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用貓來"他想說範雅薰不像貓,又覺得他某些特質和貓有點像,而且
"怎麼了?"雷持不同政見者以挑了挑眉問。
"沒事。"齊邀月翻翻白眼,他根本連自已都還理不清整件事,又怎麼有辦法說出個具體的東西來?
不過,雷岳韜可發現了一個能讓"沒事"變有事的有利情況。
"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別讓我擔心。"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黏膩惡心,只不過齊邀月不是對他的聲音感到惡心,而是他的體貼。
"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好?"
"我們是青梅竹馬,我不對你好,我要對誰好?"
齊邀月的嘴角微微抽搐,"對我好沒關系,只是你為什麼要把頭靠在我肩上,說話還猛對我的耳朵吹氣?對我要求什麼了?"雷岳韜只有有于他時才會放段,只是你這一次看來很不樣,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不過從以前到現在,他也從未搞懂這就是了。
忽然,齊邀月的眼角余光正瞄到他家門口站了個好像是範雅薰!他為什麼一臉怨懟的看著他,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嗎?還是他誤會他和雷岳韜呢?
"喂!你可以從我身上滾開了嗎?"他打算甩開這個死家伙之後,親自去向範雅薰問個清楚。
"這是你對待青梅竹馬的態度嗎?"話雖如此,他還是模模鼻子自動離開齊邀月,免得待會兒他一生氣,今天豐盛的晚餐又沒他的份了。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他也該進屋里去,現在不是他的時間,該把時間留給齊邀月才對。
見雷岳韜走進屋內,齊邀月嘆了口氣,他已不知是第幾次讓他這麼耍著玩了,也不需要太在意。一轉身,他才發現真正的難題在後頭。
"我可以請問你,剛才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嗎?"
範雅薰此時早已恢復正常,"有嗎?我的臉色一直都是這樣。"
"不,你剛才看見我和雷岳韜那家伙黏在一起的時候,明明露出悲傷的表情,你想否認嗎?"齊邀月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已會這麼堅持想得到答案。
"那你要我承認什麼?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已,以為人人都得拜倒在你的褲管下,連男孩子都不能幸免嗎?我沒有理由為你和另一個男人摟摟抱抱有任何感覺。"範雅薰高傲的抬起下巴,深覺齊邀月的話侮辱了他。
看著範雅薰冷哼一聲走進他的家,他有種奇異的感覺。沒錯,他的確太自大,憑什麼認定他是為了而臉色大變呢?而自已開口問他的目的又何在,明明知道不可能有答案,卻還是問出口,難道他在心中確實有著某種連自已都未知的渴望存在,難道他
不可能!他仰頭哈哈大笑。齊邀月!你可別因為雷岳韜一時興起的舉止而使自已的思緒大亂。
但他發現他的笑聲中,連一絲笑意也沒有。
不是他挑剔,他真的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只是一遇上範雅薰,他所有好脾氣全都消失殆盡;自他有生以來,從沒見過像範雅薰這麼任性且古怪的小孩。
說他是小孩,他偏偏成熟得讓他有自嘆不如的感覺;要說他人情世故方面像是老油條,偏又笨得總是惹他生氣,也或許他是故意要惹他生氣的!
總之,這個範雅薰在剛接觸他的時候,就已令他感到頭痛,現在又要同住一個屋檐下,他實在沒法子只把他當成自已的學生,亦或是世伯托他的孩子看待,他真怕自已一不小心就氣得把他捏死。
"雖然我現在借住在你家,畢竟我們的身份仍是學生和老師,像這種組合同住一起是會遭人非議的,所以在學校我們最好隱瞞這件事,沒事也不要以為我們同住你對我的態度就得產生不心要的親昵;也不用因為我父親要和我打好關系,一切都跟以前一樣。"
齊邀月听了差點沒吐血,這句話應該是由他來說的吧?瞧他現在那是什麼表情,一副對他不屑到極點的模樣,天知道他現在莫名其妙的成為"保父"已經夠讓他受的了天哪!讓他死了算了!
懊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他呢?齊邀月在心里嘆口氣,如果說他前世做了什麼萬惡不赦的事才會在今生跟雷岳韜牽扯不清,那麼他一定是連死前還不知懺悔,所以今生又多了個範雅薰來找他麻煩。奇怪,他在美國明明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麼偏偏就對這兩個人沒轍?
他大概真的是個好老師,否則怎麼能在承受學生的冷嘲熱諷之後,還付出真關懷學生?或許範雅薰是個例外
當齊邀月僅穿著睡褲,全身濕淥淥的從浴室走出來時,比他早一步洗好的範雅薰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訂閱的雜志。
摘下眼鏡的範雅薰,少了冰冷鏡框刻意營造出來的冷漠,模樣稚氣可人糟了,他為什麼又用這種奇怪地形容詞?
範雅薰微微低下頭,過于寬大的睡衣讓他的身體顯得更瘦小,雪白的頸子露出一部分,袖口及褲管也摺了好幾層。這樣過大的睡衣應該會讓他看起來不倫不類才對,可是他卻像極了連續劇中身材縴細的女主角,穿著高大的男主角的衣服時,那種令人覺得不合卻格外誘人的感覺
仔細看著範雅薰的臉,他長得真的很美,應該說很中性,還是說他如果生為女孩子會是個很多人追的俏麗女孩?
他有雙盈盈大眼,這麼說並不夸張,他自已的眼楮也很大,很多女人說他的眼炯炯有神。
可是範雅薰的眼楮很特別,他曾仔細觀察過,他的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濕潤的,水汪汪的看起來很惹人憐,往往會給第一次見面的人留下楚楚動人的印象。這可能是他要戴上眼鏡的原因,他似乎不想給人這種感覺。
小巧高挺的鼻子、紅潤溫濕的嘴唇、比女孩子更白皙細致的肌膚他真的是天生的美人胚子,這該歸功于他母親及父親的優秀基因,更得謝謝上天給了他一個這麼得天獨厚的美麗皮相,畢竟在這個重現實的社會里,外表仍在很多特殊情況下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
看著、看著,齊邀月竟不自覺的望痴了,直到範雅薰以狐疑的眼光盯著他瞧
猛然回過神來,齊邀月有種被抓到小辮子的窘態,"什麼,你叫我有事嗎?"
"如果沒有事還會叫你嗎?"範雅薰不假思索的反駁。
丙然是超猛毒舌派,舌頭辣得讓他招架不住。
"那麼有什麼事呢?"也許是因為先前偷偷在心里想象他家女孩子的種種,心里覺得有點對不起他,所以現在才不在乎他的態度。
不過如果他的個性是這樣,那萬一以後他要是喜歡上他,自已不就會變得對他惟命是從了?
去!這是什麼爛比喻?以後找老婆絕對不能找範雅薰這一型的,否則他一定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請問,我的房間在哪里?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想去睡了?quot;
被這麼一問,齊邀月才突然驚覺自已忘了收拾隔壁置物間,雖然里頭沒堆東西,空曠得很,可是也沒有家具,更別說是讓範雅薰睡覺的床了,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對不起,你來得太匆促,我還沒來得及整理房間,現在連床都沒有,真是不好意思。"奇怪,他在道什麼歉?又不是他逼他進來的,為什麼現在房間沒準備好,他得向他道歉呢?
範雅薰為難的低下頭,"那我今晚"
齊邀月翻翻白眼,他相信自已要是一開口,保證不到三秒就會痛恨起自已來,"不如你睡我的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