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文嘉不想回家,也不肯回到表哥身邊,而她又想不出方法,只好找柯齊幫忙,他一定可以幫她想到一個好方法,能趕走蘇海媚,安撫江文嘉。余小曼心情愉悅地放下電話,走回江文嘉身邊。
在等柯齊的這段時間里,文嘉的雙眼只是盯著路邊的玻璃櫥窗看,什麼話都不說,神情悲傷。
「空空的櫥窗有什麼好看?正在換季中,什麼東西都沒有。」余小曼不能理解她悲傷的感覺。
半晌過後,柯齊十萬火急的趕來,「又有什麼事了?小表妹。」
「今天晚上又要借住一宿了。」余小曼對他深深的一鞠躬。
「怎麼回事?」柯齊見到文嘉時有點吃驚,不僅她額頭的紗布讓他怵目驚心,她臉上的悲戚更是令人想不透,了軒怎麼可能讓她受傷而不理?
「先回你家再說。」余小曼催促,這些事要私底下討論,不能讓文嘉听見。
由**
一來到柯齊的住處,余小曼便將情形大略描述給柯齊听。
「她就是太相信表哥了,所以才听到後半段就受不了。」她小聲的說著,以免讓文嘉听見。
「你為什麼沒把事實告訴她?」
「我想他們也許會分手,這樣我就有機會了。」余小曼的心情非常矛盾,她覺得對文嘉很過意不去。
「你啊,想談戀愛,就找個沒有女朋友的人去談戀愛,別找丁軒了,就算丁軒沒喜歡上江文嘉,也不會喜歡你這種小孩。」柯齊不得不提醒她,免得她愈陷愈深。
「只要她離開表哥,表哥就會喜歡我!」余小曼執著的說。
柯齊搖頭,除非丁軒結婚,否則就還是會繼續愛慕著丁軒,他只好轉移話題。
「你真勇敢,救了江文嘉。」
「萬一她出了意外,表哥會怪我。」
柯齊笑了出來,她就是這點可愛,不會有壞心眼,不然她可以想江文嘉早就被陳尚文沽污,更能更快的離開丁軒。
「齊哥,幫我想想辦法,那個蘇海媚死纏著表哥不放,尋死尋活,真不知道她怎麼這樣厚臉皮。」
「是你心腸不夠壞。」
她眨著一雙大眼,听他的口氣好像有什麼好主意,「齊哥,是不是我也要像她那樣纏著表哥?」
「只要你不說出事實就行了,不讓兩人見面,誤會愈深,愈沒有復合的機會。」他只要兩人分手就行了,至于丁軒會選擇蘇海媚或余小曼都與他無關。
余小曼點點頭,但又覺得不妥,輕蹩秀眉,「嘉姊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眼眶紅紅的,卻又沒有哭,什麼事都藏在心里,這種人最可怕了,想自殺的話也不會通知人。」
「想自殺的人當然不會通知別人。」柯齊說完嚇了一跳,他像想到什麼的趕緊沖進房間里,只見文嘉手中拿著他放在桌上的刮胡刀片。
他搶下刀片,「緣分不強求,你何必想不開?」
「我的頭發纏住鈕扣,想割斷頭發而已。」文嘉平靜地把刀片拿過來,將纏住鈕扣的頭發切斷,再將刀片放回桌上。
他和余小曼都松了口氣。
「我看你很累了,先睡吧。」他輕聲的說。
「睡不著。」文嘉兩眼無神的看著他。
「小曼,你去電視旁邊的櫥櫃中,把那瓶威士忌拿過來。」他說完便轉向江文嘉,「喝一些酒,會比較好睡。」
一听是對文嘉有幫助,余小曼趕緊去拿酒。
「今天就留在我這好了。」柯齊將他的枕頭棉被拿起來,另外拿了一組備用的給文嘉,把房間讓給她,今天他得在沙發上睡了。
文嘉流下痛心的淚水,丁軒欺騙她這麼久,既然他可以和別的女人上床,她也可以,于是她緩緩的解開胸前的鈕扣。
將備用的棉被拿下來,柯齊轉身要交給她時,卻看見她褪去上衣,柯齊口干舌燥得說不出話來,手中的薄被滑落。
「我們上床。」她雙手拉住他的手腕,臉貼在他的胸膛。
好一會兒,柯齊反應不過來,當她冰冷的淚水滴落在襯衫上,他才知道這件事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就算你們兩人不能在一起,也不要意氣用事。」他將她扶坐在床沿,彎下腰撿起棉被及她的上衣。
為什麼丁軒要對不起她?她雙眼溢滿淚水,模糊了視線,雙頰上全是淚痕,哺哺念著丁軒的名字。
「齊哥,我找不到杯子。」余小曼匆匆跑進來,看見文嘉上半身只剩下內衣,上衣則在柯齊手上,「齊
扮,你……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她舉高酒瓶,作勢要打下去,柯齊退開一步,趕緊伸手奪下她手上的酒,余小曼則搶走文嘉的上衣,飛快披在文嘉身上。
「想捧破我的酒嗎?」他雙手握緊酒瓶,松了一口氣。
余小曼才不管他的酒,只擔心文嘉有沒有欺負。
「嘉姊,你怎沒呼救?我會來救你的!」余小曼搖晃著文嘉,但她只會流淚,什麼都不說。
「我沒對她做什麼事。」
柯齊解釋,但余小曼不相信。
「你把嘉姊的衣服都月兌了,還說沒什麼事?」
柯齊百口莫辯,過了許久,回過神來的文嘉才驚覺自己差點犯了大錯。
「不關他的事。」她將上衣穿上,對于剛才的沖動感到羞愧,「柯齊,對不起,讓你困擾了。」
看到她失魂落魄、神情惟粹,余小曼心里涌起一股正義感,「齊哥,今天我也要留在這里。」
「我只有一個房間。」
「我和嘉姊睡一起就行了。」
「你懷疑我會對她不軌?」
「我沒說。」
「你的眼神就是這麼說。」
「反正我要住下來就是了。」她將柯齊推出房外,很快的將門關起來,反正她就是放心不下讓文嘉單獨留下來,「先打通電話向表哥報平安。」
文嘉將電話按掉。
「嘉姊……」她不解地看著文嘉。
「你只要沒事就好。」她不想讓丁軒知道她的行蹤,決心不再和他見面。
「表哥一定會問你去哪里了。」余小曼為難。
「就說我回家了。」
余小曼看著她一臉堅決,也只好點頭答應。
第八章
平時最早到公司的文嘉,為什麼今天遲到了,而且連陳尚文也不見人影。
「要找的人都不在,叫我怎麼做事。」時美皺眉。
「宋助理,丁軒先生找你,我已經請他到會客室去了。」一名女職員匆匆的跑過來告訴她。
時美有些吃驚,丁軒怎麼來這里了?偏偏文嘉今天請假。踏進會客室只覺得今天的了軒有點煩躁,情緒不穩。
「文嘉呢?你知道她去哪里嗎?」他今天一大早就到江家找人,心想還沒上班應該可以見到人,結果文嘉的父母都說她沒回去,不讓他問清楚就把他趕出來;到公司找人,又說她不在。
「奇怪了,文嘉沒和你在一起,也沒回家,那會跑去哪兒了?到現在都還沒到公司。」時美疑惑。
「連你也不知道文嘉去哪里?!她誤會我了,不肯見我。」他顯得頹喪。
「什麼事?嚴重到文嘉寧願躲起來,也不肯見你?」
于是丁軒將昨晚的事大略說給她听,時美沉默不語,這是他和文嘉的誤會,她也沒辦法解決,只能找到文嘉,讓他自己去解釋。
「文嘉會去哪里?」時美問。
「我不知道,她的朋友之中,我只認識你。」
「我問問看好了。」時美拿出聯絡簿,找到幾個知心的朋友,—一聯絡詢問,但是就是沒有人知道文嘉的行蹤,時美打完景後一通,完全查不到消息。
「小曼明明告訴我,文嘉回家了。」了軒說完立刻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小曼說謊?」
由于被蘇海媚纏得精神不濟,早上又找不到文嘉,他整個人顯得渾渾噩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只想找到文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