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唐深鎖著眉頭,她實在不贊同凱恩現在的生活方式,她想幫助他改變,但他一定會拒絕,也許將來會有人令他改變。
「放心吧,我是死神都不願接近的人,三個月後我就要結婚了,有沒有興趣參加我的婚禮?」凱恩丟給唐一顆紅色炸彈。
「算了吧,我還是不結交那些人為妙。」唐恢復輕松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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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早晨,朵朵桑哭著跑進大廳,正在翻看報紙的唐和凱恩抬頭觀望,澤西緩緩邁步踱進客廳,綠眸冷漠地注視著淚人般的朵朵桑。
「小姐。」一旁的護衛不知所措,她可是「老大」的心肝寶貝,掌上明珠。
猛地甩過頭,紅紅的眼圈還掛著淚珠,朵朵桑抽泣著高聲問︰「為什麼你不喜歡我?」
「朵朵桑,只要是美麗的女人我都喜歡。而且當初我們講好了好聚好散。」澤西後悔跟她有了牽連,先不提她可怕的背景,光她的「不明理」就讓他頭疼不已。
「可是,我以為你會覺得我很特別,然後愛上我。」朵朵桑想當然地說。
「我想我缺乏這種勇氣。」澤西婉轉地表達他的拒絕。
唐、凱恩以及其他人靜靜觀看,不發一言。
「你是討厭我的家世對嗎?可我也不想有個大毒梟的父親。」朵朵桑更加悲傷委屈,放聲大哭起來。
上帝,真叫他猜個八九不離十,最近他一直在走霉運,是不是因為太久沒到教堂懺悔了?若叫他選擇,他寧可不知道她這「光輝」的背景。為什麼和她理智地溝通這麼難,他掙開手,找些較明顯又不傷人的字眼︰「我想我們應該保持冷靜。分手,好嗎?我們都是成年人了。」
已經听不下去的凱恩站起身對朵朵桑說︰「他不是個好男人,你可以再找一個,就這樣了,我派人把他送走。」
「不!凱恩哥哥,你們傷害了少女純潔的心靈。」朵朵桑盛氣凌人地昂起頭,抱肘道。
「別鬧了!十五歲就不是處女的你裝什麼純情。」凱恩的話直接而無情。
朵朵桑狠狠瞪著他,擱下話說︰「誰敢讓他走,我就告訴父親,叫他好看。」說罷氣沖沖地跑上樓去。
「少爺。」護衛為難地叫道。
凱恩心煩地丟下報紙對澤西說︰「只好麻煩你委屈幾天了。」
澤西的目光投向唐,發現她一臉沉靜,默默地自然地翻看起報紙,無視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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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桑繼續軟硬兼施地纏磨著澤西,他沒有辦法擺月兌她,便干脆一言不發,擺出不勝其煩的樣子,晚上朵朵桑月兌衣服使出渾身解數誘惑澤西,可對她早產生厭惡心理的澤西毫不留情地把她丟出房門,氣得朵朵桑重重踢著他的房門,然後扭身闖進凱恩的房間。
正在和手下通過電話聯絡的凱恩匆忙掛了電話。他從來就不喜歡這個「妹妹」,偏偏義父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寵她寵得要命,只得耐著性子應付。
「凱恩,我父親什麼時候回來?他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我一定要那個男人折服在我腳下。」多多桑蠻橫地咆哮著。
凱恩不能再虐待自己的耳朵,擺擺手說︰「義父在談一筆重要的生意,過一兩天就會回來,至于他,你看著辦,不過別鬧出什麼亂子。」
「放心,我很喜歡他。」多多桑執拗地微微一笑,眼中閃耀著陰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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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西是在半入眠的狀態驚醒的,他發現不是夢,真的有兩個高大的男人企圖綁住自己,而一旁站著的多多桑笑得像只恐怖的蜘蛛。他拼命掙扎,但又怎是兩個經過嚴格訓練的家伙的對手。被捆綁住的腿無法動彈,又被死按著胳膊,多多桑舉起一支針管,里面的透明液體不曉得是什麼,澤西拼命使勁兒,憋得臉通紅仍無一點兒用。他氣急地問︰「你想干什麼,多多桑?你瘋了嗎?那是什麼?」
多多桑笑而不語地為他注射進去,澤西有種莫名的恐懼感襲遍全身——
「砰」!門被踢開了,澤西撇過頭發現是唐,只見她利落地用手里的木棍掃開人,迅速挾持著多多桑,一把德國產「哈勒」軍刀緊貼在多多桑的脖子上。
「放開他。」唐沖一旁的男人發令。
由于人質的分量,使得唐和澤西很快坐在一輛汽車上,澤西隱隱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異常,一股難以壓抑的燥熱感漸漸蔓延全身。
在凱恩的刻意保護下,沒有車追上來,唐發現了澤西的異常,全速開足油門飛馳向澤西來時住的旅店。
熱,好熱,一種火熱的躁動彌漫全身,剛進到屋里,澤西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迫不及待地月兌去每一件衣服。唐意識到多多桑給澤西注射的是可以激發人的藥劑,歪歪嘴,唐苦笑道︰「你倒幫了我不少忙。」她走上前抱住已經快失去理智的澤西。
在此刻的澤西眼中,唐嬌俏的面容蕩漾著一抹嫵媚的煽情,微掀的唇瓣無言地誘惑人心,迷蒙的星眸渲染著層層的情潮,優雅的他化身成了野獸撲向自己一直拒絕的女人。
屋內漾溢著春光,申吟聲陣陣,陡然間一聲埋怨破壞了原本的旖旎風光,唐慘叫一聲︰「好痛!笨蛋,你不會輕點兒。」
若是澤西真能听到這句話他一定會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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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得像是被壓路機碾了過去,不敢再動一動,昨天,昨天唐把他從小妖女的魔爪救出來,他告訴她他的住處,接著他覺得很熱,有沖動的,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該死的,注射的那管藥,澤西猜到了它的作用。
唐起來了,裹著惟一可用來掩蓋他倆的薄被,將澤西赤果果地亮在陽光下,顧不得遮擋自己的澤西在一剎那看見唐泛著蜜色光澤的肌膚,竟然羞赧得轉過頭去。
「你慢慢思考,我要去洗澡了。」唐揚揚眉背對著他說,以免讓他看到自己發燒酡紅的臉。坐起來想找根煙的澤西瞥見床單上的血漬,頭愈發疼起來,搞不清楚自己心里為什麼會有這種負罪感,覺得身上涼颼颼的他起來找件浴袍穿。因為昨夜過分激烈的運動導致出了一身汗,有輕微潔癖的他受不了粘粘的感覺,又意外冒出了「進浴室和唐一起洗」的念頭。
他被這恣意闖入腦海的念頭嚇壞了,驚魂未定的他隨著一聲門響,抬眼看到沐浴後的唐包裹著白色大浴巾的她顯得格外嬌小,像朵小小的紫羅蘭花。可她玲瓏有致、曲線畢露的身材又向澤西證明她是個成熟的女性。
「你可以洗了。」唐用浴巾使勁擦著發頭,澤西一皺眉,上來拿過浴巾,輕輕為她拭干發絲上的水,現在他才注意到唐的黑發是如此美麗、柔軟,光滑得像絲一般。滿意地完成工作,澤西將浴巾還給唐,唐受寵若驚地說︰「謝謝。」
他是怎麼了?發現自己失常行為的澤西旋即轉身進到浴室,打開水盡情沖洗,他奇怪自己剛才的行為,他從未這樣溫柔親昵地對待任何一個女人,不得不承認一點,她對自己是特別的,該怎麼處理這件意外呢……
唐徘徊在屋里,她的心很亂,本來她的計劃是灌醉澤西拍他果照,威脅他和自己結婚,而今意外的相遇,那白痴加花痴的多多桑給她制造了更「特別的意外」,她真的不知該怎麼面對澤西,因為她不認為澤西會為這點小事傷腦筋,並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