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琦無力的輕喘,士達如雨點般的吻在經過的每一處肌膚點燃火焰,教她全身仿佛著火般的熱燙。
「告訴我,這不是夢!不是夢!」他像夢囈般的又輕咬著元琦的耳垂,「告訴我!」
元琦頑皮的貼在他耳畔,用著輕軟勾魂的聲調說︰「不對,士達,你現在是在作夢,所以不要醒,放心去感受,好嗎?」她含著他的耳垂輕嚙,用灼熱的舌尖大膽的挑逗他,令他幾欲瘋狂。
「噢──」士達忍不住輕聲申吟著。
她則愈來愈大膽,手指挑逗的解開他的襯衫鈕扣,他的胸膛。士達結實的肌肉一點都不像文質彬彬的醫生,寬厚的三角肌倒像苦練多年的健美先生。
再往下滑,是他精瘦的腰,元琦沿著皮帶畫圈,一寸寸接觸、輕點,耳畔傳來他呼吸困難的喘息聲。
突然,一陣刺耳的電話聲劃破旖旎的氣氛。
糟糕!可別吵醒他,她現在幾乎是全果。
由于士達惡霸的環著她的腰不放,元琦無法起身去接電話,好不容易稍微掙松魔掌,她伸長了手趕在響第三聲之前接起電話,話筒才一入手,又被士達的長手環腰抱了回去,跌坐他身上。
「喂?」還好是無線電話,否則照士達那種蠻橫霸道的拉力,話座一定砸得她滿頭包。
「元琦,是我……文凱。」
「是你啊,有事嗎?喔──」元琦急促的吸口空氣。
老天!士達正沿著她的背脊吻上火熱的唇印。
「元琦,你怎麼了?」文凱擔心的問。
「呃──我沒事。」輕咬著下唇,她努力克制情緒。
「元琦,剛剛我……」
她急切的打斷他,「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她連回想都不要。
一個不小心,她連同無線電話被士達抱進懷中,頭陷入他的頸窩中,哦──士達的氣息染著酒味,讓人迷醉。
士達撫著她的發絲囈語︰「元琦……」如果這是夢,他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元琦!」文凱也在電話那頭大叫。
她趕忙一手捂住士達的嘴,一手將電話拿遠,沒想到士達竟就著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細細密密的吻了起來,噢──情況一團混亂。
「喂?喂、喂?文凱?」待她回神,電話中只剩下機械的嘟嘟聲。
他听見了?完了!
這是什麼情況,全然失控又復雜;而且她不要再攪進文凱,千萬不要!
而依然沉溺夢中的士達只想去感覺,去感覺這個讓他想了七年的女人。
她柔女敕得不可思議,每一寸肌膚都足以燎原,這場綺夢太美了,他情願永遠不要醒來。
忽然,門鈴如短路般的尖聲響起,在寧靜的夜里擴音,震得整楝房子都緊張了起來。
懊死!門鈴再響下去,全世界都醒了!元琦奮力掙開士達的虎掌,拎起浴巾重新系好,趕在吵醒他前跑去應門。
「誰?」她打開一道門縫,隔著安全鎖條問。
「元琦?!你……」文凱看著她紅腫的雙唇、凌亂微濕的發絲、沐浴後的淺香摻雜著酒味及……男人的氣息!
而且她只裹著浴巾!
連三歲小孩都猜得出她剛剛在干嘛!
「你……」文凱臉上倏地燒紅一片,苦澀的問︰「你喝酒了?」
「沒有,我很清醒。」她的雙瞳深邃如黑晶石。
「你……」搖著頭,文凱跌跌撞撞的後退,突然又一個箭步向前抵著門,瘋狂的喊道︰「讓我進去!元琦,讓我進去!我要知道是誰!」
「文凱!」元琦驚呼,「不是!不是你想像的那樣!」聲音中卻夾雜著心虛。
「那就讓我進去!」文凱幾近嘶吼。
「不行!」她怎能冒這個險?以他現在的火氣,鐵定會吵醒士達,屆時……
「那個男人這麼沒種?不敢出來!」他口不擇言,完全失去理智。
「文凱,我說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理智點!」她好急,再吵下去,鄰居都快圍過來了。
「讓我進去,好教我死心!」文凱像受傷的猛獸般低吼。
「文凱……」元琦開口想解釋,卻教士達打斷了。
「元琦,你在哪里?我為什麼抱不到你……」他喃喃囈語著,因為找不到夢中的元琦而發急。
門外的文凱听見了,雙眼瞪得老大,「你……他……」他悲憤的看著元琦,一時說不出話來,背靠著牆壁坐了下來。
元琦焦急的打開門,因為跌坐地上的文凱脆弱得像個孩子,讓她良心不安。
她走到文凱身邊蹲下來,伸出手想安慰他,不料他竟瞪大眼,像是被電到了似的急急閃躲,咆哮道︰「別踫我!」
元琦愕然,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憤恨的痛擊地板,青筋額爆,眼淚竟沁出眼眶。
「文凱……」她也想哭。感情這種事真的沒辦法,她也希望自己能愛上文凱,這樣事情會單純些,但是……她就是沒辦法……沒辦法去忘記士達。
「別踫我……我沒事。」文凱一邊搖頭,一邊靠著牆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步履蹣冊的走出元琦的視線。
元琦無力的走回屋中,只見沙發上的士達已沉沉睡去,完全不明白自己曾引起一場風暴。
她坐進沙發邊緣,輕輕的撫著他的眉。她有什麼資格指責士達拒絕女人太殘酷、太直接?自己用這種曖昧而懦弱的方式,難道就不傷人?讓文凱誤會了也好,否則她還真想不出該如何拒絕他。
想到自己剛才大膽的舉動,元琦忍不住羞紅了臉。
文凱不過淺淺一吻,她便覺得被侵犯,而對于士達,她只差沒強暴他!
元琦撥開他覆于睫上的發絲,彈彈他挺直剛毅的鼻梁,低頭寵愛的獻上一吻──她是個大!
☆☆☆
在一陣焦味中,士達皺著五官醒了過來,哪裹失火了?!他睜開眼才發現,自己醒在陌生的地方,而且全身的骨頭快散了,這副身子像是別人的。
然後,他听見一個嬌憨的聲音。
「投投,你最好吃下這些蛋,而且要在士達醒來之前吃掉,否則,我一定餓死你!」元琦蹲在地上,和可卡犬進行著勸食拉鋸戰,只見小狽倔強的將頭調離碗前,誓死不肯吃,連嗅一下都不肯!
看著碗里那三顆黑壓壓、慘不忍睹的杰作,元琦只好改用懷柔政策,「這樣好了,你吃幾口,我星期天帶你上山,到你最愛的北投山上,好不好?」
士達撐起上半身,看著趴在廚房門口地板上、翹起的元琦,和極有個性的可卡犬大眼瞪小眼的,忍不住狂笑起來。
元琦聞聲快速跳起,飛快的將碗藏到身後,「干什麼笑成這樣?」
瞧她一副粉飾太平的模樣,他伸伸懶腰,「哦──老天,我可能半身癱瘓了。」他顧左右而言他,然後靦腆的搔搔頭,「不好意思,我大概佔用了你一晚沙發。」
「梳洗後,你的早餐在餐桌上。」她看也不看他一眼。
「我的?」他受寵若驚,走到餐桌前。
「別抱太大希望,我沒佳佳好手藝。」她冷冷的說。
「看得出來。」他把視線停留在她身後的碗上,元琦當然看得出來他正盡力忍住狂笑的街動。
狠狠的踩上他的赤腳,再偷偷處理掉那三顆蛋,元琦連忙找別的東西喂狗,不再搭理他。
突然,士達雙手握住元琦的肩膀,將她扳正面對自己,臉上笑意盡褪;元琦發梢的香味讓他想起了那場如真似幻的綺夢。
「我……我昨晚有作夢嗎?」不對!他拍了一下頭,重新問她︰「我是說……昨晚,我有說什麼醉話、夢話或做出什麼事嗎?」他臉上誠實的浮出一陣紅、一陣白,耳朵已火熱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