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往她的心在快沉淪時,會有一個理智的聲音冒出來告訴她︰如果他真的愛你,為什麼要與你玩躲貓貓的游戲?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你他的身分?他到底想做什麼?還有,他真的是穎翔嗎?會不會是你愛上金狐狸了,這只是你的一個借口?
天啊,如果她不趕緊證實她的推測是否屬實的話,那麼,她會先在這場愛情拉鋸戰中投降。
也許這需要冒點風險,但無妨,只要她發現「它」時,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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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說真的,湘澄不知該如何「誘惑」這個男人。
撇去之前她向木穎翔求愛的那一次被拒絕後,她就嚴重的被打擊到信心了。雖說她敢肯定木穎翔並不討厭她,但她真的有點懷疑木穎翔所編的借口。
還有啊,如果這兩個個性迥異的男人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哇……那她不是被他耍了許久還不自知。
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木穎翔真的很可惡耶。以溫厚純良的個性讓她全心全意的信任他,誰知他卻是一個油嘴滑舌的大騙子。
不想還好,越想越生氣!
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玩弄她的感情很有趣嗎?
如果……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他可以狠心無情的戲弄她的感情,那她席湘澄就敢斷絕對他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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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羅,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湘澄略微粗魯的用腳敲門,沒辦法,誰教她雙手拿著飲料。
「湘澄?」過了幾分鐘之後,預期中的金制面具依然戴在男人臉上,只不過,湘澄可以看見他眼底的驚訝。
「要不要來杯柳橙汁?我自制的哦。」才不管他答不答應哩,湘澄用她小小的蠻腰將金狐狸頂開,嘿……然後登堂入室。「我有點無聊,你陪我聊天吧。」
「今晚好雅興,怎麼有空來找我聊天?」平常都是他跑去逗弄她、吃她豆腐,讓她每次只要看到他便嚇得像什麼似地,怎麼今天反常的「自投羅網」?
「就說無聊咩,你不歡迎啊?」嗯哼,房里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不對,像他這麼聰明,一定不會露出任何的馬腳。
「怎麼會?隨便找張椅子坐下來吧。」他壞壞的勾起笑容,「不過,可別坐在床上,要不然我可是會誤會的喲。」
「喏,現榨的,喝喝看吧。」他真的是「他」嗎?一個人的個性真的可以差這麼多嗎?湘澄心里又有一絲的不確定。
「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大大的喝了一口柳橙汁後,金狐狸將杯子放在桌上,並順勢在湘澄旁邊坐下來。
「暗示?」這下流的東西,干嘛一副色色的樣子看著她,好像她有多可口似的。
「是啊,平常躲我都來不及的人,今夜突然造訪,還送上‘湘澄’汁給我喝,你,這不是暗示嗎?」他手搭著她的肩,貼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不過,我本人是比較偏好另一款的‘湘澄’哦。」
白痴都听得出來他在對她調情,哼,他還真會想哩,只不過是榨了一杯果汁給他喝,他也能想到這里來。
「難道男人都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忍耐,她要忍耐,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推開他,要不然今晚的目的可能會被她搞砸。
「非也,對于自己有‘性’趣的女人,當然攻擊性會比較強羅。」見她沒像平常那般推開他,金狐狸乘機沿著她美麗的臉型往下細吻下去,但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一股失落感。
分不出那是什麼感覺,但就是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油然而生。
「沒有自制的能力,那跟禽獸有什麼不一樣。」奇怪,他的吻好像有魔力一般,他的唇落下的地方就引起一陣戰栗,好像帶著電,麻麻酥酥的。
「你不知道嗎?」他輕笑一聲,一點也不想隱藏他的邪惡,「在自己渴望的女人面前,男人是動物,只想剝除任何的障礙物,然後吃得干干淨淨,」他對上她明亮的大眼,「一絲不存!」吻上她的唇。
啊,怎麼渾身熱了起來?被他充滿的紫眸凝視後,她的心就像跑百米般的疾速加快,再也無法思考,只能傻傻地任他為所欲為。
腦中一片空白的湘澄不知道她是怎麼回應他的,只見他更加熱情的探索她的身子,不安分的大掌拉起她身上的布料,將它扔置在一旁。
少了衣物的遮掩,湘澄胸前的美景再一次的震撼著他,「今夜,我不想再當君子了。」他粗啞的嗓音性感得令人為之瘋狂。
一陣天旋地轉後,湘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嗯……什麼?」恍惚的神智像是抓到幾個關鍵字,直到胸前一涼,她才驀然驚醒。
喂、喂、喂,太快了吧!不是才接吻嗎?怎麼一下子就要往本壘前進了。
除了貼身的小褲褲還安全的在身上外,她可以說是一絲不掛了。
「不公平,你怎麼全身還包得密不透風……」這是她的聲音嗎?怎麼好像是個等待被憐愛的女人一般?「我幫你。」她紅著臉解開他身上的黑色襯衫。
嬌嗲的呢噥細語,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拒絕得了,更何況她是這些日子以來,日夜折磨他的女人。
她與金狐狸上床,無庸置疑地,她背叛了「他」。這場試探的游戲應該結束了,但他並不想停下來,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對她的渴望,讓他全身疼痛難耐。
望著湘澄酡紅的嬌容,雙手顫抖的替他由下往上的解扣子,他的心升起一股無法言語的滿足感。
「我自己來。」他背對她,動作迅速地將身上的衣物月兌得一件不剩。
答案……快要揭曉了嗎?湘澄望著他光果健美的背影,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要是……他不是「他」呢?
假如她臨時說不要了,他會不會當場撕了她呢?
容不得她多想,金狐狸轉過身來了。
仍然戴著面具,金發、紫眸……不變的是她記憶中……左胸下的彈痕……
她全身的熱情瞬間被澆熄,在他布滿的雙眼中,她感覺到的是難堪。
「你這樣算什麼?」在他撲過來前,湘澄動作靈巧地閃身避開。
「別又來了。」他以為她又在耍著他,她身上的冷氣團可以讓整間臥室的溫度降到最低點。該死,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你把我的熱情引出來,可別想教‘它’說退就退。」他指了指下面。
湘澄貼近他胸前時笑得宛如無害的天真小女孩,她柔弱的小手握著他的「寶貝」,語氣無辜地說︰「我想,‘它’等一下會痛得舉不起來吧。」雙手用力一握。
「啊,」男人的大叫聲,伴隨著一聲低咒,「席湘澄,你在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關系到你未來的幸福嗎?」
「就是知道我才沒有讓‘它’永遠不舉。」她從容不迫地起身穿衣,「要不是怕我未來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會回心轉意,我想,我會這麼做的。」
女人心海底針,前一刻還甜甜蜜蜜、恩恩愛愛,怎麼這會兒差點上演「閹割記」?
「你到底要說什麼?」他氣急敗壞的爬梳頭發。該死的,這女人,他都還沒因為她的「背叛」跟她算帳了,她現在在鬧什麼脾氣?
「應該問你吧,」她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木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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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我哭,我哭,我用力哭!
枉費她這麼痴心地愛著他,他居然給她來這一招。
要試探她嗎?不,她只覺得他在羞辱她!
愛一個人有錯嗎?難道先表明愛意的那一個就是個輸家嗎?她就得活該像只猴子一樣被他耍著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