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個高大帥氣的大男孩。
「滿不錯的,就是太善妒了。」
「或許是小琪太美,他不安心吧。而且小琪的朋友又多,難免……」汝安聳聳肩。
「蘇健男長得也很出色啊,真不知他怎麼會那麼沒有信心。」
「媽,善妒一定是沒信心引起的嗎?」
「不一定,不信任也會造成善妒。這兩者背後的主因都是帶著太多的自卑情緒,也都容易傷人。」
汝安低頭踢了踢地上的落葉。
「媽,我進去一下。」
她突然想了解汝琪的感受。
汝琪正對著電話發呆。看到汝安進來,奮力將自已摔到床上。
「別問我。我不想談那只豬!」她已猜出汝安進房的用意。
「你是指李飛龍啊?我們當然不談他,我們談蘇健男。」汝安笑著,一臉的固執。
「姊……」
「好吧,不談。」她跟著躺在汝琪身旁。才短短幾年的時間,她們姊妹倆竟都為愛情心煩,以前躺在床上無憂的數著窗外星星、計畫未來的日子真的那麼遠了嗎?
「姊,你是不是失戀了?」
汝安突然撐起身子,嚇得汝琪以為姊姊生氣趕緊道歉。
「別緊張!我是打算靠著枕頭和你說話,這樣我可以看見窗外。」她朝落地窗看去。
「姊,你知道嗎?他罵我水性楊花。」汝琪慍怒地睡著枕頭,「他簡直不可理喻!我不過是……唉呀!好煩好煩。」她煩躁地抓著滿頭亂發。
「你有對不起他?」汝安似乎看出端倪了。
「所謂的精神出軌吧!但實際上我沒有和李飛能有任何真正……對不起阿男的事情。只是大伙出去玩那天,阿男有事沒來,我讓飛龍載,大伙在一旁瞎起開,結果傳到阿男耳里,他就翻臉了。」
「這麼單純?」汝安懷疑。
「或許我會發那麼大脾氣,是因為覺得被阿男捉住小辮子吧!所以……」
「解釋不清?」
「不是,是無法解釋!我對飛龍是有一點……心動,但是,只有我自已才知道啊。而且有哪一個女孩被像飛龍這樣的人追求會不心動的?或許我是有點虛榮,但是……」汝琪撇撇嘴,又說不出來了。
「嗯?」
「我沒有想到阿男會看出來。但是……我無法想像沒有阿男我會怎樣。」
「他的確有理由生氣。」
「我知道。但是他為什麼不搶?他連解釋都不听就把我扔給飛龍,是他先不要我的。」她又用力擁著枕頭。
「那你希望他怎麼做?」事實上,汝安更想知道嚴浩希望她怎麼做。
「他為什麼不把我抱緊,向飛龍警告︰「喂!別踫我的女人!」我多想听到這句話。」汝琪把整個頭埋進枕頭里,高聲喊︰「那個白痴豬八戒!」
汝安拍拍妹妹的頭,「你要讓他有信心說出這句話啊,傻瓜!」
她和汝琪遭遇到的情況頗為類似,但汝安不確定嚴浩是否希望她去「搶」。而且那女人不是他女朋友嗎?她憑什麼去搶?但是……他找她干嘛?他難過干嘛?還是這只是陳伯隨便說說而已?哎呀!她也好煩!
☆☆☆
「對,B棟四樓丁汝安。」
「嚴先生,基于保護客戶的立場,我們不能隨便把客戶資料給你,對于你的要求,我感到很抱歉。」
「朱先生,自從我訂房子以來,互相配合也還算愉快,真的不能通融?」
嚴浩實在已無計可施,汝安就像從沒出現在他生命中似的無消無息,他只好找上建築公司詢問汝安的基本資料。只是無論他怎麼要求,對方就是不肯輕易給他。
當初告訴阿力不打算找她,卻拗不過自已內心的煎熬,該死,他真的好想她!
「嚴先生,除非你有正當的理由,否則我們是幫不上忙了,抱歉。」對方就快掛上電話。
「好吧!既然如此,我告訴你原因吧!」嚴浩迫不得已使出最後一招,「你知道我就住她隔壁,住著住著就認識了。我發現她還沒做夾層,剛好我也不常在家,就建議她暫時住我家;結果,她拿走我一樣東西後就不見了,我只好到處找她。」嚴浩對著電話說謊,依然心虛的模模鼻側。
「拿走一樣東西?你是指……偷?!」對方驚訝的提高了音量。
「我並不想用那個字眼,不過事實大概就是如此。」
「真看不出來,這麼漂亮的人……嚴先生,你等等,我馬上找丁小姐的資料。」
五分鐘後,嚴浩已抄好三個地址、汝安的生日及身分證字號。原來汝安是台中人。還好這三個地址都是在台中,應該不至于太難找。
「謝謝你了,朱先生。」
「不客氣。冒昧請教一下嚴先生,丁小姐偷了你什麼來西?不過要是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
心!她偷走了我最重要的心!
「不是什麼太重要的東西啦,謝謝你了,再見。」嚴浩匆匆掛上電話,一抬頭就看見阿力。
他斜倚在辦公室門口,望著這些日子來以攝影棚為家的嚴浩,一邊輕拍著手中的報紙,一邊笑著調侃︰「你不是說不找她嗎?」
「你管我!」他拾起西裝外套,「我出去幾天,公司就交給你了。」
走到門口時,阿力伸出一腳擋住去路︰「等一下,先給你看樣東西。」
「我沒空。」
「和汝安有關。」
停頓一秒,嚴浩走回椅子坐下,阿力扔下手上的報紙,「你看。」
嚴浩突然想起了前陣子林艷在電話中說要他多翻翻報紙,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升起。
「我不想看,你說吧,反正你看過了。」
「全版耶,先生,恐怕我是說不完了。」
嚴浩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起報紙,一打開影劇版,就看見大標題──富偉建設二少爺金屋藏嬌!氨標則是──
嬌女乃大少前任女友,亂哉?!
標題下一張嚴家全家福,嚴浩和紀家偉站在父母身後,斯文有禮的笑著,坐在沙發上的嚴漢強及紀愛璋,一個氣度恢宏,一個雍容華貴,明白地告訴世人,這是一個頗具身分地位的家庭。
往下看,左側一張紀家偉和汝安在網球場的合照,紀家偉摟著汝安的肩,驕傲的笑著,附注︰此情可待成追憶。
右側是嚴浩抱著熟睡的汝安走出地下停車場及抱著她進入屋內的照片,明顯的表現主題──金屋藏嬌。
就連掛在嚴浩接待室的汝安獨照也上了報。
他氣急敗壞地把手中的報紙撕個稀爛,該死的記者!他們就像病菌一樣,無孔不入!那是從溪頭回來那一天,汝安累得睡著了……
難怪!嚴浩這時才想起來,那天他停好車要出來時,突然有好幾輛車的車燈同時亮起,他以為這只是湊巧,原來他們是利用車燈來照明及掩飾!懊死!
所有想得到的穢言全部出籠仍無法平息他的憤怒,而且……汝安會不會也看到了?該死!
「你最好在汝安看到之前找到她!」阿力點醒嚴浩。
「公司就交給你了,我可不想讓記者踩平這裹。還有,找律師,你知道該怎麼做。」說完,他已沖出嚴浩。
阿力聯絡好律師之後,又親自打電話給這家剛成立不久報杜的負責人。
「嗨!今天的新聞頗精采嘛!」阿力的口氣一點也不像在夸獎。
未等對方開口,阿力繼續說︰「調查得不錯嘛!盎偉建設的二少爺。」看對方似乎已弄懂他在說什麼之後,阿力又說︰「只可惜,你們少調查了兩件事。第一,富偉的老板並不打算參選,你們這則新聞算是白玩了。第二,你們都已經調查出淡水房子的建設公司了,竟沒查出女主角也是買戶?她可不是什麼被包養的,他們只、是、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