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倒楣,為什麼今天正好就輪到她值班,她好想走人哦!但想歸想她還是沒膽這麼做,一來,她還想保住她的飯碗,二來,她還想要她這條小命。
張秘書不是沒見過北川御皇生氣的樣子,想到他長得已經夠莊嚴威武了,要是發起火來那可不得了,有幾次她就正好踫見他在罵公司里的一些主管,那凶狠陰險的表情,嗚!她絕對不想親身體驗。
北川御皇不悅的沉下臉,對自己在此時還被打擾一事很火大,想想他吃飯時問還要批文件已經是夠悲情了,沒想到連讓他安靜的吃頓飯也不行,這……擺明了就是想和他作對嘛!他不滿的情緒達到最高點,決定不管來人是誰,一律不見,而且這麼沒禮貌的人也不必跟她客氣。
只見他一雙冷眼凌厲的朝兩人掃了過去,一張臉沉到谷底,清楚的向來人表達出內心的不滿,可憐而無辜的張秘書已經被他有如日本黑社會大哥的尊容嚇到腳軟,若不是憑著體內僅存的一絲勇氣,恐怕她寧願選擇癱軟在地昏述不醒,也不願面對那張嚴厲的俊臉。
「怎麼回事?」因為北川御皇是臨時北上的,事先完全沒有知會公司內部的人,所以此行應該沒有預定要會見什麼人。看著眼前這個身材明顯走樣兼變形得厲害的老女人,他實在是提不起一點兒興趣,至于她究竟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又是何方神聖?他根本就不想知道。現在,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吃完他的午餐。
「對不起,北川先生,這個女人說什麼也不肯等我通報就硬闖,我……攔不住。」張秘書害怕的縮著頭,靜靜等著北川御皇決定自己的命運,等待的煎熬折磨著她所剩無幾的意識。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只要一句話,一句話她就可以解月兌了。
雖然北川御皇名義上只是風見海身邊的保鑣,但只要是風見集團的員工都知道他對公司決策的影響力有多大,甚至還超過副總裁風見和月。事實上有人說,只要他想要,副總裁這個位子根本輪不到風見和月來做,況且在美國讀書的風見和月只是掛名而已,前任總裁風見徹也沒有非要傳子的傳統念頭,以北川御皇的能力可以說是足堪勝任,抑或者是勝任愉快、游刃有餘。
當有人知道北川御皇今天要來分公司,上上下下、全體人員無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誠徨誠恐的就怕出那麼一丁點兒的差錯。而現在,她竟然出這個紕漏,唉!張秘書在心中感嘆自己的楣運,屆時他只要隨口安她個辦事不利的罪名,就夠她吃不了兜著走了。
「是嗎?任何一個隨隨便便的人就可以輕易的闖進我們公司,你說,公司人員的安全還有保障嗎?那要制度何用?張秘書。」雖然北川御皇只不過是說一件擺在眼前的事實,義正
辭嚴的譴責著,但這種事可大可小,不可不謹慎。
他一向公私分明,即使還不清楚這個女人的目的為何上洹種事情還是不應該發生,如果今天來的人早就存心不良,而且是企圖前來挑釁或危害公司人員安全的恐怖分子,他不就不明不白的死在異鄉了?商場鱉譎多變,對風見集團不滿的對手可以說滿街都是,其中也不乏做暗盤生意而有黑道在背後撐腰的三流公司,他們本身都見不得光,手段自然也不會高明到哪去。
「對……對不起。」張秘書心想,完了,听他的口氣似乎氣得不輕,這下要是讓總經理知道,她肯定得回家吃自己。
「這並不是說對不起就能了事的,通知陳總經理和安全部門的主管,下午兩點開會,整個安全部門的相關人員都得準時到。」’
「是。」可憐的張秘書有如殘風中的落葉直抖個不停,嚇得拚命點頭。通知總經理?啊!她完了,這下前途真是一片黯淡。
「你先出去,等下記得送杯茶進來。」北川御皇也不是欺負弱小的惡徒,看到張秘書被自己嚇成那樣,也就暫時不為難她。
「是。」眼見自己就要月兌離苦海,張秘書立刻應聲離開,離開的速度快得讓人咋舌。
「請坐。」所謂來者是客,北川御皇決定先靜觀其變,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不過就算他正打算以不變應萬變,也在對方開口後,忍不住的咒罵出聲。因為這老女人講的是國語,台灣人說國語本來是沒什麼好大驚小敝的,但他正巧就是听不懂中文啊!
氣焰高漲的桑劉美麗,一副眼高于頂的樣子,近乎無禮的目光掃視完整個辦公室一圈,她竟然還不屑的呻了一聲,絲毫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已經惹火了原本就不怎麼高興的北川御皇。
「請自重。」北川御皇說道。從來沒人敢用這種態度對他,他這次只是口頭警告,下次可就付諸行動了。
在北川御皇骸人的目光下,後知後覺的桑劉美
麗總算多多少少的收斂了一下高漲的氣焰。不過她終究不是個能反省太久的人,想起今天來這兒的目的後,才消下去的氣焰又再度升高,「天壽哦!原采是一個死日本人。」桑劉美麗一听到北川御皇開口,夸張的大叫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差點嚇翻張秘書手上端的茶杯。
她就說嘛!日本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桑可憂那個死丫頭也有一半的日本血絞。不過,說也奇怪,不是常听說人家說日本人多有錢又多有錢的,賺那些阿都仔的錢賺很多,怎麼這個日本人還要跑來和他們愴財產,一想到自己那個不成材的兒子前天竟突然叫她不要再和桑可憂爭財產,她就一肚子火。都什麼節骨眼了,要她白白的放棄快到手的肥羊,她怎麼也不甘心,所以就利用各種管道,才查到這個日本人今天會在這里出現。
「我听不懂你說什麼。」桑劉美麗的台灣國語听在北川御皇的耳里有如瘋言瘋語一般,他甚至懷疑起她講的不是國語。
「原來你就是那個死丫頭看假意的男人,我看嘛沒怎麼樣,害我以為你是多好嘟多好,現在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嘛!我就知道全都是我那個兒子沒用,哼!騙肖仔,以為我沒有看過男人哦!好加在,我比較聰明,知道先來看看,阿那無,就給你騙騙去了啊!難怪我家那個老猴老是說兒子一張嘴胡累累,十句有九句不能听的。」
桑劉美麗決定先發制人,給北川御皇先來個下馬威,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用什麼手段,讓自己的先生、兒子和那些跟她比愛錢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兄弟姐妹放棄快到手的肥肉。唉!自己那個老公沒用,而兒子又……更不用說了。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北川御皇完全沒被她的挑釁所影響,與其說他沉得住氣倒不如說是因為他有听沒有懂。
「我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北川御皇試圖維持自己所剩無幾的耐心,不過依對方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來看,他是維持得愈來愈困難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又有了點年紀的份上,他早讓警衛轟她出去了。
因為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張秘書只好自己送茶水,現在她可以說是動輒得咎,因為北川御皇的臉色實在好看不到哪去。為了不去掃到台風尾,一心只想趕快離開,她也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秘書而已,絕對惹不起北川御皇這頭猛虎。
「張秘書,麻煩你留下。」他實在不喜歡處在這種啥米攏不知的情形下,既然他听不懂就只好請人翻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