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說。
郝莉娜聞言幾乎快暈過去,那不就意味著她的模特兒生涯從此結束?凡是屈之介開除的人,服裝界沒人敢再問津,不管是設計師或是模特兒。
「我建議你明天開始找別的工作,突然間轉業是很困難的。」
郝莉娜幾乎听不見他嘲諷的聲音,整個人的媒魂像被抽空似的步出屈之介的小洋房。
大麻煩解決了,現在換成解決小麻煩。他有點感謝眼前這位小美人的出現,從他帶郝莉娜進門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後悔了。這位不速之客的出現,至少還他一個安靜的夜晚。
織敏屏息的愣在屈之介懷里。她從沒看過一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她敢打賭他翻臉的速度絕對能破金氏紀錄。這輩子她所見過唯一能跟他媲美的人,只有仲文哥而已,他們兩個都一樣,翻臉不用一秒鐘。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什麼會出現在我家?是之臣的惡作劇嗎?除了他那無聊的雙胞胎弟弟會干這種事之外,別人沒有這個瞻子。
「誰是之臣?我不認識。」這名字她連听都沒听過。
「那麼你是誰?」他的眼光停在她帶來的小筆記本上。
罷才織敏掙扎時不小心掉在地上。
「你是記者?」他倏然翻臉,眼露凶光。
「我不是!」織敏疾聲否認。像他們這種名人,最怕的就是愛扒糞的記者。
「我是作家。」她低聲回答。怎麼辦?真的被抓到了,她會不會被送進警察局?她不難想象老爸的臉色,更恐怖的是無孔不入的記者。她幾乎可以看見明天的早報刊出--「秦氏集團」秦孝軒之獨生女--秦織敏夜闖民宅,被當場逮捕。被害人屈之介先生信誓坦坦的發誓,他能證明秦小姐有偷窺的嗜好。
完了!她應該听雨楠的話才對。現在要如何月兌身?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屈之介的口氣軟中帶硬,今織敏不寒而栗。
「是真的!我……我是羅曼史作家。」
「羅曼史作家?」搞什麼鬼?羅曼史作家跑到他家來做什麼?他就不信!
他騰出一只手,拾起小本子翻到第一真,躍然而起的文字差點沒讓他跳起來。
野獸派情人粗暴地將情人推倒在地,然後著實不客氣的用祿山之爪撕破情人的閨胸。他低沉的嘶吼猶如一只受傷的野獸,貪婪的眼神伴隨著垂涎的嘴角,形成一幅猙獰的主面屈之介憤然的合上小本子,這是什麼爛描述?簡直低級!
「這個野獸派情人就是我?」他的聲音柔到簡直可以溺死人。
「呃。寫得不好嗎?」她覺得描寫得很貼切啊!罷才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床上表演,的確不能稱之纏綿悱惻,應該說是驚天動地還差不多!瞧那個叫莉娜的女人,她的頭搖成那樣,喊叫聲又可以嚇死人,再配合著喘氣聲,不是野獸派,不然要歸類在哪一派?
「你覺尋寫得很好嗎?」他的眼神開始變暖,嘴角緩緩勾起,正是其招牌「臥室之神」的表情叫織敏倏地心跳加速,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屈之介越來越靠近的臉龐充滿靳誘惑,織敏的身體逃避地往後靠,直到靠到地上,無路可逃。屈之介的鼻息吹得她一陣酥麻,她覺得耳根子都快發燒了。
「為什麼偷窺?」溫柔親密的聲音幾乎要噬蝕入骨。
織敏觓覺到要對著幾乎快貼在一起的臉講話,實在很困難;尤其是這張臉的主人正用一種快速溶劑侵蝕她的意志。
「我……我想要知道。」她老實說。
「?」屈之介反倒是柀她突如其來的誠實告白給嚇了一跳。這女孩是怎麼回事?要知道不會去找個男朋友,干嘛冒險私闖民宅?他站起來,轉身踱步到一張小沙發椅子坐下;對著織敏彈彈手指,示意她坐到另一張沙發椅上。織敏不悅的挑高眉毛,向來只有秦大小姐對人彈手指的份,幾時有人敢用這種不敬的態度對她?算了,虎落乎陽被犬欺。她走過去。
屈之介在一旁觀察她的儀態,發現她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走路的樣子也很優雅。搪瓷般精致的面容流露出一股屈于上流社會的氣質,令人無法將她和她的行為聯想在一起。
「你……可不可以先穿上衣服?」她這輩子從來沒有和袒胸露背的男人共處一室過,實在無法適應;更何況對象是屈之介這樣性感的男人。
「什麼?」他不懷好意的促狹道。「你不是想要知道嗎?所有都是從開始的。」他捉住織敏放在小桌子上的手壓向自己的胸膛。「要了解光看哪夠!你要自己體會。」
織敏面紅耳赤的想要拉回自己的手,卻敵不過屈之介的力氣,眼看著自己的手就要貼上屈之介的胸膛,她趕緊將手指別曲。「放開我!」
「嘖嘖嘖!好漂亮的手指。」他用另一只手將織敏的手指一根根地板開,輕輕地撫弄著每一只手指,織敏立刻全身像被電觸到一般無法言語,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手指竟是如此敏感。
「修長、白皙,你一定會玩樂器,鋼琴?」
織敏只能毫無知覺的點頭。他那催眠似的細長眼眸,正要命的侵蝕著她的意志。「真棒的觸感,你身體的其它部分,也像這樣?」他接著拿起織敏的食指放在口中里咬,織敏瞬間感到全身發熱,一股暖流從身體下方涌起。
她倏然抽回小手,不明白自己身體里面那股暖流所為何來。不過她明白自己非溜不可,繼續留在這個窩,必會被對面的生吞活剝,當做下酒菜。
屈之介的動作更快,沒一秒鐘就擋在她前面,把她壓在門板上。
她站起來就想溜,困在雙臂之間。「小姐,剛才偷窺的勇氣到哪里去了?」他危險地瞇起雙眼。
「被大野狼吃掉了。」她害怕得咽下口水。
「可憐的小紅帽。」屈之介用右手輕撫她的臉頰。「要走也行,只要吻一下我這只大野狼,我可能會放你走。」他就不信和他接過吻後,她會舍得走。
「真的?」
「不試怎麼知道?」他哄道。
「那我……那我就……」她滿臉通紅的無法把話說完。以前每次好不容易有不怕死的男孩敢接近她,她就滿心期待,希望能夠嘗試到小說中所描述的動人心魄的吻。可惜天不從人願。從國中開始,就不斷有人追她,但是追她的人沒有一個不落荒而逃。原因就出在她那三位哥哥身上,他們對她的保護欲,夸張到可以用「無邊無際」來形容。國中、高中時期禁止約會,大學時期三位哥哥輪流在旁邊守著,三個不同脾氣的哥哥擺出一副相同的面孔--你敢吻我妹妹,明天就叫人來收尸!其余被家族允許跟她約會的男人又早早接到聖旨——
苞我妹妹保持十公尺以上的距離,否則打得你滿地找牙。
所以她至今連吻是什麼滋味都沒嘗試過。面對屈之介的溫柔撩撥,她的心不期然的「怦、怦」跳個不停。
「那我就、那我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屈之介壓上來的嘴唇按去了呼吸,腦中一片空白。
原來小說中的描述都是真的,甚至還描寫得不夠傳神,她陶醉得想。
屈之介作夢也沒想過,和這個不速之客接吻竟會是如此愉快。他一看就知道她是個生手,甚至連經驗都沒有。原本他想逗逗她就算了,沒想到自己會被她天真無邪,全然信賴的反應給迷住。他加深他的吻,覺得自己的呼吸急促,一股熟悉的生理反應從腇際升起,他要在床上愛她。今晚他已經受夠了狂風暴雨式的激情,他要和眼前的小美人好好的上床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