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你真的沒事嗎?」這麼親密的動作讓她羞紅了臉,說話反而結巴了起來,她小手抵在他的胸前,連頭也不敢抬。
雖然他們互相喜歡,但不代表他可以想抱就抱她吧?她窩在他的懷中想著。
「沒事。」抱著她的感覺很暖和,他漸漸可以了解大哥和他老婆之間的愛情;那不只是愛情而已,反而還意外地衍生了親情,讓人有可以依靠的感覺,讓漂流已久的船只能有個固定的港灣可以停泊,那不只是愛情而已。「我只是覺得抱著你的感覺很好,很有歸屬感,很久沒這麼安全了。」
「我可以給你安全感?」齊若玫不太敢相信,像他這麼大的男人了,還沒有任何的安全感嗎?
成功的事業可以給人安全感,溫暖的家庭也可以給人安全感,但像她這樣的小女人也可以給他所謂的安全感嗎?
「是啊,當我這麼抱著你的時候,我就覺得心里很平靜、很滿足,好像不會有什麼事會干擾到我,這就是我要的安全感了。」他一面說著,一面用下巴磨蹭著她的發絲,表情十分安祥。
「沒想到我還這麼厲害呢。」齊若玫皺了下鼻子,俏皮地道。
「別太小看了自己,你對每個人都有影響力;尤其是我,我只要听到你的聲音,原本不高興的心情都可以變好了。」她就是他要的女人,一個可愛、可以改變他心情的小女人,是他等了好久的小天使。
如果能把他房間里那兩個人趕出他的視線之內的話,他肯定更是快樂無比。
「以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長處,因為我似乎只會替人家添麻煩,絲毫不懂得要為別人著想,連最基本的愛心也沒有。我在想,如果沒遇到你的話,我一生可能要過得更渾噩了。我說話大聲,人家說是噪音;我落落大方,人家說是粗魯。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和我媽鬧翻,我只是過得更拮據,又沒有家人的愛;不過我很慶幸,自從遇到你以後,我了解到了什麼是真正的情緒、什麼是真正的快樂,還有什麼是愛。」她窩在他懷里,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不時抬眼瞄下他的表情,發現他認真傾听的樣子,她感到滿足。
什麼時候,有人分享喜悅和傷心變得如此重要了?不知道,她只想珍惜目前所有的感覺,什麼時候該把真心奉上,就什麼時候會有他人真情的回報。
「我能教你愛,你也同樣教了我啊,工作之余找個人喜歡也很不錯哩。」
「什麼工作之余啊?」她不悅地睨著他,听起來活像她是他的娛樂節目。
「我說錯啦?」工作的時候,認真壓榨自己的腦袋;談戀愛的時候,認真地天長地久,這該是現代人請求時效的生活方式吧。
「那當然,我才不要做你工作之余的娛樂呢。」真是個傻男人,難道他不明白女人一旦愛了,就得專心愛嗎?還敢把她排在工作之後,她真氣啊。
原來是和他的工作吃醋了,女人老是愛計較在男人心中的排名,但她生氣的樣子還滿可愛的。
「你怎麼會是我的娛樂活動呢?你是我的活力工廠,是我這一生不可或缺的需要,除了你的愛,別的女人的愛我都還不要呢。」他把吻留在她的額上,輕輕地訴說。
「瞧你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你又不是什麼萬人迷的,還妄想得到別的女人的疼愛。我說大少爺啊,少作一點白日夢吧。」齊若玫戳一下他的額頭,好笑地捏捏他的臉皮。
「我不作白日夢很久了,自從你出現了以後,白日夢對我而言是奢侈的妄想,我可是一刻也不得閑呢。」
「什麼意思啊?好像我很打擾你的樣子。」說著說著,沈弈方模糊的一番話又惹得她怒火微升。
笑看著她嬌俏的怒態,他伸手撫去她眉間的不平,而後說︰
「我可得隨時盯著你呢,看你工作有沒有打混啦,有沒有被人欺負啦,有沒有人想追你啦,還有,你那個怪怪的學長,我也得開始注意了。」他撫著下顎思忖著說。
「哎喲,討厭啦。」齊若玫痴笑地道,手毫不考量力道地往他胸前打去。
頓時只見沈弈方鼓著腮幫子,悶叫了幾聲,傳自胸前的疼痛讓他差點無法說話︰
「你打人怎麼這麼痛啊?」別看她個子嬌小,出手可是一點也不含糊,這樣子會有誰敢欺負她?但,她的力氣是從哪兒來的啊?
齊若玫尷尬地笑著,連忙伸手幫他揉揉。她忘了自己曾是高職時代合氣道的校隊代表。久久沒練身手了,沒想到牛刀小試一下,還不減威力。想以前當沙包的商天祈總是讓她K得鼻青臉腫,三天不敢上學的。
「我……抱歉、抱歉。」她恨不得掏心掏肺以示她的歉意呢。「我高職的時候曾是合氣道社的出賽代表,常常打得對方跪地求饒,拿了幾面的獎牌啦。」
「你別這麼厲害行不行,我還以為你只有嘴巴很壞、脾氣很差呢,沒想到……」這時候才感嘆識人不清是否為時已晚了?
「沒想到我的身手還沒退步呢,這些年來我也沒練了,還能打得你哀聲痛呼的,蠻有成就感。」齊若玫的愧疚馬上被天生好手的榮耀光環給沖走,沾沾自喜了起來。
「我沒在夸你吧?」他揚起一道眉問道。
這個小女人太容易忘了自己做過的錯事,這是好或是壞?也罷,反正他也不喜歡看見她愁眉深鎖的模樣,齊若玫天生就該是這副快樂樣兒,愁苦並不適合她。
「你是沒在夸我哦,我是不該得意洋洋的。」齊若玫氣焰馬上消了下來,慧黠的雙眼無辜地眨著。
「要不要出去玩,看個電影?」他記起今天可是星期日呢,一大早就來找他無非是悶壞了。
「不了。」齊若玫意外地一口回絕掉他的提議。「我今天要整理行李搬回家里去了。為了鞏固我在蕭家的大小姐位置;至于看電影、逛街什麼的,算了嘍,我又不喜歡這些活動。」
「那你一大早來找我?」她的腦子有些怪異,一大早上他家門來,不是為了邀他一同出去,那是為何?光讓他知道她要搬家的事嗎?
「通知你這件事啊,順便……順便……」其實她不辭辛勞地大老遠跑來,除了通知她要搬家的事之外,還想他充當一下搬家工人,只是她羞于啟齒;至今為止,她麻煩他的事也太多了。
「順便什麼啊?」他追問。
「順便……順便要你幫我搬家啦。學長和我都沒車子,也不會開車,叫搬家公司又太浪費了,不過就幾箱衣服、生活用品什麼的,但是用摩托車載的話得分次載運,路途又太遙遠了,所以、所以,我想知道你有沒有空……」拜托別人就是得擺出這副低姿態,讓對方感覺到我們的誠心與真意,讓他知道我們是不得已才麻煩他的。學長還滿厲害的,挺會瞎編派一通的,她也得照學才行。
搬家說麻煩其實也還好,像他這麼個住宿在外的小女子本來就不會有太多的行李,但好說也有個六箱,請搬家公司的話,一次就索費五千元,就為了那幾箱破行李她就得花那些冤枉錢嗎?她才不咧,只希望弈方不會認為她是在利用他才好。
雖然母親說明了會派人接她回去,但,當初是她自己搬出來住的,她希望自己回去,而不是像只落難的小狽,還得要人家。
「有空啊。」沈弈方幾乎是毫不考慮地一口答應。她會要他幫她搬家不就是因為把他當作自己人一樣看待、一樣地依賴嗎?這種喜悅充滿著胸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