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不無道理,畢竟柯齊和丁軒相處那麼多年了,也不可能會馬上變節,若真跳槽了,哪天他也會隨便就被人挖角。
「好吧,別找他了。」
不過一想到丁軒別有用心,文嘉心底就不舒服,他可以對那些女明星和顏悅色,就只會對她生氣,想利用她將氣憤全化做力量。
「準備開會,這個月的業績一定要勝過上意。」
「文嘉,別太激動,前兩天才開完檢討會議而已,今天又要開會,不太好吧。」時美也受不了三天兩頭開會,每次結果都大同小異,開這麼多次會有什麼用。
「不時時刻刻鞭策他們,業績怎麼會有進步呢?快去通知各部門干部來開會吧。」文嘉催促她。
每次一提到丁軒和上意,文嘉就只想到要爭強斗勝,若不快點讓他們和好相愛,她會疲于奔命。
時美疲累的推門而出。
***
今天在飯店舉辦一場小型服裝展示會,來參加的都是一些官夫人以及知名企業家的夫人,兩百坪的小空間,卻坐著一百多名來賓,綠光發表的六十套服飾全是經過精挑細選。
這場展示會已經籌劃了半年,文嘉今天才知道最後壓軸的禮服由她出場,她既不是設計師,也不是模特兒,只是身材剛好適合這套禮服,時美要她代表公司穿上禮服展示,經過幾次協調溝通,時美還是堅持非她不可,她只好硬著頭皮表演了。
文嘉很緊張,手心不斷地摩擦著,就快要輪到她上場了。
「準備好了嗎?」丁軒穿了一套白色禮服,站在她旁邊。
差點忘了上意服飾也有參加這次的展示會,文嘉故意和丁軒保持距離。
這是一場聯合展示會,總共有五家服飾公司參加,綠光則是最後出場,當她表演完時,設計師會出場謝幕,由于丁軒偶爾會有作品發表,所以他也會出現在舞台上,她雖然不是設計師,卻因為成為最後出場的模特兒,所以必須搭配他出場。
文嘉穿著一件由七色彩虹組成的幾何圖形禮服,穿在她身上襯托出曼妙的身材,長裙及地,帶著及肘的同色系手套,手拿著晚宴包,長發挽起來,看得見光滑的頸背,低胸上只有一串乳白色的珍珠項煉,更顯得她的肌膚雪白細致。
「真漂亮。」丁軒稱贊。
文嘉別過臉,雙頰熱起來了,但是剛才的緊張消失了,前一位表演者已經走過來,她準備上場。
「待會兒別踩到我的裙擺。」她抬頭挺胸的走出去,丁軒伸出左手挽住她的手腕。
「我記得沒有這樣的安排。」文嘉想抽開他的手,丁軒反而攬住她的腰,面帶微笑,由他牽引著她緩緩走出去,上了舞台只有臨機應變。
就暫時忘了身邊的人是丁軒吧。
她和丁軒出場似乎把氣氛帶到最高潮,掌聲燈光一直響起,是她身上的衣服好看還是他們的搭配出色使人目不轉楮,文嘉已經分不清楚了。
這些貴夫人真是捧場,從發表開始,就陸續有人指定幾套衣服必須保留給她們,因為是限量制作,所以她們很踴躍的搶購。
眼看綠光的服飾受人矚目,文嘉心情也跟著愉快起B,此時丁軒卻低下頭來親近,不說話,只是看著她,讓她感到不自在,卻又不能和他翻臉。
次數多了也就能壓抑那種奇特的感覺,進人最後階段,就讓他牽著她的手一直到表演結束謝幕。
「表現得很好。」他牽著她的手走向後台,文嘉覺得高興,微笑的看著他。
「你也不錯。」初次表演,沒想到這麼順利。
由于更衣室分開,走到後台,丁軒不得不放開她的手,待會兒再來找你。」不等她回答,他便走開了。
找她做什麼?真是的,發表完了就各自回公司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在他表示要追求她後,文嘉面對他總會不知所措。
文嘉坐在鏡子前,看見時美興匆匆的跑過來。「文嘉,大豐收!」時美高興的揮著手上的訂單,幸好她說服文嘉穿上禮服上台,最能把這件禮服的特色襯托出來,定價二十幾萬的禮服立刻被一位企業家夫人給訂走了。
「怎麼了?」
「總共預定了四十八套,還有的要不同顏色,長短袖搭配各兩套。」時美一邊說著,一邊幫忙文嘉換下禮服。
「這件禮服的腰圍到底幾寸?穿在你身上真是完美極了。」時美看著文嘉縴細的腰贊嘆不已。
「沒吃早餐,午餐也只吃了幾口,還得縮小骯才能穿,下一次說什麼我都不下場展示了。」吃一次苦頭就夠了,文嘉不想這麼辛苦,還真怕展示會被自己搞砸了。
「下次不會了。」時美就知道她會喊苦。
「上意那邊的情況呢?」
「五十套,合計起來也是不分上下,不過五家公司,就我們兩家的業績最好,還有幾位夫人問我專櫃的地址,她們以後打算直接到專櫃去訂做,有了今天的口碑,成為第一名指日可待。」
時美覺得好玩,文嘉很在意上意的業績,所以每一次她都必須去打听上意的銷售情形,不過丁軒很干脆,二話不說便將業績報給她,如果她不回報綠光的業績也有點說不過去,這樣子就好像是連鎖公司,業績分開算,早就不分彼此了。
「江小姐,我們先走了。」模特兒公司的經紀人表演完便來向文嘉辭行,她們還得趕下一場表演。
「謝謝你們。」她和時美向經紀人道謝。
六位模特兒朝她們揮手道再見。
「別客氣,大家彼此合作,下次有表演還請交得我們。」經紀人高興的帶著模特兒離開。
一會兒之後,丁軒敲門問︰「文嘉,換好衣服了嗎?」
時美見大家都走了,只剩工作人員在整理衣服,文嘉也已經換好衣服,便打開門讓他進來。
「我們出去走走。」他走到文嘉身邊說。
「我還要將衣服帶回公司。」文嘉不想和他獨處,便找理由說要回公司。
「你們有事可以先走,剩下來的事由我來做就行了。」時美將工作攬下來,讓兩人有相處的機會。
「丁軒,你怎麼先走了?江太太在等你,她邀你去喝茶。」柯齊知道他一定會來找文嘉,于是直接來綠光的更衣室。
「我不去,你代表就行了。」丁軒不明白他為何一反常態的接下這場約會,他已經聲明好幾次不參加這種應酬了,「對了,這里的善後工作麻煩你處理,如果人手不夠,打電話回公司派幾個人來幫你。」
在這種場合經常有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私下的邀約也不少,文嘉從來不參加,而且只要到了時美那里,一概拒絕,文嘉偷偷的看了丁軒一眼,他也正在注視著她,這令她立刻調離眼光。
沒想到他頗受歡迎,文嘉不自覺的扯動嘴角,有些不高興。
「你明知道她的目標不是我。」柯齊話剛說完就有一只晚宴包飛到眼前,他趕緊攔截下來,免得毀容,抬頭時發現時美的手停在半空中。
又是她來礙事,柯齊要帶走丁軒,時美的動作比他更快,將丁軒及文嘉推出門外。
「快把文嘉帶走吧,別妨礙我工作。」
就這樣,文嘉在半推半就下,跟著丁軒出去了。
第三章
後台全是忙著整理衣物的工作人員,展示過後只剩下堆積如山的「垃圾」,沒人看出來那些堆成一堆的東西是剛才在眾人面前的華麗衣服。
時美把沒有被訂走的幾套衣服先整理好放到衣架上,接著將被人預定的衣服分別用紙盒包裝起來,還有三名綠光的工作伙伴在一旁幫忙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