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風毅那間套房中共赴雲雨的同時,隔壁沙發上的兩人也有了另一層的接觸,相較于年輕人的激情洶涌,這一對中年戀人的就顯得溫柔細膩多了,舒貞膩在宋祈堅懷中,臉上滿是被愛後的幸福喜悅。
??只是看著女兒受傷離去,那洋溢幸福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
??「你兒子是不是真的只想玩玩啊?!」她嘟著嘴擔心問著。
??宋祈堅對準那片嬌艷欲滴的櫻唇啄了一記,對這個女人,他有著超乎想像的溺愛,一種連前妻都未曾有過的感情。
??滿足了那分「口舌之欲」後,他對她的擔心提出保證。
??「不會的,他只是死腦筋,一時想不開。」他記得兒子一直堅持的信念──男人應該先立業後齊家上這才是真正男子漢,也才能給老婆幸福。
??只是他這回
??「一時想不開!你說什麼鬼話,人都吃了,你要我女兒等到他那時候才想得開,那有這樣的男人。」
??原本想用來幫助小洛嚇跑情敵的裝鬼仗倆,沒想到卻反而用在她身上,而且還讓她失了身,這到底是對還是錯?舒貞真的很矛盾。
??剛才宋祈堅提出這個主意時她也同意,主要是因為她看得出小洛喜歡這個男人,而在這陣子的觀察中人宋風毅也不失是一位有為的年輕人,所以她也希望小洛早一點得到歸宿,有人照顧她、疼愛她,但,她卻沒料到事情會有這番變化。
??「別發怒嘛!」
??「怎麼會不發怒,搞不好,你跟你兒子也是一樣一丘之貉。」
??「別別你怎麼說著又扯到我頭上了。」
??「誰說不是,你自已不就說過,你兒子得到你的遺傳嗎?這下子正好印證。」
??「我的姑女乃女乃,你饒過我好不好?我保證這兩個小家伙很快就會有結果。」
??「你怎麼知道?」
??「一種鬼的敏感度。」他一本正經說著。
??「神經」他的嚴肅令舒貞輕淬了聲,正想提出反駁之時,她突然感覺身上起一陣怪異
??「祈堅!」隨即,她發出一聲驚叫。
??「怎麼了?!」宋祈堅也被她突然的驚叫嚇了一跳。
??「我怎麼覺得身體有點怪怪的!」.
??「怪怪的?!」
??「不听使喚了,你看」她發現自己原本挨在宋祈堅懷中的身體,開始飄浮了起來。
??「怎麼了貞天啊!我們的身體」緊接著,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也跟在舒貞之後飄在空中
??──時間到了!你們該走了!
??此時,空氣中響起了一陣空谷回音。
??「不!我們的心願還沒了。」舒貞尖叫出聲,不願就此結束剛開始的幸福,更不願離開受創傷重的女兒。
??──時間到了!走吧!
??空氣中繼續蕩著同一句話。
??「貞」宋祈堅緊緊抓住舒貞的手,那張一向嚴峻冷靜的臉孔,現在也露出一絲驚慌與沮喪。
??「祈堅」
??她不要,她不要走!舒貞終于痛哭失聲。只是,哭泣的哀嚎並沒暫緩全身逐漸消失的情形。
??「貞!你放心,來世我一定找到你,我愛你永遠」宋祈堅感覺眼前的人影開始模糊,那雙帶淚的水瞳離他越來越遠
??唯一讓他慶幸安慰的是,雖然他們倆幾將成幻影,但他感覺得到兩人的雙手仍然緊緊握著。
??「我愛你,永遠愛你!」
??在消失前,他們倆同時叫出承諾!
??※※※
??舒洛哭了一個月。
??但是,世界並沒因為她的淚水而有所改變,除了花店直落的業績,以及那個被她甩了幾次電話就不見蹤跡的男人之外。
??不知道別人談戀愛是不是像她這樣轟轟烈烈,一波三折,或者她這根本不算是談戀愛,而是遇上愛情金光黨,宋風毅!你這個大混蛋。
??「小洛姊,你又忘了記下這盆花要送的詳細地址了。」
??小惠捧著插好的花,看著那只寫到一半的地址一臉無奈,這不知道是舒洛這一星期以來擺的第幾次鳥龍,當然,還不包括她記錯日期的事。
??「怎麼會這樣」舒洛拿過那記事本,像是不相信自己會犯這種錯。
??「唉喲!老姊!我看你干脆改到花蓮慈濟醫院檢查幾天好了,我們花店存活下來的機率可能會大些。」舒葦救下被她裹得像一包饅頭的捧花,無奈地說著。
??「小葦,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好歹我也是你姊姊,居然咒我生病。」舒洛不甘心拿起記事本回K一記。
??「我又沒說錯,關幾個星期,你半聲不響一個人跑去花蓮說受什麼訓,一回來也沒看你變能干些,反而變得有點智障,花扎不好不打緊,還老出差錯壞咱們花店的名聲,你說,你是不是該住院檢查檢查。」
??「臭小葦,就只知道欺侮我。」自知理虧,舒洛也只敢撒嬌抗議。
??「天地良心!老姊!誰欺侮誰還不知道呢,江大哥要我問你那一百萬到底收不收,一百萬耶!你竟狠得下心不讓那張支票兌現來解救蒼生。」
??舒葦一直搞不清楚老姊為什麼不拿那筆和解費,它足可償還三分之一的花店貸款,雖然她也搞不懂原本說要向對方要求的兩百萬元死亡賠償,為什麼會只剩一百萬元的慰問金,但有總比沒有好,這個大姊,頭殼里到底在想什麼!
??一提到宋風毅的一百萬,舒洛轉眼間又抓狂。「我說不收!不收!就是不收。」
??宋風毅當真沒在和解書上寫下那一百萬元的用處,一想到那可能是他用來買她夜渡費的支票,她心頭的怒氣直向天,她才不會那麼廉價賣給他。
??「老姊,你到底怎麼了,那個宋大哥到底那里得罪你了,得罪到讓你連白花花的銀子都不要。」舒葦撐著那顆人稱賽諸葛的腦袋,怎麼都想不透老姊到底那里出毛病了。
??這幾個星期里頭,三天兩頭就看他那個大老板來花店串門子,往往興匆匆的來,一听舒洛還沒回來又板著張臉回去,再笨的人都知道他的企圖是什麼,只是,就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結下多深的梁子,值得老姊放棄這麼棒的一匹白馬,而且一提到他的名字,又像恨不得拿馬鞭鞭他一頓。
??「舒小葦,我警告你,你如果再提起那個人的名字一次,我就跟你斷絕姊妹關系。」
??「哇塞!這麼嚴重。」舒葦夸張的叫了聲,眼神突然往外閃了一下。「好!我不提,但是,如果那個人自己跑來怎麼辦?」
??「轟了他!宰了他!」
??「小惠姊!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免得等會被人以共犯提訴。」
??「我想也是。」
??兩個女孩突然同時望向門外,吐吐舌頭。
??「你們倆胡扯什麼?」舒洛瞪著一雙兔子眼,看著她們倆,好氣自己不爭氣,每次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會令她眼紅鼻酸。
??「我沒鬼扯什麼,只是發現那個待宰的男人,正往這里來受刑,對不起,老姊,我們先走了。」
??「小葦,小惠」
??兩個女孩一走後,她就發現推門而入的男人了。
??「你為什麼老是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