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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錯也要談戀愛 第17頁

作者︰伊凡斯

她看得有些心動。

「喂,我換個方式問你好了,譬如說,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完了,他可能會嘲笑,或者不屑,或是一笑置之,說出口後賈黛玉才察覺自己失言,想到種種可能而來的反應,實在有點後悔。

但韋梭羅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只是傻傻的盯著她,表情認真,沒有嘲諷,也沒有戲謔。

這代表了什麼意思呢?

月老喚了她好一會兒,賈黛玉才從回憶中清醒過來。

「嗯?」

「你到底有沒有听見我的話?」

她覺得渾身發熱、口干舌燥,「什麼?我想喝水。」

賈黛玉站起身來走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但是發熱的感覺並沒有消退,纏繞在她心中的那股騷動隱隱在作祟。

她想不起來韋梭羅是如何回答她的,但是經過那一晚,她對他的看法全然改變。賈黛玉知道自己的心里有某些東西正在醞釀。

本嚕咕嚕灌下大半瓶的礦泉水,但仍未澆熄心中的火焰。她很想做一些事,但卻說不上來是什麼,只知道自己和昨日大不同,但真正的差別在哪里,卻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就是這種感覺嗎?

既期待又怕受傷,想念韋梭羅,急切想見他,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該和他說什麼話。萬一被他猜中心事,會不會很丟臉呢?

現在的癥狀是不是就是「戀愛」呢?

一想起他,賈黛玉馬上漲紅臉,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就像發了高燒似的,頭暈目眩。

面對韋歌德時並沒有這樣的感覺,就連其他的男人也沒有,但昨晚與韋梭羅在一起的時候,卻發生了。她對他產生一種特別的情愫,言語難以形容,這下恐怕很難將他忘掉。

月下老人緊迫盯人地跟進廚房,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我要你負起責任。」

「什麼責任?」

「遵守你的諾言啊。」

賈黛玉一頭霧水,「諾言?我對你說過什麼諾言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月老被她氣得七竅冒煙。「你的如意郎君是韋歌德,你要嫁的對象也是他,如果你不加點勁把他追回來,那我在天庭休想再混下去,你以後也別指望嫁人了。搞不清楚狀況的家伙!」

月老還真說對了,賈黛玉的心已經飛到九霄雲外了。

她迷迷糊糊地回應一聲︰「喔!」

「你只有一句喔?」見她心不在焉沒啥反應,月老更生氣,拿起扇子直往她的頭頂敲,「你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啊,」

現在的賈黛玉滿腦子全是韋梭羅,哪有多余的空間去思考月老的話,什麼嚴重性,都比不上發覺自己戀愛了還來得重要,她真想敲鑼打鼓昭告天下所有的人——她戀愛了。

她愛上一個男人。

賈黛玉回過神來,興奮地抓住眼前的月老,絲毫沒有察覺他的氣還沒有消。

她高興的嚷嚷著︰「我從來都沒有感到如此幸福過,活了這麼久,可是頭一遭嘗到愛情的滋味,啊,天啊,月老,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愛上一個人可以讓人精神百倍,讓人神魂顛倒,讓人全身樂陶陶。」

「喂喂,小泵娘,你在說什麼啊?」

「我是說我愛上他了!」賈黛玉興奮地摟著月老,差點跳起舞來。

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但心里頭已經猜出兩三分的月老急得跺腳。

「你說清楚點,你愛上誰了?」

「韋梭羅啊,月老,可不可以換人,我要和他系紅線結為夫妻,就是他了,我知道就是他,除了他之外,誰也不要。,

月老生氣地連敲了好幾下她的頭,恨不得把她的腦袋瓜換一個。

「你以為紅線是隨便亂牽,又可以隨意亂改的嗎?」

「不是嗎?」她愣愣地注視著抓狂的月老,天真地說︰「我以為……」

忍氣吞聲的月老再也憋不住了。

「去你的白痴混蛋!」

第八章

「喂喂,搞什麼……太陽都照到了,還賴床!」

睡得正香甜的韋梭羅,忽然被突如其來的叫聲一驚,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眼皮,卻瞧見滿臉笑容的賈黛玉正在拉扯他的棉被。

「喂,你在干嘛?」

「天氣很好耶!」

「拜托,就算太陽笑得再開心也不關我的事,我寫了一整晚的論文,別再吵我了。」他抓回棉被。

「還想睡,是嗎?」賈黛玉點點頭,看來不使出殺手 是不行的。為了讓韋梭羅清醒,不惜犧牲自己。

「好吧,我成全你。」

她的嘴巴擺明成全,但動作可不是這樣。

賈黛玉迅速地月兌下外套,靈巧地鑽進他的被窩里。

又合上眼的韋梭羅驚覺一股冷風,沒想到小小的單人床上擠了個人進來,嚇得大叫一聲。

「啊?喂……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子被人看到不好吧?」韋梭羅掀開被子,整個人坐了起來。

她喜歡看他現在尷尬的樣子,平常老裝酷,仿佛天塌下來也不干他的事,好不容易抓到他的小辮子,豈有放過的道理。

賈黛玉半躺在床上,右手托著下巴,「反正我們的關系已經非比尋常,我又不是沒見過你沒穿衣服的樣子。古人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喂,我們已經有了百日恩了耶!」

此刻的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我又沒有對你做出越軌的事,那天不過是多喝了一點酒。」他相信自己不是那種酒後亂性的男人,但說這話他一點把握也沒有,話說到後面不自覺地越來越小聲。

「嗚嗚……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自己做過的事還死不認帳……」她將臉掩了起來,見他半晌沒有反應,索性放聲大哭起來。「我怎麼這麼倒霉……被一個沒有良心的家伙佔了便宜……嗚嗚……我……你明明都做了……」

不……不……會……吧?

他全然沒有睡意,這個時候哪睡得著。抓破腦袋他也想不起來,那晚的記憶仍然是零。提不出半點證明可以反駁她,在心虛又理虧的復雜情緒下,韋梭羅心軟地對賈黛玉說︰「別哭了,我會對自己做過的事負責的。」

她透過指縫,看見他自責的臉。

賈黛玉心頭酸酸的,原來他沒有和她一樣有著心動的感覺,相反的,韋梭羅不但後悔且又自責。瞧他一臉悔恨的模樣,仿佛巴不得不曾見過她。

如果兩個人對愛情沒有相同的感覺,還算是戀愛嗎?

她緩緩將掩面的手掌放下,注視著韋梭羅。忽然她想起月老的話,已經注定的姻緣是不能隨意更改的。

噢,不!

她不要放棄,她的字典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她這個人雖然沒有太多的優點,但她從不隨便放棄任何一件事。盡避世上有很多不可為之事,也明了自己可能沒有太大的能耐可以一一完成,但在競爭未結束之前,就先判自己出局,那是最愚笨的行為。

沒試試看,怎麼會知道結果呢?

賈黛玉決心放手一搏,恢復了平常的笑臉,浮現出淺淺的酒窩。

「是你說要負責的喔?」她挽起他的手臂,「走!」

「去哪?」

「陪我去完成不可能的任務。」

「嗯,接著。」賈黛玉丟了一頂安全帽給他。

韋梭羅吃驚地看著她,「喂,不會吧?」

賈黛玉給了他一個得意的笑。

兩人相偕踏出電梯,走出大樓來到停車場,唉,果然如他心中所想的,她走向一輛亮得刺眼、車身貼滿HelloKitty貼紙的越野機車旁。

賈黛玉轉頭發現他還遲疑地站在原地,趕緊向他揮手,「喂,快來啊!」

不到一歲就坐過私人飛機,出門都有私家專車接送,連火車都很少搭的韋梭羅,連腳踏車都沒踫過,更別說「平民化」的機車了。這種危險的交通工具,在韋家一向被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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