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夫你說笑了。這兩位是沈大齊的妹子,今天我陪她們來,是想求姊夫赦免沈大齊的罪。」秦世強說明他的來意。
「沈大齊?」張知遠模著他那八字胡,思索著這個名字。
「喔!不就是那個你要我判重刑的大夫嗎?怎麼著,人家兩個如花似玉的妹子答應
伺候你了啊!所以趕緊來拜托我放了你未來的大舅子,是不是?」
說起這個張知遠,本是一個略有文墨的小秀才,但也是公子一個,他父親原為衙門的執事,因與秦大富熟識進而成為親家。
那秦大富是個聰明的商人,他很懂得利用官場商場相結合哪且惶資佷巍K?耄?裟苡懈鱟約胰說南亓睿?前炱鶚呂床瘓透?獎恪S謔怯 歉鮒詞慮準伊?紙??齬吧舷亓畹謀ψ??
「哎呀!姊夫,你真是我的伯樂,小弟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你的法眼。」秦世強笑道。
「好說!好說!你還真好福氣,撿到這麼嬌艷欲滴的騷貨,而且還是一箭雙鵬。」
久未嘗野味的張知遠羨慕死了。要不是礙于那只母老虎,他怎麼會安心當個「貞節烈夫」呢?一定要這小子讓一個過來。
他想歸想可還是沒那個膽,但人情是照做,遂大方的說︰「沒問題!我叫江師爺將一些文件改一改,過兩天就可以放了他,就當作是給新娘子的賀禮好了。」
「听見沒,芽兒,蔻兒,遼不趕緊叩謝縣老爺。」秦世強喚著她們。
一旁原本嚇得半死的蔻兒听到大哥可以被釋放出來,高興的就要向知縣跪下叩謝。
這時李瑾卻拉住她,眼楮注視著張知遠問道︰「知縣大人,敢問我表哥的罪刑可以這麼容易就改嗎?那下毒一事該如何了結呢?」
「這妳就放心吧!妳不知妳未來的夫家多有勢力,連我這個知縣都得怕三分,下毒一案我保證妳未來的夫婿不會要我再提起的,對不對啊?小舅子。」張知遠笑著向秦世強問著。
「那當然!只要我姊夫說沒事,那他就會真的沒事!」秦世強用「你看我很有辦法吧」的神情沖著李瑾看。
他們兩人都以為李瑾是害怕張知遠會出爾反爾,所以以嫁入秦家就能萬無一失的說法要使她安心。
懊死!這邊的李瑾卻是快被氣炸了。
打從一進門開始,張、秦兩人根本不是以證據在說案情,而是以自己的好惡在判案,定罪與否還可以用條件來交換,這……太夸張了!想不到大唐竟然會出這麼一個貪官污吏,真是恥辱啊!
李瑾那把火再也忍不住了。
「張知遠!」在場三個人都被李瑾這一聲連名帶姓的大吼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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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世強隨後粗聲的說︰「芽兒!妳不要命了,怎麼可以直呼知縣大人的名諱呢?快賠罪!」
雖然他這個知縣姊夫很買他的帳,但是那並不代表就能任由他的朋友隨性撒野。
「哼!秦世強!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叫不要命。」
李瑾根本不理會秦世強的吼叫,才一說完,秦張兩人就見人影一閃,臉上就各吃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反了!反了!來人啊!」張知遠氣呆了,這小妮子竟敢出手打朝廷命官!
「小姐!小姐!」一旁的蔻兒早在李瑾連名帶姓叫縣老爺的名字時就嚇壞了。這時看她又各打了他們一耳光,真的快嚇昏了。
「來人啊!快將這名瘋女人給我抓起來。」張知遠一個大叫,一群侍衛全沖了進來……
「誰敢!」大喝一聲,一個身影從窗外飛了進來,當然是咱們火鈴姑娘。
「小姐!妳受驚了。」火鈴對李瑾作了揖。
「火鈴!妳讓這兩個小人知道一下他們會怎麼死。」李瑾命令著。
「妳們才要知道會怎麼死。來人,殺了她們這兩個犯上的賤人!」張知遠大叫。
「放肆!」火鈴未待侍衛上前,便飛身挨到張知遠的前頭先賞他一記耳光,再以劍抵著他的脖子高聲說著︰「大唐合浦公主在此,誰敢造次?」
張知遠一听「合浦公主」四個字先是一愣,接著不安的威脅說︰「哪來大膽狂徒,竟敢持公主名諱四處招搖撞騙,不怕砍頭嗎?」
「張知遠,你可知這是什麼東西?」李瑾拿了塊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
「啊!九龍玉佩!吾皇萬歲、萬萬歲!」看清那東西的來處後,張知遠手腳都軟了,急忙跪下,嚇得褲襠都濕了。
李瑾環視著一廳跪倒的人,清晰的說著︰「張知遠,你身為地方父母官卻包庇權勢,知法犯法,你可知罪?」
「卑職不知!」
「你還敢賴!火鈴,帶仵作來。」李瑾從沒看過這麼不知廉恥的人。
一听帶仵作,張知遠整個人都癱了。
「完了!一切都玩完了!」他全身上下冷汗直冒。
火鈴將仵作傳喚了上來,要他將事情的原委仔仔細細地說一次。
「張知縣,秦世強,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听完仵作的口供,李瑾瞪著張、秦兩人。
「秦世強,耀武揚威的感覺很好吧!但我想你也該嘗嘗受人欺壓的滋味。」李瑾諷刺的說。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剛兩只氣焰高漲的老虎,現卻變成了小小貓。
李瑾轉頭問聲︰「火鈴!陝州屬何處管轄?」
「稟公主!是屬洛陽都郡管轄。」
「好!你馬上飛鴿傳書,要他們派一個人來代替張知遠的位置,並重審此案。」
「該罰的罰,」李瑾眼光盯著張、秦兩人。「該補償的補償!」
可憐的蔻兒,總算救到了一個親人。李瑾稍感安慰些。
「來人,先將秦世強押人大牢!至于你,張知遠,這兩天就麻煩你先在衙門里修身一番,等著郡守派人來關懷關懷你吧!」李瑾幸災樂禍的說著。
打擊壞人,真是過癮!李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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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郡守府里,一陣笑罵聲由後院傳來。
「薛老弟,我看這一盤棋你大勢已去,不要再做困獸之斗了。」
「未必,待我反守為攻,殺得你片甲不留,看招!吃炮!」
石桌上杜允峰與薛愛兩人正專注的盯著眼前的楚河漢界。
而在一旁的涼亭里,冷劍情無聊的看著這兩個廝殺得難分難舍的好友,從晚餐後,他們就進入了就戰狀態,而獎品是他手上的這瓶陳年汾酒。
原先他還很興奮的在旁為雙方打氣加油,但後來當這兩小子從三戰兩勝,變到目前五戰三和的局面後,他知道這戰情還有得繼續了,于是耐心就逐漸瓦解。
要他比劍或騎馬一天一夜他都不會覺得累,但是要他靜靜看著人下棋,他真的會悶瘋。于是他自己就找了個事做。
「冷兄,怎麼都不出聲呢?」
「這一盤等我吃了杜兄的將,就能好好的陪你喝一杯。」
薛愛和杜允峰兩人邊下棋邊對冷劍情嚷嚷著。
「別說大話!將軍!」杜允峰趁著薛愛一時的失神,吃掉了他的將,贏了這一局。
「該死!」薛愛遺憾的叫著。
「承讓了!薛老弟。」杜允峰客套的作揖,兩人結束了對弈,一同往涼亭處走去。
「對不起!冷兄,讓你久等了,來!我們一起享受這瓶戰利品吧!」杜允峰拿起那瓶陳年汾酒,對著冷劍情說著。
「咦?」杜允峰一陣疑惑,感覺到手上的酒瓶似乎變輕了許多。
「不好意思!我實在覺得太無聊了,不小心就打開了酒瓶,然後又不小心的喝了幾杯,誰知一下子就喝掉了半瓶。」冷劍情一臉無辜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