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解萣珸迅速拿起橡皮擦在設計圖上擦來擦去隨後執起筆修改設計。
郁潔詒和關曳兩人強忍住笑,一臉得意地比出「勝利」手勢,終于順利解決舞台的問題了。
要求個性固執又不輕易妥協的萣珸接受他人的建議,真難唷!
不過,遇上關曳與郁潔詒兩人她只有放棄堅持,心甘情願修改起設計圖的細節。
默契了得的郁潔詒和關曳兩人僅需透過一記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的想法,然後適時配合對方演出以順利完成重要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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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曳來回走了階梯兩次,又觀察上下走動的工作人員好幾次,十分確定自己的判斷無誤,更深信模特兒走至此處絕對會跌倒。
「阿民,阿民,你過來一下。」他喚著監督舞台架設器材的工作人員。
「關老爺。」
「這個階梯高低落差太多,做個標語提醒大家。」階梯的設計在現場來不及修正,身為公司主管的關曳當然要負起提醒員工的責任。
「嗯,我知道。」
必曳繼續巡視會場。
必曳特別在絨質上衣外搭穿一件富有男人味的軟草皮衣,不但顯得十分帥氣,也引起女性員工的注意。
華夏名品沖的規劃案在解萣珸不再堅持下,終于如期推出成品與大家見面。
記者會開始的前一刻,現場的記者朋友、工作人員和各界友人猶如吵成一團的學生,沒人治得住他們,將整個場面弄得十分熱鬧。
「午安。」說話的是郁潔詒,她身上隻果綠色的長外套,搭配純白色毛衣與白色長褲讓她散發出于練的氣息;她漾起笑容,續道︰「我僅代表皓采文化與沃克行銷團隊謝謝各位今天的蒞臨。」
緊接著是解萣珸介紹起華夏名品沖整體的規劃重點、強調主題,並展示表演舞台的設計。
她上半身在橘色直條紋襯衫外再套上黑色線衫,下搭同色系的及膝寬型褶裙,腰際古典風設計的腰帶特別引人注意,使她在聰穎的外表下流露出知性美,更讓她贏得熱烈的掌聲。
簡單介紹華夏名品街的設計後,三人接受起媒體記者的訪問。
台下突然出現騷動,三人停下回復問題的動作,轉而不解地看向台下。
「哇!」女性的羨慕聲克制不住的揚起,「好美唷。」
只見一人捧著一大柬鮮花遮著臉走向台前。
眾人在驚嘆之余也感到十分好奇。
「那是誰啊?」解萣珸低聲問。
郁潔詒一個聳肩,也不清楚。
那人露出半張臉,卻不小心被關曳看到。
「姜承恩!」關曳的口氣突地變得莫名激動。
「姜大人?他怎麼會來了?」郁潔詒也看到姜承恩了。
「他不是應該在新加坡嗎?」解萣珸不明白極了。
盡避有許多不解,三人還是站起身迎接姜承恩的蒞臨。
「歡迎皓采文化的董事長,姜承恩先生。」關曳拿起麥克風宣布道。
姜承恩吃緊地舉起一只手揮舞致意,然後緩步走向郁潔詒大聲說︰「潔詒,這束花送你,這些天辛苦你了。」「嗯……」郁潔詒先是一愣,過一會兒才收下花。「謝謝。」「哇嗚——」解萣珸故意發出驚呼聲,對郁潔詒擠眉弄跟一番,而後夸張地大叫︰「哇,好漂亮的花喔!」
當然,她也不忘關心一旁的關曳。
只見他那張臭臉神色難看極了。
接下來,眾人的注目焦點全集中在姜承恩身上,冷落了關曳。
風采被搶走就算了,女性同胞們的目光也全集中在姜承恩身上,關曳頗不是滋味地憤恨咒罵起來。
滿懷醋意的關曳已經無法再保有風度。
再瞧瞧郁潔詒眼底的驚訝與喜悅,關曳突然意識到她總有一天會嫁人、離開他;他不舍了,並回想起這些年有她在身旁的生活,更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悄然進駐他的心、左右他的心思了。
還是覺得姜承恩應該把買花的錢折合成現金發放給大家比較實際的解萣珸笑了,一副等著看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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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曳。」甫見關曳走出會場,郁潔詒連忙喚道。
必曳沒听見她的呼喚,仍繼續往前。
她心一急,忙跑下階梯,「啊——」迷糊的她跌倒了。
因兩階之間的高度差距太大,左腳一個沒踩穩,加上緊跟在後的右腳踩空,她整個人立刻失去重心沒來得及反應扭傷腳踝,並重重地跌坐在地。
拔高的尖叫聲教一旁的人群急忙走近在她身邊蹲下,而後關心地看著她詢問她的狀況。
「阿詒。」
「傷到哪兒了?」
她撫著左腳腳踝,痛得說不出話,只能睜大眼回應他們的關心。
必曳的心兒猛地一陣狂跳,听見身後響起吵鬧聲,直覺一定與郁潔詒有關,于是立刻旋過身跑回會場。
他突破層層重圍來到郁潔詒面前,看見她臉色蒼白心疼極了︰「讓我看看。」
發現他到來,她的淚水立即盈滿眼眶。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輕聲責怪起她,並動手替她月兌掉高跟鞋檢查起她的腳踝,才發現傷處已是又紅又腫。「你扭到腳踝,很痛吧?」
她努力止住淚水傻笑著。
「先去醫院照張x光,看醫生怎麼說,希望只是扭到不是月兌臼。」關曳說著,發覺她全身發抖、頻冒冷汗;他伸手拭去她額上的汗水,一把扶起她,卻因沒見到警告標語而心生不滿。
「阿民,阿民!」他忽地揚高聲調叫著,得不到回應後問起身旁的工作人員︰「阿民人呢?」
「不知道。」沒人知道阿民去哪兒了。
「看到他叫他來找我。」他命令著,抓住她的手勁不自覺地加重。
郁潔詒不明白地看著他,「我跌倒,你生阿民什麼氣啊?」
「我就是知道你會跌倒才叫他要貼警告標語,可是這小子不知道貼到哪兒去了!」他的語氣里盡是不悅。
「什麼叫作‘就是知道’啊?」她不甚滿意地嘟嚷著。
「我背你!」他知道照她這種走路速度不知道要走到何時才能到達醫院。
「沒那麼嚴重,我可以自己走啦!」她不依,堅持著。
必曳瞅著她不說話。
郁潔詒看他如此堅持只好點頭答應他。「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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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電梯的老公寓樓梯又窄又陡,而且還十分陰暗且潮濕。
郁潔詒強忍住疼痛吃力地一步步蹬上樓。
必曳擔心她會再出意外,一步一步地緊跟在她後方。
照過x光,她僅是扭傷腳踝和韌帶受點傷而已,腳骨並沒有月兌臼,只需要體養三至四個禮拜別做劇烈運動就能復元。
辛苦地走到六樓住家,她喘著氣高興地道︰「呵——終、終于到了。」
要她每日這麼上下樓不耗時又費髏力,若一不小心又摔傷那還得了,他得想個辦法才行!
必曳暗自思忖著。
她進屋的第一個動作便是打開落地窗站在長形陽台上,看著對面的人工河道、紅色屋頂和河濱公園的綠地;不遠處國小定時傳來的上下課鐘聲和孩童嬉戲的笑聲,總是讓她輕易擺月兌束縛及紛紛擾擾。
這棟公寓雖然是老舊建築,然擁有四坪大的陽台與極佳視野卻讓她在傍晚時習慣坐在陽台上享受被余罩和被微風吹拂的優閑。
「你坐一下,我倒水給你。」
「不用麻煩了。」他搖搖頭又說︰「你搬到我那兒住好嗎?」
「啊?」她有點詫異,怔愣地看著他。
「東西收收,這幾天暫時住在我家。」
「為什麼?」回過神的她納悶地問著。
「為你好啊!」他指著她的右腳,「你若每天這麼走樓梯,遲早換右腳出問題。」
「搬去你家關我的右腳什麼事啊?」她還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