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恆祥眼珠子轉轉,睨著眼前的兩人,「一起把它花掉如何?」
「我們?」雷士達和方浩宇同時哼出質疑的問句,還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安慰我也不必用這種方式。」方浩宇悻悻然。
「是啊,這種人也不太值得安慰。」
眼見這兩人又快斗起來,蘇恆祥趕緊打圓場,「兩位,是這樣的,我想出國玩玩,但是你們也知道我是獨子,我又不想一個人出國,所以……算是陪我如何?」
「老天,原來你才是GAY。」方浩宇驚呼。
一語說完,慘遭兩人毒掌。
「既然有人花錢,好吧,我勉強答應。」雷士達一副賜人恩惠的姿態。
「那……我可不可以攜伴?」方浩宇慘兮兮的說。
「不行!」兩人同時吼出。
方浩宇只得模模鼻子,「那我可不可以不去?」
「不行!」雷士達和蘇恆祥又同時反駁。
☆☆☆
躺在溫水游泳池畔,享受一點點「暖」陽──如果一月的日本的太陽可以稱得上溫暖的話。
「到底是誰說要出國避寒的?避到更寒的地方是不是?」敏芳身著撩人泳衣,躺姿誘人的低聲怒吼,「害我一邊發冷,還要注意儀態!」
「披上浴巾就不冷了,你干嘛非要賣弄身材?」雖沒大太陽卻仍戴著墨鏡的元琦實在受不了她。
「欸,我是為你著想?。是誰說要釣白馬王子的?你再包啊,包得像具木乃伊去嫁給朱大少。」敏芳沒好氣的回嘴。
「好啦,你們兩個,戴著墨鏡表示太陽大、天氣暖,一個就別再喊冷了,一個也別包成一團,枉費好身材。」佳佳又出來調停。
「我戴墨鏡是為了遮羞!」元琦和梅芳同時開口。
說完看看彼此,不禁大笑。
「嘿,我告訴你們,團上那三個癩蝦蟆昨天來約我們今晚出去逛逛,你們說好不好笑?」敏芳把他們當笑話看。
「唉!已經第二天了,我只看到這三只癩蝦蟆在我們四周亂跳,我看是沒希望了,釣個頭啦。」元琦無力的說。
「我們這是什麼團啊?不是老的就是女的,活像──」敏芳沒好氣的埋怨。
「進香團!」三一人同時喊出,然後又笑成一團。
突然,眼尖的敏芳瞄到左前方走來三位高大魁梧的男子,連忙興奮的暗示元琦和佳佳。
不瞧還好,定楮一看,嚇得元琦立刻摘下墨鏡,朝三人中間的那位認真看去。
老天,真的是他!除了多戴一副眼鏡。
漫步走來的三人一眼就注意到游泳池畔躺著三位美女,待看見摘下墨鏡又戴上的那位俏佳人,更是紛紛深吸了一口氣。
「喂,中間這個我訂了!」出聲的是方浩宇和蘇恆祥。
沒出聲的雷士達神魂未定,一听同伴爭人連忙轉身,伸長手臂,一左一右的阻擋他們前進。
「干嘛?雷達。」方浩宇昂著下巴問。
「不準挑她!」雷士達用堅定、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另外兩人用著萬分狐疑的眼神看著一反常態的他。
不曾見過這位仁兄對女人感興趣,現下他不單有興趣,而且是非常強烈。
蘇恆祥聳聳肩說︰「好吧,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挑其他人,」
「嘿嘿,我要知道原因,從不談戀愛的雷達一見鐘情?」方浩宇笑得賊兮兮的,難得可以消遣雷達,他當然是逮住機會不放。
我認識她有一世紀那麼久了。雷士達心想。
「反正不準踫她。」他不想多做解釋。
協調完畢,三人走到美女面前。
「介意我們加入嗎?」方浩宇用著流利的英文問敏芳。
「不介意。」敏芳也用英文回答。
「你們好,我叫方浩宇,來自台灣。」
「我叫梅敏芳。」不多解釋,她已經改用中文。
「同是台灣人?」方浩宇笑逐顏開。
「我是蘇恆祥,你們好。」蘇恆祥點點頭。
「我叫李佳佳。坐啊,你們站著,看起來都好高喔!」她挪挪位子,讓他們三人坐在她們身側。
「我是雷士達。」他笑得有點曖昧。
聲音沒變,那種該死的帥氣也沒變!不知為何,這讓元琦怒從中來。
「對不起,我沒興趣玩這種自我介紹的游戲,先走一步。」元琦冷冰冰的說。
說完她倏地拎起浴巾,往飯店房間的方向走去。
「元琦──」佳佳見狀起身欲追,卻被敏芳一手暗示性的壓住。
方浩宇和蘇恆祥則對雷士達投以同情的眼神,明顯的寫著「這可是你自己挑的」,但是離去的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的確惹人注日。
苞在元琦身後的雷士達,用欣賞的眼神看著眼前狀似踩著怒步的佳人。
她頭發長長了,平添幾分柔性美,平衡那過于個性的五官,但是性格依然──火爆。
「沒改變,真是一點都沒變,脾氣還是這麼……令人深刻。」他踱到她身側。
「先生,我認識你嗎?」她一步都沒停、頭也不抬的直往前走。
「我想,我沒那麼容易讓人忘記吧!」他搭住她的肩,阻止她前進,順勢摘下平光眼鏡。
元琦頓時動彈不得,同時發現,這混蛋又長高了,相較之下,身穿單薄泳衣的她,脆弱得不堪一擊,而且氣勢比人弱。
「你未免也太有自信了,放開我!」她奮力扭動身體,企圖將那雙手鉗甩開。
「說!到底記不記得我?」他凶狠的問。
「不、記、得!」咬著牙,她一字一字的回答。
還是掙不開他的魔掌。
「這是你自找的……」說著,他低頭強行吻上她的唇,不顧她的掙扎,火辣辣的進入她口內。
「這次我會讓你永生難忘!」他用喉頭發聲。
元琦豈容許這混蛋再踫她,抬起腳又狠又準的朝他小腿踢去。
只見他因疼痛而倒退了兩步,雖沒元琦想像中的抱腿痛嚎,但至少他松開了鉗得她骨頭快散的魔掌。
「這也是你自找的!」說完她拔腿就跑,將雷士達狠狠的丟在身後。
☆☆☆
這個超級大!
天殺的、該死的豬八戒!
元琦一邊痛捶枕頭,一邊歇斯底里的盡情怒吼,「我的初吻?!」
競被那個死雷士達在那種情況下奪走,該死!懊死!懊死!
氣得她眼淚撲簌簌的又掉了下來。
懊死,自己竟為了那種自命非凡的敗類哭泣!不行,她怎可輸成這副悲慘模樣!
元琦激勵自己要振作,卻仍神志不太清醒的對著空氣說︰「投投──那該死的雷士達……」然後才想到現在自己躺在距離台灣遙遠的日本飯店內,而不是家里的暖窩中,況且投投已被她送到內湖寄宿。
忍不住傾吐的渴望,她撥了昂貴的國際電話回台灣。
「媽,是我。」聲音仍夾帶哽咽。
「琦琦,你在哪?冷不冷?好不好玩?」朱家玲沒听出女兒的無精打采。
「媽──投投呢?」她快哭了。
「在我腳邊啊。怎麼,沒想爹娘倒想念起頑皮狗啦?」朱家玲失笑。
「媽──讓投投听電話啦。」
不一會,電話彼端傳來投投的吠聲。
「投投,投投。」她可以想見可卡犬的興奮激動。
「投子,我告訴你,我遇到雷士達了,記得吧!那個全世界最沒眼光的無賴,更可惡的是──他親我!投子,他竟然親我!除了你之外,沒人做過這件事,而他竟然……天殺的!包可惡的是,我竟然……掙月兌不掉他的手,否則我一定會揮拳打歪他的臉,以報七年前之仇!」
「你應該讓他多親幾次的。」電話那頭傳出聲音。
元琦愣了三秒,然後對著電話尖叫了起來,「救命──投子說話!」嚇得她大力甩掉話筒。
驚魂未定,強忍著顫抖靠近話筒時,元琦听見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叫聲,「大呆瓜!膽小表!是你哥在說話。過來!餅來听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