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廟中,昕岑順手將君印推倒在石板上。深秋的地板,冷得令人發顫,穿長衫的君印,更是冷入脾肺,止不住地發起抖來。
「你不是說你是佛祖派來管束我的人嗎?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有人敢來這里救你,我從此吃齋念佛不再殺人。你說怎樣?」
「這乃是污穢之事,怎能讓佛祖視礙?」君印急急地叫道,卻只得到昕岑的狂笑。
「那你祈求你的神佛來救你,這樣我也可以心服口服,如果她們連救你都辦不到,那算是什麼神佛。」
昕岑邪笑著伏來逼近她,眸中閃爍著兩點詭異的火光。
依他方才的狂狷,宮中現在只會亂成一團。況且也無人敢追到這里阻止他。其中自然包括他的兄長和尚書令張力恆。
「你……」君印怕得不住往後退,昕岑卻更快一步,先行拉住她的果足上讓她一步也逃不了。
君印被他一拉,怕得動彈不得。怔仲之間,她的胸前忽有了種令人難堪的觸動。低頭看去,只見昕岑一手壓在她胸前,隔著衣服用力地揉動著。
「不要,放開我,我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不可以……」君印本能地知道昕岑將要對她做什麼,急急地抵抗著。可任憑她怎麼抵抗也沒有用,縴弱如她,自是抵不過自小習武的昕岑。
「你不喜歡嗎?就我所知,天底下有不少女人想跟我做這種事。」昕岑故意邪邪地說道,大手更不安分地溜入褻褲之內,熟稔地深入濕熱的小洞中。
「啊——」君印無助地低叫一聲,不安地扭轉身子,試圖阻止昕岑不住進犯的手指讓雙眸更因為羞憤,顫顫地落下淚來。
昕岑卻更加用力地拉開她的雙膝,像在行罰般,他沒有做任何前戲,就直挺挺地推入她的體內。
君印一吃痛,本能地反抗了起來。蜷起的雙手還未在他與她之間空出距離,就被昕岑無情地反握在後。昕岑空出的另一只手,更使力地在她的胸前撫模著。
心知不可能逃得了,君印不再抵抗,閉緊雙眼,死了心咬緊牙關不肯哭叫出聲。任由他在痛處抽動也不做絲毫反應。只是泛白的臉龐和止不住的冷汗,泄漏了她極力的隱瞞。
看著君印不再反抗,認命地躺在地上,任他予取予求,昕岑的心中先是一陣心痛,而後軟化身軀,再沒有侵犯她的氣力。
「你就這麼恨我?」他恨恨地在君印耳邊吼道。
明明動手的人是昕岑,但他的語調中卻帶著哭音,仿佛受傷最深的人是他。
「不恨,佛渡有緣人,若我能渡你,會是蒼生的福氣。」君印平板的聲音中,听不出悲喜。早在昕岑侵犯她的瞬間,她的情感就死傷殆盡了。
「我那麼愛你,而你卻只愛那個木頭。我愛你愛得這般痛苦,你卻只對那尊沒用的木頭有感情。那個死木頭有什麼好的,你……」昕岑聞言氣極了,突然跳起,指著慈眉善目的佛像破口大罵。
「你對我的感情只是一時的迷惑,只要你潛心修行,時日久了你就會理解了。今日令你痛苦的情,不是情,只是你自身的幻想罷了。」君印平靜地坐起身來,神態自若地動手整理身上的衣飾。
「萬物都會毀滅,唯有佛法不滅。」她用不知從哪兒來的堅定勇氣,向狂怒的昕岑述著她自幼信奉的理念。
「就因為一句佛法不滅,你就可以抹殺我愛你的心情,和你愛戀著我的心緒嗎?如果因為有神佛的存在,使得我和你痛苦無比,那要這個神佛有什麼用!」昕岑怒氣一升,橫掌一劈,將小廟的主梁劈斷了一根。
他恨啊——為什麼他的百般愛戀,都比不過她的一句神佛不滅。難道她的世界中,從不曾有他嗎?她為什麼能一面以愛戀著他的眼眸看著他,還一面說著絕情的話?仿佛他的存在,只會阻礙她通往修行之路……
小小的空間中,霎時飛石散沙撒在空中,君印駭然地看著昕岑怒氣噴發的眼瞳,竟以冷冷婬邪的眸光,看著她衣衫未及處的肌膚。
此時君印除了怕,心緒中更多的是悲哀。她明明也愛著他,可卻沒有勇氣開口,沒有勇氣違背師太多年來的教誨。這場愛戀中,錯的只有她一個。她的心背叛了師太,卻又傷害了昕岑。唯一能令她月兌離現在處境的,只有離開他一途。
「你愛我嗎?你又認為我愛你嗎?」昕岑倏地逼近君印,本該充滿愛意的話,他卻用最冷邪的神情道出。
「情愛是虛空。」她堅持道。
「虛空,我不認為。」昕岑冷笑道。「你不是最相信什麼神啊佛的,那我就在他們面前發誓,我會永遠愛著你,你說如何?」語調冷得令人感受不出他話中有絲毫愛戀。
君印凝視著他,被他眸中的邪意驚愣當場。身子更不由得直發顫,冷汗直流。可心卻不禁惆悵了起來,就是因為她,昕岑才會變成這副模樣。
「不……」君印無力地抵抗著。
此時的昕岑比方才強壓住她的那個人,更加的冷殘邪惡。
「我在佛前向你發誓,我昕岑一輩子都是封君印的良人,天地為證。」昕岑笑著抓起君印的手,放在唇畔輕輕一吻。冰冷的溫度,令君印幾乎跳了起來。
吻之後,昕岑拉起君印的手,轉向廟外的天空。
「皇天在上,我昕岑和封君印結為夫妻,起誓我會永遠愛她。」說著昕岑滑稽地向天地一拜,君印卻被他嚇得軟倒在地,動彈不得。
「怎麼你不相信我,所以不肯跟我一同起誓嗎?」昕岑再次揚起冷得令人發顫的笑顏。
君印連搖頭的力氣都已消失,只能任憑他扶抱著。
「既然你不肯相信我,那我就同你在佛前起誓,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可以殺我。但是若你背叛我,我也會……」昕岑未將話說完,只是任由殘酷的笑掛在嘴角。
殺……君印呆滯了片刻,才思及這個名詞代表的意義,直覺得想逃避昕岑的眸光,才一偏頭她就听見怎麼也不敢相信的話語。
「那麼我們可以送入洞房了吧——」昕岑笑著,柔和地笑著,溫柔得駭人。
「不!」君印驚叫一聲,尚來不及護住衣衫,就听見一聲刺耳的裂帛聲。
上身大半的肌膚迅速暴露在空氣中,冷得君印直打顫。
「不要什麼,你已經是我的了,我在你最相信的佛前發誓會愛你一輩子,不好嗎?」昕岑故作無辜地笑了笑,手掌更加放肆的侵略。
「冷嗎?我馬上就讓你發熱,絕對不會再像剛才那樣……」
他一手支起君印的腰際,迫使她抬高,手指亦靈活地順著大腿內側撫模至身體深處。
君印不能停止自身上的反應,只能默默地閉起雙眸,但心中除了悲哀仍是悲哀。她知道昕岑是因為氣她才會如此,但她又能如何,一切全是她的錯。
「舒服吧。」看著君印逐漸激情的表情,昕岑更加肆無忌憚地抬高她的臀部,將之源挺進她的體內。
和方才一般,君印只覺一陣痛楚,但昕岑卻停下步調,不住地親吻君印的頸子和唇辦,直到她漸漸放松,才再度在她體內律動了起來。由緩而快,由迷情而狂野,兩人深陷在激情的風暴中。
上雖然有著無上的歡愉,但昕岑的心內卻有道傷口,被緩緩劃開,淌踟。
「君印,我是真的愛著你。」高潮前,昕岑低低地在她耳畔輕訴,低沈的聲音中滿是傷痛。
這場戲中受傷最深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