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往,邵桓禹竟也從她身上得到心安的感覺,毋需再費心揣測她和關曳的關系。
他托起她的臉,與她四目交接。
項喬昀看著他寫滿誠意的眸子,感受到安全感,忍不住緊緊擁著他。
「可以告訴我解子說的是什麼嗎?」邵桓禹附在她耳邊輕聲問。
「哎呀!」她嬌羞一叫,月兌離他的懷抱。噘著嘴無措地輕跺腳,「拜托,別再問啦!」
解楚珸到底是說什麼,讓她這般難以開口?
「你一天不說我一天心神不寧,很難保證在回家路上不會發生事故或是意外。」他得多詛咒自己一點博取同情。
她捂住他的嘴制止低喊︰「不要說了。」
「那告訴我吧!」
「嗯。」她只好附在他耳旁老老實實招供。
邵桓禹抑不住笑意,朗聲大笑,「哈——哈——」
「別笑。」項喬昀抬手捂住他的口。
夾緊環抱住她的雙臂,他好奇一問︰「你怎麼回答她?」
「嗯?」她眉頭一擰,倒覺得邵桓禹的問題才難回答。
「怎麼說我啊?」他挑著眉,笑得詭譎。
項喬昀慌得大叫︰「我怎麼知道。」不自在地模模發燙的臉,她猜測自己的臉肯定又漲紅了。
見她露出羞赧模樣,他更想捉弄她,再度攬住她的腰身曖昧地以低聲問著︰「試試看不就知道。」
「你!」項喬昀又是一羞,雙頰變得更加紅潤。
他低下頭,給她一個教她反應不及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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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頓好好的午餐卻因戴維任巧妙地換了座位後起變化。
他竟將項喬昀安排坐在自己與邵桓禹之間。
一進門,邵桓禹便板著一張嚴肅的臉,面對他人的問題均以淡漠的語氣回應,盡避儒雅的白色襯衫反折領傳遞著他典雅的品味,也提升他英倫風格的華麗感,但卻沒有讓他增添親和力。
「邵先生,不知你決定是……」問話的是戴維任的得意助手小劉,只因他上司的眼里只容得下項喬昀,沒空理會其他人。
「再說。」他冷言回道,又飲下半杯白酒。
項喬昀穿著削肩白色上衣、黑色低腰寬版褲、黑色尖頭靴,身形于帥氣中顯得縴細修長,亦不減她高雅性感的女性魅力。
這也難怪戴維任舍不得把盯著她的目光收回。
他並沒發現他們倆刻意搭配的白黑風格,除展現優雅魅力,並給人一種熱情的感覺外,也暗示著兩人的情侶關系。
「戴先生還有更好的點子嗎?」邵桓禹喚著,請戴維任把那對快望凸的眼收回去。
「有。」他的目光雖停駐在項喬昀身上,但並沒忘記公務,「小劉,麻煩你把資料給邵先生看看。」
戴維任謙虛有禮,絲毫沒有年少得志的傲氣,溫和得體的應對令誰都會對他留下極佳印象,除了邵桓禹外。
「是。」
「我還以為戴先生沒空。」他暗喻地一笑。
「怎麼會呢!」戴維任立即漾起笑容看向他。
「不會就好。」
項喬昀安撫地拍拍他的大腿,淡笑著輕蹙一下眉頭。
「邵先生,請你看看這份……」小劉說著遞上一份資料。
「我這是采用燈光顏色變化與人類視覺暫留做成的效果。」戴維任對美學很有研究,不時流露出天生具備的藝術氣息。
听他說得精采,項喬昀也好奇地湊近看著。
一發現她也感興趣,戴維任說得更起勁,仿佛成了她個人專職的解說員,滔滔不絕闡述著自己對藝術的理念。
看見項喬昀听得樂在其中,邵桓禹的心底因酸味發了酵,釀成一股壓抑不住的悶氣即將爆發。
他兩拳緊握置于膝上,深深吸一口氣,調整反常的心跳頻率,迫使自己強忍住欲發的脾氣。
忽然問,戴維任貼心地為項喬昀夾了只大明蝦,正在幫她剝殼。
邵桓禹再也忍不下去,臉色驟變站起身,「我還有事,先告退。」
被打斷話的戴維任停下動作,而助手小劉則瞠日結舌地望著他,發出不解聲︰「咦?」
「喬,我們該走了。」邵桓禹將手伸到她面前。
「好。」項喬昀覆上他的大掌,率真地笑了,因為她終于可以松口氣。
邵桓禹似在宣告般親膩挽起她的手,幫她穿上外套,還不經意地為她撥整額前的發絲。
項喬昀嬌笑了,沒反對而任由他親密地撫觸。
瞬間,戴維任僵直身體,好不容易才站起身。
「請慢走。」
臨走前,邵桓禹轉過頭叮囑道︰「有更新的案子就送到我的辦公室。」
他絕不能讓戴維任再見到項喬昀,絕對不能!
「是。」他囁嚅應允,目送兩人離去,也順道送走大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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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生氣?」
邵桓禹蹙一下眉,心想自己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沒、沒有。」他硬是說出違背良心的話。
「是嗎?」項喬昀斜歪著頭、挑高細眉,漾著燦爛笑容問。
「是、是今天早上的雜志……」邵桓禹編了個還不賴的理由,故作憤然地表演著,「他們根本是把我當傻子耍,還費心追查我的身分背景;天呀!都死了個戴安娜還不夠嗎?」
「桓禹,別生氣。」她的小手鑽入他的大掌中,要他握住自己。
「他們對你產生興趣,自然就會打探你的背景,他們的工作就是報導一些他們自認為別人也會感興趣的事。」
「我不喜歡。」他拉住她的小手,放在手中把玩著。
「別這樣,或許他們只是純粹好奇與欣賞你,不要想太多。」她溫柔且堅定的眼神、純真的微笑,讓她整個人顯得閃閃發亮。
「你也對那個戴的好奇嗎?」他的語氣里夾雜著審問的酸味,不小心又翻倒一缸醋。
「呵——戴維任;我躲他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對他好奇呢?」她輕笑。
熟識她的朋友均知曉她怕極戴維任的纏功。
「剛才他對你很……」他蹙了一下眉。
「你也有感覺?」他的在乎讓她心底泛起甜蜜滋味,但嘴上仍不滿地大聲質問他︰「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救我?」
「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對他……」他竟然心虛,還懷有不確定感。
「我對他沒興趣。」她自動補上一句。
邵桓禹的心情不自覺地變好,也開心笑了。
「哈——」項喬昀好不開心地晃動他手臂,微眯眼笑說︰「你生氣的原因應該是這個吧,你在吃醋!」
是嗎?為她吃醋;呵.那是女人的專利!
邵桓禹自問,隨即又嘲諷地暗笑,不愛這種心思受到某人掌控的感覺。
他是獨立的個體,控制權應在自己身上。
「嘻——」項喬昀送出甜蜜的笑聲,是故意試探他對自己的情感,但沒發現他的神色有異。
「你在笑我?」他說什麼也不能原諒她竟公然取笑他。
他一把反捉住她,挑高兩道濃眉,狠狠瞪著她,手勁亦不自覺地加重。
項喬昀斂起笑容,抬首怯問︰「桓禹,你、你想做什麼?」
「明亮雙眸、白皙肌膚、紅潤唇瓣……」邵桓禹意有所指並無禮地打量著她。
「你在說什麼?」她的身軀微微向後退。
他不語.揚高嘴角露出皓齒,詭詐地笑了。
「桓禹,別嚇我。」她無措地喚道,急得想逃。
正當她要轉身離去時,他猛地環抱住她,薄唇立即封住她的唇,霸道說︰「不許笑我!」
項喬昀已無法自拔沉醉在他的柔情里。
「桓禹,我們是什麼關系?」她以貝齒輕咬他的唇,輕聲問,更期待著答案。
「伙伴,最佳伙伴。」他不假思索道,繼續吸吮她的甘美。
不該,不該問這蠢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