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怪她,相反的,我挺佩服她的勇敢。」
「她啊,是錯把親情當愛情。」
「她人呢?」
「鬧了那麼大的笑話,走到哪兒都有人認識她,她哪里受得了,去美國了。」
「那她受的傷害豈不是很大!」
「是很大,不過那女娃兒可沒因此受挫,她發下豪語,非找到屬于自己的真愛不可,這叫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一老一少繼續聊著,直到天色將晚,凡母才離開。
凡母走後,徐芙芯皺著眉在房里發呆。
因為歐陽翎給她的沖擊太大了。
一個在情路跌了一大跤的人都能如此不畏縮,很快就勇敢站起來重新出發,那她一個情路算來順遂的女人,究竟在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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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當第一道曙光穿透窗戶時,徐芙芯微蹙眉,蠕動了軀躲進被子里,閃避陽光的直接照射,繼續她的睡眠。
可惜成效似乎不大,包裹在被單下的嬌軀輾轉反側,被亮得過火的光線惹得有些惱火。
可惡,難道是昨晚忘了將窗簾拉上?
徐芙芯伸手探向一旁的凡皓裴,居然撲了個空,不知他是在何時起床了,怎麼她沒感覺到?
在被窩里掙扎片刻,終于放棄,一把掀開被單坐起,當視線接觸到房里的一切時,整個人仿佛被點了穴般,動彈不得。
天啊!
她用力的眨動眼楮,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的景象。
這……這……這究竟是怎麼樣的情形?
她的房間……她的房間……
嚴格說來是凡皓裴的房間,居然每個角落都布滿了各色的氣球,其中還有一顆超大、超突兀的粉紅色氣球就立在床尾!
哇咧,她沒在作夢吧?!
徐芙芯捏了捏自己的粉頰,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
就在她還深陷在驚訝里,電視居然莫名其妙的自動打開了。
這……這電視播的不就是酒會那晚的事?那……怎麼會在這個時間播出呢?
雖疑惑,她仍瞪大眼楮看著,就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螢幕里的凡皓裴走上台,她更是聚精會神的看著,因為這一段她沒看過。
當低沉感性的嗓音流泄,她是愈听眼楮瞪得愈大,尤其是最後一段--
「芯芯,你我用‘心’相戀了五年,我愛你,深深為你著迷,沒有你的日子,我不敢想像,也不想去想,我真的希望以後的日子,你、還有你肚子里的小孩可以陪我一起走,我的家因為有你的加入而圓滿,嫁給我吧!」
老天啊!凡皓裴居然在電視公開求婚……這下她終于懂了,難怪來看她的人總是帶著曖昧神情!
「覺得如何?拍攝得還算清晰吧?」凡皓裴站在門口,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徐芙芯聞聲,猛地回過神來。
「你……你……」她咬著水女敕的唇,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喜歡嗎?」他緩緩移動腳步,將手中一束粉色郁金香遞給徐芙芯,炯亮的雙眸緊鎖住她的臉兒不放。
「不錯啊,花很美,氣球很可愛,可是擺在這兒做什麼?還擺滿整個屋子?」她很快就恢復過來,眨了眨美眸故意裝傻。
「知道郁金香的花語是什麼嗎?」對她的裝傻視若無睹,他揚起嘴角,來到她的跟前,柔聲問道。
「不知道。」她搖頭。
「要不要猜猜看?」黑眸的光芒深幽無底,帶著溫柔又隱約閃著火熱。
「我猜這花和氣球是恭喜我身體已經康復,對吧?我早就說過,你毋需如此費心,救你是我心甘情願的。」徐芙芯美眸閃著調皮光芒。
「答非所問,該罰。」凡皓裴說完,不給徐芙芯任何反應的機會,他的唇已密實地壓下來,狂猛地吻著她。
這一刻他可是盼了許久,之前她受傷,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她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自然不會放棄這屬于他該有的福利。
一記長吻結束,徐芙芯虛軟地依偎在他懷里嬌喘著。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今天的一切都與那件事情無關,所以請再猜猜。」凡皓裴啞著嗓子輕聲說道。
想玩,他自然奉陪到底。
「我不知道耶!」她笑逐顏開。
「電視里的我說得這麼清楚還猜不出來?」他的眉微揚,輕點她的鼻頭。
「那是電視說的,又不是你說的。」她噘起小嘴。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誠意不夠?」他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幸福的笑靨一直存在著。
凡皓裴的唇貼近她耳畔,低語︰「你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調皮,還懂得戲弄我,真是該罰!」
灼熱的氣息令徐芙芯一震,還沒來得及說話,唇再度被人給攫取了。
這一吻讓徐芙芯徹底沉淪,她將手臂繞上他的肩頸,柔軟的身段陷入他昂藏的軀體中,熱情地狂吻著他。
靶受到她的激狂,唇舌更加霸道、放肆地卷動她的粉舌,吸吮著她的甜美。
唇舌交纏,兩人幾乎快被欲火所淹沒。
凡皓裴用僅存的理智拉開彼此交纏的身軀。
他的額抵住她的額,呼吸顯得急促,沙啞的嗓音中隱藏著未退的。
「粉色郁金香代表幸福,這是我要的,也是我想給你的,我要我們一輩子幸福。」凡皓裴簡單卻深情地說道。
聞言,徐芙芯腦袋「轟」的一聲,腎上腺素增加,心髒毫無秩序的狂跳,美眸溢滿感動。
「還有這個。」
他伸手輕輕一拉,「砰」一聲,大氣球應聲破裂,露出一對可愛的男女,手牽手地浮在半空中,臉上掛著幸福的笑靨。
「嫁給我。」他從口袋拿出一枚鑽戒。
徐芙芯杏眸圓瞠,太過驚訝以至于根本說不出半個字來。
「嫁給我。」他捧起她的臉,兩人眸子對眸子,然後堅定說道。
徐芙芯很想馬上點頭,不過--
「怎麼了?太高興,傻啦?」凡皓裴揉揉她粉女敕的臉,將她擁入懷里。
他勾起唇,露出霸道自信的笑,非常有信心她會點頭,因為這些天,從她注視他的美眸里,他看見了一股堅定,一抹少了疑惑、多了堅定的神情。
他很欣慰她能自己想通。
也很清楚這和母親有很大的關系,讓一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幸福女人來到徐芙芯面前,讓她親眼看見這世上不只有背叛,更多的是值得相信的愛情。
一對懂得經營婚姻生活的夫妻現身說法,這可比說上一堆道理還來得快又有效。
所以說,他太感謝也太佩服他的父母親了。
徐芙芯直勾勾地凝視他,久久不語。
「這麼簡單的問題只要回答‘YES’即可,還想這麼久?」他笑道。
半晌,她露出一抹笑,「我就像個灰姑娘,你就像個王子,那灰姑娘是在王子幫她穿了那雙玻璃鞋之後,才展開幸福快樂的日子,對吧?」
「故事好像是這樣寫的。」凡皓裴揚眉,這小妮子想出題考他?
那他只好見招拆招!誰要他想娶得美嬌娘。
「那我要那一雙……屬于我自己的高跟鞋。」徐芙芯並非刻意刁難,一切只是好玩。
她覺得直接點頭說好太老套了,很想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是愣住?或者生氣走掉?
如果他真的生氣走掉,那很簡單,再把他追回來不就得了?
她愛他,無可救藥地愛他,所以沒道理讓他從身邊溜掉,這是她從凡母及歐陽翎身上學習到的--勇敢去愛。
他深邃的黑眸直瞅著她,「你說的……不會是五年前你遺留在花園里的那雙高跟鞋吧?」
「對啊!」她笑道。
他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像是在計畫著什麼似的……嗯,有點怪!
「小姐,灰姑娘只掉一只玻璃鞋,你掉的可是一雙高跟鞋耶,與故事里的劇情好像不太符合。」凡皓裴黑眸閃著精光,教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