謗據盼盼母親的印象,只知道木穎翔自小就失去了母親,父親因為懷疑木穎翔不是他的親骨肉,而木穎翔的舅舅一氣之下將他帶回去撫養。只知道後來誤會解釋清楚了,卻再也無法彌補木穎翔受傷的心靈。
「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二哥到現在還不肯原諒爹地。」盼盼一臉悲傷的注視著湘澄。
「誤會不是解釋清楚了嗎?」明明是一家人,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這就是穎翔測試她的原因?
他父親對他母親的傷害,導致他不相信愛情,所以用這樣的方式來測試她是否對愛情忠貞?
「媽咪也只知道大概,詳細情況,我想,你要親自問二哥。」盼盼希冀的看著湘澄,「你會原諒二哥嗎?」從小,身為ど女的她,要什麼有什麼,備受雙親的寵愛不說,三個哥哥也同樣對她呵護有加,她實在無法想像,二哥還有這麼可憐的童年。
「原諒他?」湘澄輕聲呢喃,陷入兩難局面。
「對啊,原諒他,然後你就可以回到他身邊,繼續愛他啊。」
「繼續愛他……」多麼誘人的字眼。「可是,他愛我嗎?」一向極有信心的她不禁遲疑了起來。
「如果他不愛你,他就不會想試探你啦。」盼盼微笑道。
「那他為什麼不來跟我道歉?」湘澄開始鑽牛角尖。
「男人的自尊啊!」盼盼試著以客觀的立場去分析,「而且,我想他一定還不知道他早已愛上你了。」
「然後咧……」湘澄把玩著她手上的戒指。
盼盼看著她的小動作,會心一笑,「當然是你苦命點,主動去追他,讓他正視你們之間的愛情啊。」
「咦?我還不夠主動啊?」以前她是以為木穎翔的個性憨厚才會去倒追他,但實際上,她敢百分之百的肯定,木穎翔不但調情技術高明,可能連他以前有過多少女人,他自己也記不清楚。
「唉,老實說,是有點委屈你,」盼盼不得不為她二哥說說好話,「但你要體諒他是個愛情智障,如果你不去敲醒他那顆銅牆鐵壁般的心,損失的不但是他,你也是。」
「我?」湘澄迷惑了,「我有什麼好損失的?」
「當然有,你還愛著他,不是嗎?」盼盼為她打了一劑強心針,「如果不想放棄你的愛情,就勇敢去爭取。」
「我當然不想放棄。」只要想到要永遠不見他,她的心就好難受,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她的心連根拔起。
「那就去找他啊。」嘻,看來勸服成功了。
「但是,如果他還是不接受我呢?」她的心禁不起一再的打擊,因為愛,讓她變得既勇敢又多愁善感。
「這樣吧,你之前不是有存錢出國的打算嗎?我們也快畢業了,到時候,如果我二哥真的這麼不識貨,我們就出國散心好了,一方面借此忘了他,一方面順便找別的好男人氣死他。」盼盼頑皮地吐舌,「當然,這種事不要發生比較好。」
「好,」湘澄像是作下決定,雙眼熠熠發光,「沒試過,我永遠不知道他到底愛不愛我。」不管結局如何,總不能對不起自己,她不想讓她的心留下永遠的遺憾,留待日後憑吊。
如果他的愛被他冰封起來,那麼,她願意化成熱情的戀火,將它融化,讓他倆的心緊緊地聯系在一起。
今生今世,永永遠遠。
※※※
他想她。
懊死的,這是什麼樣的情況?一切都失控了,他不該有這種想法才是。
他可以與女人分享彼此的,卻無法進行心靈的交流,因為他把自己的心保護得很好,牢固得連他都走不出那個自築的城堡。
不管在人前或人後,他總是戴著面具,一副是金制的狐狸面具,另一副則是面對人群的虛偽面具。
小時候,母親憂郁的容顏,父親冷冷的面孔,讓他的心逐漸扭曲,沒有人愛他,即便是對他疼惜有加的母親。
後來,他以為他找到了親生父親,沒想到卻是誤會一場,那個始終對他冷眼相待的父親,的確是他的親生父親。
炳……多可笑啊。自此,他開始變得冷情。
他不奢望愛,也不相信愛情。
對于女人,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多如過江之鯽的關系只是的發泄,無關情感。
說他冷血也罷,說他無情也罷。
反正,他沒什麼好失去的,不是嗎?
但為何他老是想起她沉睡中凝在眼角的淚水,口中不停地呢喃著他的名字?
像慢動作一般,不停地、不停地在他腦海中播放。
他無法解釋為何會拿下那枚代表他身分的戒指圈在她手指上,也許是她那時哭喊著要忘了他,令他產生不知名的沖動吧!
那是下意識的行為,毫無理由的。
他只是……只是不想讓她忘了他。
從未如此在意一個人。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也許是從她牽著一只狗笑著走進他生活的那天起吧。
他從未真心笑過,久到連他都忘了上次開懷大笑是什麼時候,直到遇到她,他才明白,原來笑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
她的笑靨輕易地解開他的心防,藏不住任何心事的俏顏讓他明白地知道她喜歡他。
但他退卻了,不單是為了對感情的不信任,還有對自我的懷疑。
是的,他懷疑。
花心的父親在他的身上遺留下多少因子,是否會有別的女人會遭到像他母親那樣的傷害?
瞧,湘澄還沒跟他真正在一起,就被他氣到要忘了他,如果兩人真的在一起,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豈不是會他恨到死?
他不想讓她他,那種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如果時間重來,他依舊會試探她,測驗她的愛情。
他愛湘澄嗎?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他開始感到寂寞。
※※※
面對隔了許久沒見面的人,第一句話要說什麼?
「嗨,我帶了披薩來,一起吃吧。」木穎翔開門的那一剎那,湘澄堆起笑容,把想好的台詞說了出來。
「我不喜歡吃披薩。」木穎翔面無表情,實際上心里是松了好大一口氣。
「那……」糟糕,詞窮了,忘了設想這樣的情景要怎麼回答才好。
「不過,我還沒吃晚餐。」他退後一步讓她進門。
呃……言下之意是她可以進去。湘澄一臉疑惑。
「進來的時候,順便把門關上。」他低沉的嗓音像天籟。
湘澄聞言,開心地提著披薩進門。
※※※
客廳的擺設依然沒變,只不過桌上多了幾瓶完了的酒瓶。
「你喝酒?」她的語氣中有訝異也有不信。不會吧,才夜幕低垂他就喝起酒來了?
「嗯,昨晚不曉得喝到幾點,喝著喝著就睡著了,直到你按門鈴時我才醒來。」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酒味,木穎翔也有點無法忍受,「你等我一下,我去沖個澡。」
「哦。」還好,望著木穎翔走上樓的背影,湘澄莫名地放心不少。
咦?放心什麼?難道她還怕他酒後亂性不成?
想到他結實的胸膛、有力的腰臀、修長的雙腿,以及那帶有魔力的雙手配合著熱情的雙眸著她,湘澄的心跳不禁加速,口干舌燥了起來。
「呼。」她趕緊將自己帶來的可樂喝下,撫平那名為春潮的欲火。
啊,我怎麼這麼色,想到那里去了。
「你頭不舒服啊,怎麼一直搖來搖去?」沖過澡的木穎翔走下樓,在湘澄身邊坐下,雙手有力地固定住她的兩頰,「哪里不舒服了?」他的口氣有絲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擔心。
「沒有啦,」可是,湘澄卻發現了,她笑得眼都眯起來了,「你要不要先把頭發吹干?」雖然他這樣很性感,可是萬一感冒了怎麼辦?而且他……他這個樣子,更讓人想入非非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