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文他……」貝琳深吸一口氣,「他差點強暴我,要不是賈斯柏叔叔及時出現,我真的不敢想象我現在還有沒有勇氣繼續活下去……」
丙然如此!風刃令一听,驀地起身;她見狀,連忙緊張的抓住他。
「令!你--」
他文風不動的佇立著,努力撫平內心的激動,「我沒事。」
「可是你……」她真的擔心他就這麼不顧一切的沖出去。「你別忘了你剛剛答應我的。」
「我答應妳的,我沒忘。」無論有沒有發生這樣一件事,伽文橫豎都得死,只是死法……由他來決定殘酷的程度。
他會要伽文後悔這輩子走上這麼一遭!
「真的?」貝琳不安的盯著他。
「真的。」他低子,將她摟在懷里。「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妳。」
「嗯……我相信……」
依偎在他的懷里,她有著全然的信任。
這一輩子,她只想依偎著他走完。
這就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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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皎潔的月光撒了一地,漆黑的房間里因柔和光線的透射而顯得微亮,風刃今帶著卓日言交給他的資料,靜悄俏的獨自前來無人的客房。
倚著落地窗而坐,他隨性的翻閱那份資料,因四周圍的靜謐,他的警覺心就變得更加敏銳。
當房門無聲的被打開,他便察覺空氣里微小的波動,揚手的瞬間,一把槍輕靈的握在手上,迅雷般的身手讓對方有絲驚愕,旋即一笑。
當月光稍稍偏移,也讓對方的臉逐漸清晰,他一陣怔忡。
「是妳……」
第十章
冷風蕭瑟,帶來無盡塵埃與寂寥,深更靜夜里僅有月光及街燈的照耀,顯得冷清,低淺的「達達」聲回響在空氣之中,為無聲的街道帶來一絲人氣。
賈斯柏•克洛萊斯一個人來到街道盡頭最不起眼的一幢房子前停下,他抬起略顯老態的雙眼往漆黑的窗戶一瞧,內心滿是疑惑與防備。
自從貝琳被人擄走獲救後,伽文也已經失蹤好幾天了,而他心里比誰都清楚這件事是誰主謀的。當整個克洛萊斯家族沸沸揚揚的傳著這件事時,失蹤的伽文被列為最可疑的嫌犯,使得所有的人都將矛頭指向他,而他也只能推說不知。
然而最清楚整件事經過的貝琳跟風刃令卻不開口明示些什麼,就連依絲似乎也知道些內幕,縱使心里有重重疑問,他也只能為了不讓人起疑心而不去過問這件事。
本來以為伽文計畫失敗後就會曉得自己是多不自量力而離去,只是沒想到他竟會在多天後跟他聯絡上。
他不知道伽文找他會面做什麼,但他知道絕對不能對伽文掉以輕心,說不定他是想要他這條老命,或者對他索求無度。
伽文是他從小帶到大的,他是怎麼樣的個性他這個養父還不了解嗎?他不是他的親生孩子,卻不比他良善到哪兒去,對于一些想得到的目標,他跟他一樣都會想盡辦法去掙取。
即使是不擇手段!
基于這些認知,賈斯柏今天也不可能單獨一人前來,該有的保障仍得要建立好。
伽文的人生是他所寫的劇本,如果他妄想改寫自己的劇本,那也只好把他給毀了,因為真實的劇本編劇只能是他,也因為他早就知道伽文並不是完全的效忠他。
沒有用的棋子就該丟棄,省得留下還會絆到自己的腳。
斜眼瞟向無盡的街頭,賈斯柏走進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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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文?」
上了二樓,賈斯柏模黑尋找著伽文的身影,卻不忘小心翼翼的防範,就擔心在這當口,伽文趁黑動手。
「賈斯柏叔叔嗎?」黑暗中,伽文的聲音已不似平時的斯文沉穩,反而因為連日來的折磨而沙啞。
賈斯柏定楮一看,癱坐在窗欞下的伽文一只手恍若失去生命的歪曲在地上,而他也顯得奄奄一息。
見到這幅情景,讓賈斯柏有些放心的接近--至少現在的伽文看起來沒什麼危害他的能力。「你怎麼了?怎麼搞成這樣?」
「我抓拿貝琳時,被風刃令一槍擊中手腕,因為我受的是槍傷,不方便就醫,只好躲到這里來避避風頭,傷口卻因此而惡化。」伽文虛弱的說道,「我這手恐怕是廢了。」
「你怎麼會這麼大意?風刃令他並不是個好對付的對象,要是讓我早早解決他們不就好了?」
「不……我等了這麼久,我一定要得到貝琳!一定要!」說到這兒,他突然激烈了起來。
「你還是執迷不悟?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花費了多少時間在等待?要不是你,我早就解決了他們,也不會提心吊膽到現在。」
「賈斯柏叔叔,你現在在怪我嗎?」伽文問著,眼里有著奇怪的異樣光芒,一閃而逝。
「這當然應該要怪你,你這些傷也是因為你的魯莽換來的,也讓不該存活的人活到現在,難道這些還不夠拿來怪你的錯誤?」
「我錯了,我會想辦法補救。」
「不用了,你已經引起太多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全部的人都認為是你擄走貝琳,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你的意思……」伽文驚詫的瞪大雙眼,說出來的話卻另有弦音。
雖然總覺得伽文的情況有一絲奇怪,但賈斯柏並不畏懼。「意思是如何,已經夠清楚了。」
他掏出槍抵住伽文的額際,冷冷的笑開。
「你……你要殺我?」
「沒錯,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已經為我帶來不少的麻煩,只好讓你當替死鬼了……」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與得來不易的一切,他不會輕易松手。「認命吧!」
「砰」地一聲,賈斯柏略微福態的身子突然跌坐在地上,中了槍的月復部滲出了血,染了衣服一大片,他震驚的看著站起身的伽文,那只原本癱瘓的手正拿著一把冒著煙的槍。「你……」
「我早就知道你不會輕易放過我,你當真以為我這麼笨嗎?」
「你……你的手不是……」賈斯柏害怕的不住後退,看著持槍的伽文宛如地獄使者可怕的樣子,換他心驚肉跳。
「我的手是受傷了沒錯,但要殺你還綽綽有余。」像是對自己的傷勢無所謂一樣,他無情的舉起手里的槍。「如果不這樣,你又怎麼會上當接近我呢?」
「你早就想殺我……」
「不,原本我不打算殺你,畢竟你也養了我二十幾年。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既然你有著防人的心,難道就猜不出來別人也防你嗎?是你在逼我得殺了你。」
「不……我還沒享受夠,我不能死……我不想死!伽文,念在我是你的養父,你就饒了我……饒了我吧!」為什麼……為什麼那些人都沒出現?
伽文搖了搖頭。「嘖嘖嘖,今天我若饒了你,日後以你的個性定會想盡辦法報復我,現在殺了你才能杜絕往後的危機。剛剛算你好運,那一槍沒打中你的要害,這一次可沒那麼車運了!」在胸前畫了十字,他的舉勢斷絕了賈斯柏的生機。「很抱歉,永別了!」
「不--」
「呵,該死的人是你!」
平空出現的話語,一記輕響隨之而至,銀亮的子彈劃過黑暗,擊中伽文手上的槍,也因此鏗鏘而落。
「是誰?!」伽文驚愕不已,心里因被阻擾而顯得怒意奔騰。
「我。」風刃令不可一世的身影出現,手里還拿著槍。
「你--」
伽文沒想到他也會出現在這里,內心是又急又詫異,而賈斯柏在見到來人也同等驚訝,他原以為出面救人的是自己偷偷安排的屬下,卻沒想到出現的是風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