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付出更多,他愛憐的在她耳畔低語,手指更是輕巧的在她身上飛舞。
他再度吻向她,繼而找到她那粉白的頸項,同時解她襯衫的扣子,而她則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突然,樂樂慌亂而不知措的眸子映人了他的眼簾,他尋覓的雙手和唇自動停止下來。好長一段時間,他埋首在她的頸項中,重重的喘氣,努力的平息自己躍然的。
「樂樂,對不起,我不該……」龍騰海低聲的說道。對于自己突如其來的孟浪感到後悔。
因為樂樂是他全心呵護的女人,他不想在她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將她納為已有,所以即使他現在會因為禁欲而痛苦,他也心甘情願。
從剛剛樂樂的那席話,讓他了解到她雖然外表充滿了活力,可是其實她的內心總是惶恐不安,同時更沒有安全感,尤其是懼怕感情這類的東西,不管是愛情、友情和親情,這些都不是現階段的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一份自己的心,所以他必須等待,等待她全心的時候,等到她相信愛情不是一種束縛的時候。
「呃……"樂樂對于龍騰海身上驟然而止的熱潮感到一陣的失落,也為這樣的失落感到羞恥。
但當她看到他臉上因為得不到滿足而表露的痛苦時,一種全心的感動在她的心中悄悄的升起。
他的舉動讓她覺得被尊重了,這是她從來不曾在別人身上獲得過的,所以漸漸的心中的羞恥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然的滿足,因為他給她的。
是她企求了一輩子卻不可得的東西。
「謝謝你!"樂樂低聲說道,然後輕輕的推開他站了起來,雙眼根本不敢之視他。」我真的很累了,我想我該回房去了。
龍騰海默不作聲的盯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處,笑容慢慢的爬上他的臉。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孟浪的侵襲之下,換來的竟然不是一個巴掌,而是一句謝謝你。
而這句話電讓他更加確定自己的心,「夏樂樂」
這三個字終有一天一定會在他的身份證上佔有一席之地。
***
提著簡單的行李,樂樂躡手躡腳步下了樓梯,她雖然面無表情,可是心底其實是五味雜陳、惶惶不安的。
她手握著門把,對自己苦笑了一陣,不告而別一向不是她的作風,可是自己最近好似常常在做這樣的事情。
昨晚的事情真的駭著她了,她壓根沒有想到龍騰海對她的影響會這麼大,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光和熱吸引了她,也燙著了她。
她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他眼中的情感,更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自己愛與不愛之間的矛盾,所以她只能無奈的選擇逃避。
她放棄了原本要龍騰海和她一起回美國的想法,她打算自己一個人去面對自己的難題,而不再依賴他人。
回頭再次環視著這問和她只有短短兩天的緣份的精致房子,眼眸中浮現了淡淡的不舍和眷戀。
深吸了一口氣,毅然決然的轉動了門把,打開門走了出去。
不想驚動尚在熟睡中的龍騰海,于是樂樂沒有叫計程車,打算步行到有公車的地方再作打算。
她沒有發現的是,在她闔上門的那一剎那。廚房門口閃出了一個臉色難看的人影,而他的手上還端著準備送去給樂樂的愛的早餐。
龍騰海重重的將拖盤往旁邊的茶幾放,然後馬上就想要追出去阻止樂樂的離去,可是轉瞬之間他有了一種新的想法。
于是他沉靜了數十秒之後,轉而拿起左手邊的電話,交代牧場的員工為樂樂備一輛車,即使她不告而別,他還是舍不得累著她。
罷掛下電話,他再次撥了個電話給躍夜,要他將所有有關樂樂從小到大的資料的全部找齊,包括她這次的目的地。
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這是他在商場士奉行不悖的法規,這次將它用在追求愛情上,他相信同樣會帶給他勝利。
正因為了解樂樂的混亂,所以他願意多給她一些時間去思考、去接受,他不願再次犯上和樂樂的父親及簡明一樣的錯。
他知道自己該放松力道的,這是他昨晚一整個晚上思考的結果。
但是她必須要有心理準備,因為他們下次見面之時,他絕對不會再這麼輕易的放她離去。
***
飛機緩緩的下降在機場,原該是她的歸屬的美國,此刻看起來卻顯得陌生異常,無法激起她心中的一點漣漪。
版別龍騰海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天,對于他的不聞不問,樂樂的心就像破了一個大洞似的,怎麼樣也填不滿。
他一定知道她要離開,因為他派了牧場里的員工送她到機場,可是他為什麼不來呢?
他可知道,當她在無止境的山路上,看到那輛挾著漫天塵煙席卷而至的吉普車時,她的心其實是喜悅的。
可是當她清楚的看到駕駛座上的人不是龍騰海時,心中破洞卻在瞬間爆開,並且不斷的擴大再擴大。
在這兩天里,耳際總是不斷的響起他曾對她說過的話,那些難道都不是真的「I馬?在她想要相信他的時候他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放棄?
她甚至曾經想過,如果那時候來接她的人是他,或許她就會放下心中所有的矛盾,努力的再試一次。
可是……樂樂搖了搖頭,企圖甩去心中的痛苦,專注在出關手續之上,但是雙眼卻不由自主的總是瞄向身後,也許是還在期待他能夠追來。
當機場辦事員那聲「OK!"傳來,終于震醒了樂樂的理智,她迅速的收妥自己黯然神傷的心情,提著簡便的行李,毫不猶豫的走人人群之中。
***
「樂樂、樂樂!」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響起,樂樂微微的一愣,開始舉目四望,她不記得自己曾有告訴過任何人今天會抵達美國。
事實上,她會這麼快就鼓起勇氣回到美國,還是一股沖動使然,怎麼可能有人會知道呢?
爸?!他不是正應該穿梭住一個又一個的會議之問,怎麼可能出現存機場,而且身邊沒有一個公司的職員或秘書。
他看起來就好像是專程來接她似的,想到這里,樂樂的愉悅突然猛地打住,看來她還真的有點兒失常,竟會想到那種絕對不可能的事去。
她力持鎮定的往父親的方向走去,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明顯的有一種疏離在她的周遭散發出來。
「樂樂,你終于回來了。」他略顯疲憊的聲音隱含著無限的寬慰,夏奕庭欣慰的一把握住樂樂的手。
樂樂一晾,下意識的想要收回,但是當她看到父親臉上那抹受傷的表情時,她停止了抽扯的動作。
「爸,你怎麼會往這兒?」強掩著不自在,樂樂努力的想要做到神色自若。
女兒這麼明顯的排拒,讓夏奕庭的臉僵住了,他和女兒之間的感情真的追不回來了嗎?
「我知道你今天的飛機,特地來等你的。"他放開女兒的手,轉用手梳理頭發,藉以避開兩人間的尷尬。
「怎麼可能?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父親的話讓樂樂嚇了一跳,總覺得些難以置信。
「樂樂,你是爸的女兒,爸不會真的任你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在台灣。」夏奕庭語重心長的說道。
「爸……」樂樂低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說些什麼,櫻唇幾度張張闔闔,卻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好無助的低下頭.父親沙啞的聲音中流露出來的感情是她陌生的,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雖然感動,可是又怕是一切都是虛幻,所謂希望愈大、失望便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