。「我若能教會你‘’的真諦,你就算輸了。」
為了小說也只好拚了。「可以,但我要先知道賭注是什麼?」絕不會是錢。
是什麼?他自己也呆了,他到底想要織敏付出什麼?他愣了一愣,仍然理不出頭。
「我還沒想出來。不過我向你保證,絕不做無理的要求。」
听起來似乎不吃虧,織敏有片刻的猶豫。但一想起盧姊那張咆哮的臉,眼前的提議又好得教人無法拒絕。
「就這麼決定。」別再考慮了。「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課程?」「今晚。」
屈之介的微笑中充滿了期待與興奮,連他自己都難以理解。
當屈之介那輛深藍色的敞篷車出現在織敏的公寓樓下時,正好是晚餐時間。
「咦!你那輛公子專用車呢?」織敏瞇起眼楮打量眼前的深藍色敞篷車,即使是在黑暗中,不鐃鋼制的英文字依然閃閃發光,上面的橫字正組合著一個閃亮的英國廠牌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