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擋在雷岳韜身前,怕齊邀月听到他剛才的對話而想對雷岳韜不利。
"我才睡了一下,沒想到你手腳這麼快,又開始亂動別人的東西,還不快放開你的手?quot;齊邀月殺氣騰騰的瞪著雷岳韜。
範雅薰松了口氣,原來齊邀月沒听見雷岳韜剛剛說的話。
齊邀月把範雅薰拉了過來,仔細檢查他有沒有被雷岳韜那野獸侵犯的痕跡。
"他沒對你亂來吧?"齊邀月捧起範雅薰的臉仔細端詳著。
範雅薰被看得有點難為情,更何況一旁還有雷岳韜在。平常他就不喜歡在人前和齊邀月親親熱熱的,加上現在又知道了雷岳韜的心情,他可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沒神經了。
他用力推開齊邀月,"我沒事啦!雷大哥比你君子多了。"
"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會比野獸還不君子呢?
"哼!"看見齊邀月一臉茫然的神情,他就不由得有一肚子氣,這個遲鈍的男人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喜歡?
難掩怒氣的踹了齊邀月一腳,他扭頭就走。
齊邀月還是搞不清楚狀況。"他到底是怎麼了?"
雷岳韜聳聳肩,"誰知道,或許是終于發現我比你好,所以想移情別戀。"
齊邀月笑著點點頭,兩手搭在雷岳韜肩上,"兄弟,你這個笑話說得很好笑。他會移情別戀?有我這麼愛他,他是絕對不會的。"他篤定的說著。
雷岳韜撇撇嘴,惡作劇般的故意說著︰"是嗎?可是他對我的主人顯然比你好,結果還很難說吧!"
"羅嗦!"
他愉快的笑了笑,"你最近應該過得還錯吧,多虧我派楊女圭女圭去出差,你才有好日子過。說,你要怎麼謝我啊?quot;
"給你一個法國式的熱吻行不行啊?神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葉涼清也是你的同謀吧!你詡彝嫖彝娌還唬?諮?2枷卵巰擼?悴煥郯。?quot;齊邀月難得板起臉來。
"呵呵!小月,你說的話好曖昧喔!原來我們玩過啦!"
一看雷岳韜又想貼靠過來,齊邀月連忙擺出招勢嚴陣以待,這家伙最近不知道吃硎裁匆??鮮竅不抖運??置?擰?br>毛手毛腳?這形容詞听起來真讓人不舒服
佔地廣闊的麗景校園其實存在著很多死角,對一個被人盯上的同學來說很危險,因為一旦落單,很可能會像範雅薰現在這樣被人給圍了起來,而且連呼救都很難被人听見。
範雅薰輕輕呼出一口氣?quot;我就知道美術老師不可能找我,他要找也應該是找學藝股長才對原來是你們的搞鬼,有什麼事嗎?"
"班長,你很鎮定喔!"方鎮國嗤笑了一聲。
範雅薰翻了翻白眼,"不要讓我再問一次,你們到底有什麼事?"
另一個同學劉永清口氣不善的叫了起來,"你還這麼拽啊!"
"班長,我們不是說好不要破壞我們班的團結嗎?你把單凱庭帶回學校來,這讓我們很傷腦筋喔!"方鎮國搖了搖頭,臉上還是帶著笑。
"我不覺得單凱庭回來上課會破壞班上的團結。"範雅薰淡淡的說著。
"班長,你干嘛把我們的玩具弄壞?你不知道單凱庭是我們的玩具嗎?你把他帶回學校來,是想討好新來的導師吧,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狗腿、很惡心嗎?好學生就是不一樣,成天只想著巴結老師。呸!"脾氣最暴躁的羅錦祥怒斥著。
範雅薰覺得根本難和他們講道理,"你不覺得你們的行為才叫惡心嗎?欺負一個比你們弱的人很好玩嗎?三個聯合起來欺負一個不敢還手的同學,這樣的行為對嗎?單凱庭和我們一樣都是人,他為什麼就得被人欺負?而你還好意思說他是玩具,你們自以為是神啊?"
方鎮國還是一貫的笑容,"班長,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不是在欺負他,我們只是在跟他玩啊!"
劉永清揮了揮手,"不要再跟他說這些了。"
"你們以為我想跟你們說嗎?讓開,我要回去上課。"範雅薰覺得空氣都被他們渲染得邪惡,令他難以呼吸。
"等一下。"羅錦祥伸出手攔住他。
方鎮國聳了聳肩,"班長,我們的意思是這樣,既然單凱庭這個玩具已經被弄壞,而且還會反抗我們,那我們就無原則要一個新玩具,畢竟這個學校太無聊,如果不弄點有趣的東西,日子會過不下去的。"
"你們想怎樣?"
"想怎樣?"羅錦祥一把抓住範雅薰的手臂,他的手臂縴細得讓他有點驚訝,"想請你做我們的玩具。"
範雅薰用力掙開他的禁錮,"你們在說笑!"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們是不是在說笑。听說班長在國中時也常常被欺負,不只被人當作沙包拳打肢踢,甚至在班上還被看成不存在似的沒理你,可憐喔!好學生也有這麼悲慘的過去,要不是我們剛好認識以前和你同班的阿猴,我們也不會知道這件有趣的事。你們說,我們要不要讓班長想以前那段難忘的日子啊?"方鎮國邪惡的一笑。
另外兩個人當然應和著開始鼓噪起來,他們早就看範雅薰不順眼,一想到以後隨心所欲的整他,立刻雀躍的發出歡呼。
範雅薰臉色一變,"你們以為我會屈服嗎?"他一直以為他的心情已經調適好了,可是當他們把以前那段不堪回想的往事提出來時,沒想到他的心還是會因此而顫抖不已。
"還這麼拽!"劉永清一怒,用力摘下範雅薰的眼鏡,丟在地上踩了一腳。
"想不到他長得還真像個女人。"方鎮國和其他同伴向範雅薰圍得更近,故意要讓他難堪。
隨著他們的逼近,範雅薰覺得自己愈來愈無法呼吸,原本以為不會再發作的恐懼癥卻在此刻席卷而來,令他難受得快要昏倒。
他們猙獰的臉孔和心底一直存在的恐懼重疊,讓他仿佛又回到從前。他以為不再做惡夢就算已經痊愈,原來他只不過是在逃避問題;單凱庭勇敢的面對並解決自己問題,那麼他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不再這麼害怕呢?
大熱天里,他卻不斷冒著冷汗,眼前突然一黑,他覺得自己已經再也站不穩地即將倒下。
就在這個時候,他覺得身後有一股溫暖的力量源源不絕的傳遞過來。
"你們在干嘛?"齊邀月真不敢相信他們會把注意力轉向範雅薰,要不是單凱庭發現範雅薰過了上課霎時間卻還沒有出現,所以前去通知他,否則範雅薰可能已經任這三個學生宰割了。
還說不能對沉重有特殊的愛憎情感,看到虛弱得快倒下的範雅薰,他現在就恨不得殺了眼前這三個人。
"如果嫌日子過得太無聊,可以來找我談談,我會讓你們了解到什麼叫欺負。你們就是因為懂被欺負是什麼感覺,所以才會淨挑一些比你弱的對手。"孟御騁的臉上掛著的冷笑相信會讓認識他的人看了都不寒而栗。剛剛齊邀月和他一起在保健室里聊天,所以他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齊邀月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狂暴的情緒,"御騁,我看你直接給他們上課吧!他們已經壞了,如果不修好,以後出社會一樣只會危害弱小,要趁現在把他們矯正過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
孟御騁喜出望外,"真的?以前我這麼建議的時候,你還要我饒了他們,現在居然把他們交給我。好,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quot;他躍躍欲試的折了幾下手指關節,發出喀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