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你不準任何人救冠榮。」名玢想起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意外,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從她回台之後,就被他盯上了。
「沒錯,我不準任何人破壞我的計劃,包括你!」王照隆用殺人般的眼神瞪著她。
名玢突然覺得背脊一涼,只見王照隆和火仔說了幾句話,火仔邊點頭邊對她露出婬笑,然後王照隆和另一位男子退出房間,留下火仔和她。
「你想做什麼?」名玢有不好的預感。
「你長得很漂亮。」火仔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名玢,並且一步步地逼近她。
名玢慌亂地後退,直到背泯著牆。「你別過來。」
火仔只回了一記冷笑,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
「放開我!」名玢一臉的恐懼,本能地掙扎。
「你的皮膚又白又女敕,真是尤物……」火仔用另一只手撫模名玢的臉頰。
抑下嘔心的感覺,名玢反擊地揚起手,一巴掌打在火仔的左臉上。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火仔接著揚手還擊一巴掌,力氣大得令名玢踉蹌幾步,頭撞到牆上。
見名玢倒在地上,火仔氣仍未消,他一把扯住她的頭發,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摔到床上。
頭皮傳來的劇痛令名玢清醒過來,痛喊出聲。
「你……別過來!」名玢想逃,但才爬了幾步,雙腳就被他抓住,她發出淒厲的叫聲,雙腳不斷地踢打著。
「×的!」火仔被踢中下巴,罵出髒話。「老子今天不把你治得服服貼貼,就不叫男人!」
他按住不斷抵抗的她,一把抓住她的衣領,用力扯開。
「不要!」名玢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張小臉布滿恐懼,她想掙月兌卻使不上力,只能不斷地說不要……
突然,身上的重量消失,名玢睜開酸澀的眼楮,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
「是你!」
說完,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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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笑臉愈來愈放大,接著是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名玢發現自己的四肢被繩子綁住,她動彈不得,逃不開歹徒的魔掌……
「不要!」她發出一記淒然的叫聲。
「名玢!名玢!你醒醒……」曾姨焦急的喚著。
名玢倏地睜開雙眼,眼神仍因惡夢的侵擾而現出恐懼,驚惶地看著床邊的人。
「名玢,是我曾姨啊!」曾姨拿毛巾擦拭她額上的細汗。
這輕柔的聲音讓名玢慢慢地回過神,環視四周。
「這里是醫院,你已經昏睡一天一夜了,醫生說是你體內殘留的迷藥導致你昏睡的。」曾姨倒了杯水。「要不要喝點水,潤潤喉?」
名玢點頭,在曾姨的攙扶下坐起身。
曾姨把杯子放到她手上,然後從皮包里拿出一把梳子,幫她梳理秀發。
「怎麼也沒想到王照隆會做出這種事,幸好雷總裁及時趕到,把你救出來。」
她邊梳邊說著昨天的情形。「王照隆已經被警方以擄人勒贖的罪名羈押禁見,另外兩名嫌犯也被關起來……」
「雷……雷兆風呢?」名玢發出暗啞的聲音,不小心扯痛了腫脹的唇角而低哼一聲。
「別說話,你的唇角有傷口。」曾姨皺起眉頭。「雷總裁從昨天就一直陪在你身邊,剛才接到律師的電話,不得不到警局走一趟。」
名玢了解地點頭。
這時有人推門走進病房,是邵老夫人和邵玫翎。
「媽!」曾姨驚訝地看著邵老夫人,怎麼也沒想到她會親自來看名玢。
「醒了呀?」邵老夫人的口氣並不很友善。
「名玢剛醒。」曾姨扶著邵老夫人坐到椅子上。「我剛才還在眼名玢說,幸好雷總裁及時趕到……」
邵老夫人舉起手阻止媳婦繼續說下去。
「我要你離開雷兆風。」她開門見山地對名玢說。
雖然感到驚愕,但曾姨沒有開口,她看著站在病床尾端一臉得意的邵玫翎,心里清楚這一老一少走這一趟的目的,忍不住替名玢感到憤憤不平。
「為什麼?」名玢毫不畏懼的直視邵老夫人銳利的眼晴。
「因為我打算讓玫翎和雷家聯姻。」邵老夫人說出目的,即使這小私生女才是幫助冠榮度過難關的大功臣,但私生女還是私生女。她不準她壞了這樁婚事。
名玢嘴角揚起淡笑,笑容里有一抹難掩的苦澀。「邵家的小私生女只配和沈家聯姻,而邵家的千金小姐則可以和富可敵國的雷家聯姻,真是配得剛剛好啊!」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嘛!配得上雷兆風的,只有我邵玫翎。」邵玫翎展現出女王般高傲的樣子。
「我已經和雷兆風的父親提過此事了,近期之內會盡快進行這樁婚事。」為了逼她自動離開,邵老夫人不惜說謊。
「如果我不答應呢?」名玢幽幽開口。
「你以為你的身分能夠被雷家兩老接受嗎?」邵玫翎冷哼一聲,雖然很不甘讓邵名玢捷足先登,但她知道只要女乃女乃挺她,雷兆風就會是她的,只有她才配得上雷兆揚。
名玢心痛不己,邵玫翎說出她一直不願正視的問題,自始至終她都只是個小私生女,如何配得上兆風?
「媽,名玢對邵家這次的危機付出很多……」曾姨實在看不過去了,跳出來幫名玢說話。
「這里沒你說話的分。」邵老夫人嚴厲地出聲制止,然後看向名玢。「只要玫翎能夠和雷兆風結婚,咱們不論是在商界或政界都可無往不利,所以我絕不允許你從中阻礙。」
「如果我不答應呢?你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用我母親來逼我答應?」名玢帶著恨意地直視著邵老夫人滿布皺紋的臉。
「沒見過像你這麼死皮賴臉的人,你如果還有點自尊,就該自動退出。」邵玫翎一臉鄙夷。
「我明白,邵家從來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名玢認清了擺在眼前的事實,淒楚地笑著。「二十年前我踏進邵家就是一個錯誤,母親想要給我一個正常的家,但‘邵’這個姓。是多麼沉重無比的重擔啊!」
「名玢……」曾姨憐惜地看著她。
「我現在就把‘邵’這個姓還給邵家,從此以後,我和邵家將無任何關系。」名玢冷絕地說。
邵老夫人一听名玢這麼說,心猛地一震。難道她錯了?
「我會回美國,只有離開這里,我才能找回自由的心。」名玢閉起眼楮,不想讓邵家人看到她眼里的脆弱。
邵玫翎的臉上揚起勝利的笑容,但邵老夫人的臉上卻不見任何笑容,相反的,卻只見沉重,看起來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我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把我母親的墳和牌位安置好。」那麼她就再也無所求了。
「媽,名玢也是你的孫女,你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呢?」曾姨為名玢感到痛心,難道真如她所說,邵家真的沒有她的立足之地?「冠榮差點就被王照隆般垮,是她救了公司啊!」
邵老夫人看著一臉倔強傲氣的孫女,突然一股悔恨涌上心頭。她到底做了什麼?對于自己的佷子做出這喪盡天良的事,她竟然沒有半點譴責,只慶幸公司得救了,卻忘了是誰救了公司,難道她真是這麼冷漠無情嗎?
「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王照隆也被關起來,名玢本來就該回美國去。」邵玫翎冷冷地說。
「玫翎……扶我回去。」名玢眼里的恨意讓邵老夫人打了陣冷顫,她撐起身子,迫不及待想逃離。
「名玢,你不必那麼做,你爸爸會為你作主的……」曾姨希望名玢要三思而後行。
名玢搖頭,眼淚緩緩從她眼角滑下。「我只是想去一個可以容得下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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