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是被雷岳韜那髒嘴給影響了嗎?再怎麼想,範雅薰也不可能背著他另結新歡,好使他長得再美麗,可愛得連男人都抗拒不了他的魅力……
有種越解釋越心慌的感覺。
"想不想吃點什麼?我現在就去弄給你吃;或者你想先去洗澡,我看你現在需要泡個澡,我去幫你放熱水,還是你想……"齊邀月像個保護雛鳥的母鳥,緊緊跟在範雅薰的身後,一心一意地想為他營造一個舒適的空間。
範雅薰懶懶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說完,他頭也不回地直接往他和齊邀月的臥室走去,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疲憊得仿佛不用幾分鐘便能沉入夢鄉。
齊邀月心中突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他苦等一天就只為了等範雅薰如此冷淡的態度嗎?他想起那些被他束之高閣的女友們,以前她們也是懷抱著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在等待他的來臨嗎?
他甚至連開口詢問的勇氣都沒有。愛情真的會教人變得陰陽怪氣,他甚至懷疑愛上範雅薰之後,他將再也找不回從前那個瀟灑的自己;像現在他居然因為雷岳韜礙眼的在一旁嘲笑他的狼狽,而忍不住出手揍了他一拳。
他以前從來不曾這麼暴力的,一切都是為了範雅薰,是他令他失控的!
抱著無比失望的心情來到學校,本來想趁早餐時和範雅薰談清楚,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在一大早人又不見了,他最近到底神神秘秘的在做些什麼事呢?難道不能告訴他一聲嗎?他以為情人間是沒任何秘密的,但是……
下課時間,本應該要準備下一堂課的上課內容,但齊邀月晃呀晃的居然來到二年G班,而且在找不到範雅薰的情況下,還順手拉來他們班上的一個同學。
"班長今天有來上課嗎?"
"有。老師,你找班長有事嗎?"同學認真的看著齊邀月。
齊邀月怎麼也無法說出他找範雅薰是為私事,他無奈的爬爬頭發,向同學說了?quot;沒事"後便想離開。
"需不需要請班長等一下去找老師?"同學熱心的問著。
齊邀月露出苦笑,"不用了。"
望著齊邀月連走路都有點怪怪的背影,同學不解的走回教室,卻踫見正好從外面回來的範雅薰。
"班長,剛才齊老師有來找你喔!"
抱著從保健室里拿回來的健康檢查表,範雅薰正在猜測齊邀月找他的原因。
才剛放下檢查表,腰間一股震動傳了過來,他連忙拿起手機,會在這時候打電話來的只有那個人,而且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否則他不會輕易和他聯絡的,果然手機中傳來對方急切的聲音。
"什麼?好,你等我。"才說完,範雅薰立刻沖出教室。
"齊老師,你真愛開玩笑。"一位女鮮?吭諂胙?碌淖?慌裕???W乓凰?笱郟?胛???淖 狻?br>"這怎麼會是開玩笑?全是我的腑之言呢!被你這美人誤解實在太令我傷心了。"齊邀月故作難過的模樣。
只有他自己知道,有百分之八十的難過是源于除了昨晚和範雅薰那不算對話的對話外,他已經快兩天沒和他好好說話了。
女教師羞紅了臉頰,正想再和齊邀月說話時,一個不速之客突然插話進來。
"齊老師,你班上的範雅薰剛剛站在門口好久,我想他大概是來找你的。"葉涼清無視于辦公室的禁煙令,嘴上仍是叼了根煙。
聞言,齊邀月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正想向門口沖去時,怎奈衣服被揪住,使他無法向前。他不耐煩的往後一看,果然就是葉涼清搞的鬼。
"你干嘛?"
"他已經走了。"
齊邀月只好頹然的坐回椅子,難得範雅薰主動來找他,為什麼又跟他擦肩而過?難道他最近犯沖?還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學生出手,尤其還是男學生,所以上天決定懲罰他,讓他總是見不著範雅薰?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連這種沒根據的事都想得出來。
"你說他站在門口很久了?"齊邀月再度站了起來。
"是啊!所以他把你和女老師之間的打情罵俏全看得一清二楚。"葉涼清口氣淡得就像這只是一件普通小事般。
對她來說的確是小事,但對齊邀月……
他一副世界末日來臨般的悲愴模樣,沒想到居然會被範雅薰撞見他……他懊惱的直怪自己這張只要見到女人就想虧的嘴,沒事干嘛這麼輕浮、這麼油嘴滑舌?眼角一瞄,他看見葉涼清一臉幸災樂禍的嘲笑表情,這女人!
"既然你知道他在門口站很久,為什麼不叫他進來?"齊邀月把矛頭指向葉涼清。
葉涼清聳聳肩,"我覺得他有看清你真面目的必要,所以陪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齊邀月現在有股想把葉涼清掐死的沖動,這下子他該怎麼面對範雅薰?
他真的徹徹底底成為愛情的俘虜,成為範雅薰這個性不算挺好的小惡魔的俘虜。
雖然愛上一個人好像得時時為他牽牽絆絆,還得不時擔心自己會不會有什麼地方不如對方的意而惹惱對方;甚至只要腦子一有空閑,就會立刻裝滿對方的身影;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念頭也會有腦海中盤桓不去,而逐漸變得多慮多憂愁。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愛情也有甜蜜的時刻,而且多于其他不愉快的部分,所以從頭至尾他只自己愛範雅薰,而不曾後悔過。
他勉強壓抑自己的怒氣,反面使聲音變得低沉;"你沒事這麼雞……好心干嘛?什麼叫作有看清我真面目的必要?他是我的學生,會來找我當然一定有事,所以要快點帶他進來才對,結果他跑了,唉!"他不自覺的嘆起氣來。
葉涼清假裝認同地"哦"了一聲,隨後打趣一笑,"不過他應該不只是學生,他算是你的學生達令吧!"
聞言,齊邀月突然一陣猛咳,不只是他被自已的口水嗆到,他也想借由大咳來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讓腦子思考一下葉涼清說這些話的用意何在。
葉涼清不加修飾的大笑不已。"哇,齊教師,你真的很純情,只不過是提到你的達令而已,你就害羞成這樣,真是看不出來!"
齊邀月越咳越大聲,有那麼一瞬間,他還真想就這樣咳死算了,他寧願一死也不願接受葉涼清那調侃的目光,以及她犀利的嘲諷言語,為什麼他身邊總是充滿這種聰明過頭的討厭家伙?
以不變應萬變,要是他對和範雅薰之間的關系多做解釋,他相信只會引起葉涼清更大的反應,所以他只好裝作沒听見她的風言涼語。
範雅薰一進門,連一句"我回來了"的話都還來不及說,唇就結結實實的吻住。
這可不只是個普通的吻,齊邀月卯足全勁,存心讓這個吻挑起範雅薰原始的感官本能。
他毫不費力的攫住範雅薰的舌頭,不斷侵犯著他那柔軟的口腔,直到他承受不住的癱軟了身體,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他,抱住他那虛弱無力的身體。
範雅薰微張著嘴,只能用力的喘息著。
齊邀月發現自己快瘋了,明明是想用吻讓他屈服的,可是光看到他臉頰泛紅又氣喘吁吁的模樣,他的就不斷竄升,巴不得立刻將他拖回床上去,結果這個吻挑起的卻是他自己的。
伸指輕輕撫著他的紅唇,他看見範雅薰從激情中恢復正常後,睜開一雙茫然的大眼,怨懟不悅的看著他。
範雅薰兩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干嘛一進門就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