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了,為什麼莫名其妙會出現那件女用底褲?翻來覆去想著,就是想不透。
「小倫倫……」嬌滴滴的聲音未到,一具溫熱的身體早已沖進仕倫的懷里。
「麗娜?你跑來這里做什麼?你不用上班嗎?」沒有拂開她的糾纏,也沒有如往常一般親熱地反摟住她,他只是淡然地看著那張精致妖燒的美麗笑臉。
「客人買鐘點帶我出場來這里玩。怎麼板著臉,你不喜歡見到我嗎?」麗娜的拿手絕招就是撒嬌,只見她柔若無骨的曼妙身體正如蛇一般在他身上蠕動。
「收斂一點,麗娜,這里可不比酒店。」他警告著,並刻意避開她湊近的香唇。
「哇,好冷淡喔,小倫倫。」她嬌膛道︰「你是怎麼了?好反常幄。」
麗娜之喜歡他的原因在于他也是個調情聖手,她喜歡逗弄他,而他更會以不同的花樣與招式反過來挑逗她,這讓他們像兩張粘蒼蠅紙一般非常契合,可是今晚,他像個木頭一樣,好無趣喔。
「今晚我沒心情跟你玩。」他直截了當地說。
噘嘴瞪著那張性感得無與倫比的臉,麗娜很干脆地站起身,不再糾纏他。
「算了,有空你再來酒店找我…」嘖,一點都不好玩。
踩著高跟鞋還沒離開,一個粗暴的低俗男人早已不耐煩地走過來,他拉長不高興的臉罵道︰「臭三八!老子買你鐘點是要你來取悅我,不是要你在我面前與別的男人勾搭。」
一轉臉,麗娜立即擺出討好的嘴臉,嬌笑地安撫道︰「陳哥,你別吃醋嘛!來、來、來,我陪你喝酒。」
「老子不爽喝了!」他依舊拉長著臉,凶神惡煞地瞪著無論長相、氣度都高他一等的仕倫。
方才一踏進PUB,麗娜就扔下他,飛也似地投人仕倫的懷抱,百般討好的模樣讓他吃味也十足沒了面子,他要討個公道,教這娘們知道誰才是男子漢。
「別這樣啦,是麗娜不對,這麼好了,我先罰自己喝三杯,再……」麗娜忍耐地討好,但他一點也不領情。
「喂,你。」拍擊桌面,陳昆指著仕倫的鼻子說︰「老子要跟你單挑!」
斜挑著半邊臉,仕倫高興都來不及,他正愁一肚子悶氣無處發泄哩!
「打就打,誰怕誰。」
兩人一觸即發,因為不相識是以出手更狠、更重、更不留情,一來是面子問題,一來是為發泄怒氣,一時間拳頭擊肉的問響頻頻傳出,PUB內的人全聚精會神地觀賞這場難得一見的現場搏擊。
男人打架是種天性,其野蠻與噙血性更是增添可看度,只見幾分鐘短兵相見,兩人早已負傷累累,看不出誰較高竿,誰又敗出,兩人氣喘如牛,仍是揮拳相向。終了,互相扭打糾纏而雙雙倒地,弄得雙方皆灰頭土臉。
「夠了沒有?」麗娜站在一旁,極看不慣兩人孩子氣的作為。
仕倫用力踹了對方一腳,狼狽地爬起來,他全身已近虛月兌的極限,而對方則躺在地上氣喘兮兮地動彈不得。
由口袋拿出皮夾,抽出幾張仟元大鈔塞給麗娜,他心滿意足地笑道︰「帶他去看醫生。」
跌跌撞撞地,他只想回家。
「那你呢?要不要我送你回家?」麗娜追上去攙扶住他。
甩開她的手,他頭也不回地說︰「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怪里任氣的。」麗娜望著他的背影嘀咕了句,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去架起元氣大傷的陳昆︰
「走啦,我帶你去醫院。」
真是倒楣!
美好的一晚就這麼報銷了……
☆☆☆
「丫頭、丫頭。」一回到家,仕倫就扯開喉嚨大叫。
原本已整理好行李,只等跟他道別就要離開的素梅聞聲飛奔出來,一看——
「麥大哥?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她驚呼出聲。
被打的頭破血流,仕倫竟還笑笑地說︰「沒想到心情不好打打架也能抒緩情緒。」
「你在胡說什麼?」素梅心疼地拿著毛巾與醫藥箱來替他治療。
「之前我氣你誤解我找女人,但跟人打完架後,我反而看開了,我想你畢竟年紀還小,歷練不多,而且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不久,你難免還不了解我,所以被你誤會是很正常的事,我不應該生氣。」他拉著她忙碌的小手解釋。
「對不起、對不起。」猛力抱住他,素梅哭的淅哩嘩啦。
「你相信我了?」
吸著鼻子,她用力點頭。
「是我錯怪了你,我應該早點想透的,你是這麼驕傲,這麼有原則,你是不會放任自己成為背信之徒的。我只是太愛你、太在乎你,所以才會不安、才會疑心,因為我根本不配擁有你,你是高高在上的神祗,而我只是個凡夫俗子,所以我好怕,怕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我,不要我了。」
「丫頭……」微傾著臉親吻她的脖子︰「有些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從不帶女人回家的,這里是我的私人世界,我一向吝于跟女人分享,通常我們會去旅館、飯店,甚或直接到女方家里辦事,但就是不可能把女人帶回家來,除非那個人非常特別,特別到讓我願意放棄堅持。丫頭,你就是這個最特別的人,是唯一被允許睡在我床上,與我分享一切的女人,你知道嗎?」
她听了好感動,可是她仍有疑慮待厘清︰「可是除了我,還有女人能夠自由進人這屋子的,不是嗎?」
「是,她的名字叫方昕香,她是我的助理,為了公事上的理由,我打了一把鑰匙給她,方便她為我跑腿辦事。」他很願意將事情攤開說清楚。
「你跟她……是……」她不敢問,可是又非問不可,雖然昕香早給她答案了,但她情願听仕倫親口承認。
「她曾是我的伴之一。」望著她有點退縮的表情,他主動解釋。「我跟她的關系在我答應你要‘守身’的時候,便徹底斷絕了,現在我們只有公事上的牽扯,別無其它。」
「真的?」她眼楮發亮,如果他連昕香都放棄,就表示他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
喜歡留「備胎」的男人無法獲得女人的信任。
「雖然我無法證明究竟是誰故意陷害我而將女用底褲放在我們的房里,但為了你、為了我們,我會把鑰匙拿回來,或者直接將大門的鎖換了。如此一來,應該不會再有類似的事發生,我們也不會為此而莫名爭吵。」
素梅是個心地寬容的女子,事已至此實無須再追究是不是昕香所為了。
「這件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好嗎?」
就算真是昕香干的,也值得原諒,因為是她的介入拆散他們原有的連系,她是罪惡的第三者,是該承受某些懲罰。
素梅的貼心教他心情愉悅,將她攬在胸前,他溺愛地輕笑︰
「謝謝你的寬宏大量。」
不,是我虧欠她的。她在心中補充。
兩人摟抱幾分鐘,素梅才將他輕輕推開,仔細地替他的傷口消毒、上藥。
「對了,有個人我希望你找時間去探望他。」
「誰?」
「隔壁的孝智。」
「他死了嗎?」對他就是沒好感。
素梅輕笑︰「沒有,不過今天你做的真是過分了些。」
「誰叫他老愛對你毛手毛腳的?我只是初次警告他,他若還敢不識相地跑來糾纏你……」
「他對我沒興趣啦!」她笑眯眯地打斷他氣怒的話。
「沒興趣?沒興趣會老是出現在你身邊?老是對你毛手毛腳的?」他哼道!
敖耳嘀咕幾句,她笑著點頭強調話題的真實性。
「真的假的?」仕倫滿臉不信。
「是真的啦,他親口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