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領導人之外,一般的殺手在請求支援時通常都是由領導人調配其他人做配合,而且完成的任務絕對是達百分之百成功率,但需要領導人做支援行動,她是第一次听到。
她記得當時听到時,還一臉疑惑的問風刃令,因為需要支援的是他掌管的殺手。
「支援?為什麼需要我?」怎麼不是他這個領導人去?
「因為你最閑啊。」
听听,這是什麼話?也只有風刃令才敢說。
「我才剛結束任務,目前最檔的是你吧?」她冷嗤一聲。
「我才剛接了個任務,分身乏術啊,而且飛飛跟揚也因為任務都不在。」風刃令用手勾勒住她的脖子,笑嘻嘻的請求,「看在我們朋友一場,就幫我個忙吧,拜托拜托。」
「我們手下的人多到可以任由你調配啊,不是嗎?」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需要她這個領導人出現才對。
「哦……這事是有點棘手,所以算是麻煩一樁。」
風刃令的態度有些奇怪,但容赤蕊沒有發現。
「是嗎?」
「是啊、是啊,幫幫忙吧。」他動之以情。
「嗯……好吧。」她心軟,答應了。
當接到風刃令告知她的那一剎那,疑問也跟著接踵而來。
必于支援行動,風刃令手上竟無一樣資料可以供她參考,只告訴她地點是在台灣,只要她到台灣自然會有人接應她。
然而,當她發現支援任務的地點是自灣時,錯愕、掙扎、卻步……多種感覺在她心里流轉著,五味雜陳的她著實不知所措,天人交戰後的結果仍是硬著頭皮接受,因為重信用的她已經答應了風刃令,她不能臨時退縮,就算她想拒絕,又該用什麼理由去回拒風刃令?
左右兩難,她選擇來這麼一趟,也許是因為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她有一絲絲期待著再遇見卓日言。
念頭一轉,她笑了,笑得苦澀。
就算再見著他又能怎麼樣?五年前她沒舍棄一切跟他在一起,五年後她行嗎?答案是未知的。
「唉。」
嘆了口氣,她停止一切的思緒,從她踏上台灣國土那一刻起,無論她想些什麼總是能想起卓日言,那樣的思念足以影響她接下來的行動,她不容許自己再想下去。
專心任務吧,容赤蕊。她在心里這麼告訴自己,舉步走向飯店斗口。
這家飯店名為「金壁」,位在商圈市區,佔地一百五十坪,富麗堂皇的建築,店如其名的金碧輝煌在在的說明這間飯店的品質,也由于建築特別與服務受好評,再加上矗立于最熱鬧的區域,所以外來的游客、來台投資的企業商或在地的富商名流總會慕名而來。
當她瞧見這間飯店時,一時之間真的是目瞪口呆。
這次的殺手出手很闊氣,招待她前來支援的暫時住所十分豪華。
在神話里,每一個殺手完成任務後都固定領有一筆為數不小的報酬,即使是只參與支援行動的人員,也能從中抽取百分之二十的酬勞以供獎勵。
雖然她不認為殺手流的人會出不起住這種飯店的價錢,但她絕對是第一次遇上這麼慷慨的人,再加上這名殺手從未露臉,連他的基本資料她也不曾看過,更勾起自己對他的好奇了。
不過她不急,她相信她在台灣的這幾天,總有一天會見到他。由于位在最熱鬧的地點,所以金壁的門口前總是門庭若市,在經過熙來攘往的人行道上,走沒幾步的容赤蕊不小心撞上一對男女。
「怎麼搞的,你走路有沒有在看啊!」被撞著的女子,嬌嗔著。
「對不起。」自知理虧的容赤蕊輕聲道歉,才一抬起眸子,表情明顯一僵。
熟悉中的笑意、熟悉中的臉龐、熟悉中的白色身影……是……是卓日言!
容赤蕊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再轉看向他身旁的女子,是石水麗。
比起五年前的她,她的嬌艷不輸以往,隨著年紀的增長,現在的她性感許多。
而卓日言給人的感覺也不像五年前不經世事的毛頭小子,五年歲月的刻劃和社會的經歷讓他變得成熟歷練,他的氣質更加沉穩內斂,也為他本來不凡的魅力更添增迷人的本錢。
石水麗跟卓日言站在一起是那樣登對,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容赤蕊只能強壓下那讓她幾近崩潰的感覺,默不作聲。
「說對不起就行了嗎——」石水麗本想開罵,一看到容赤蕊的臉馬上就傻了。「花若影!是你!」
容赤蕊身子一震,平板的口氣多了一絲起伏。「抱歉,你認錯人了,我姓容。」
「怎麼可能—」
「好了,水麗,既然是認錯人,人家撞到我們也道了歉,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卓日言總算開口,他笑容可掬的打斷石水麗的話,對著容赤蕊笑道︰「不好意思,因為你長得太像我們的一位大學同學,所以水麗才會誤認,誤會一場,請不要介意。」
看著他謙和有禮的態度,她頓了一下。
「沒關系……」他是徹底忘了她了嗎?不然為何她在他眼里看不到同等的驚愕,這是……他壓根不想想起她這個人的存在?
這樣的想法讓容赤蕊更加心酸不已,心痛得讓她幾乎站不住腳。
是的,她的心只為他一個人而動,然而知道還會跳動的心緊縮的痛讓她嘗不起那滋末。
「既然沒事,那我們就先走了。」輕輕的朝她點點頭,卓日言不由分說的離去。
「卓日言、卓日言,等等我。」
石水麗見狀,也顧不得那麼多,旋即追上去。
看著兩人離去,容赤蕊的眸子驀地蒙上一層霧氣,一顆顆豆大的淚自她雙眼落下。
多年來的情感壓抑,再踫上他不記得她的事實讓她無力的蹲在原地,她泣不成聲,冷漠的面具迅速崩裂。
這樣的結果全都是她種的因,她怨不了誰、怪不了誰……
只能怪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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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日言,她真的很象花若影,對不對?」
走沒多久,石水麗大膽的挽住卓日言的手臂。
老實說她剛看到時還真是嚇了一跳,她以為花若影又出現要搶走卓日言,不過居然是她認錯人了,她也松了一口氣。
五年前花若影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當時最高興的當然是她,因為從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人能跟她搶卓日言,只要花若影不在她就一定能夠得到卓日言的心,她一定會讓他屬于她。
為此,打從他們大學一畢業,她就想盡辦法要父親招攬卓日言進入他們旗下公司工作,也慫恿父親讓她待在離他最近的職位跟他朝夕相處,不為其他,只為奪得他的心,然而他從來不賣帳,雖然最後還是進了他們家的公司,也連帶的要求她讓谷明羅與徐垣勛一同進入她父親的公司,可是到最後全都是他們用自己的力量在打拼,他們從打雜的小弟當起,就這樣子經過五年,卓日言靠自己的力量慢慢晉升,認真負責的他在短短時間內就坐上總經理的位子,絲毫不靠石水麗的關系。
而谷明羅與徐垣勛也不差,一同坐上副總經理的職位。
通常在企業里,公司職員為了晉升職位無所不用其極,總是勾心斗角,做盡算計的事,但卓日言並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平易近人的他不僅辦事能力強,對人也是謙和有禮,整個公司上下沒有一個人討厭他,也引來不少女性仰慕他。
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石水麗生氣了,向來高高在上的她下令不準任何女人對卓日言有遐想,更不許任何女人喜歡他、追求他,一經發現就要人家卷鋪蓋走路,面對這樣子的惡行,公司里的女同事全都敢怒不敢言,只好打消對卓日言的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