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樣吧,我就說喜歡天承陪伴,今你兒她就跟我回府,一來可以原我探探狀況,二來也可以與昊天培養感情。若真是昊天隱瞞我,我當然很高興天在做我媳婦。」這樣一來,不管是文清還是天承,反正她都有孫子可抱。嗯,不錯!不錯!
太後想想,也認為這是個好辦法,所以也答應了,不過就是舍不得女兒不在身邊。
「那就這麼辦吧。不過,天承,要常回來看母後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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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聶昊天看著門前的擁塞狀況,有些納悶地問道。
怎麼才帶文清上街去走走,回來家門前就多出一堆人了。
「好像是天承公主到。」聶震回答。
「天承?」
像是听到了他的叫喚,天承忽然回頭,一看到他,立刻將注意力全轉向他。
「昊天哥!」她快樂地喊著,整個人撲進入他的懷里。
聶昊天不甚自然地瞧了身後的劉文清一眼,然後才輕輕推開天承。
他看向馬車上的行李,皺眉失笑道︰「天承,你帶那麼多家當來,是準備來長住?」
不在意他的拒絕,天承仍是摟著他的臂膀,開心地說︰「嗯!晉王妃跟母後說,喜歡有我陪伴,所以讓我來住一陣子。」
「是嗎?」她的回答讓聶昊天若有所思起來。
劉文清見狀,臉色轉而黯淡下來,低頭不再看他們。她的舉動讓婉兒十分不平。
「少爺,我先扶‘夫人’進去了。」她故意強調「夫人」兩字,企圖讓天承收斂一點。
聰明的聶昊天怎會不懂她的意思,于是他順著她的話道︰「一起進去吧。天承,你慢慢忙。」
不過,就在人轉身攙起劉文清的手走向大門時,天承突然身形不穩,腳步一個踉蹌。
「公主!」她身邊的婢女驚叫一聲。
「我頭好暈——」
天承膝蓋子一軟,登時昏了過去。
聶昊天放開劉文清,迅速大步上前,一把將天承攬入懷中,著急地輕拍關她的臉,「天承,天承——」
本來忙著卸行李的僕役們,全都有停下工作圍攏過來,劉文清反被人群擠到外圍去了。
透過人牆望過去,劉文清憑著女性的直覺,認為天承在這個進修昏倒,似乎太過湊巧,但這時她什麼也不能說。
叫不醒懷中的天承,聶昊天決定先將她送進府里再說。于是他打橫抱起天承,直接往內苑走去。
劉文清白著臉默默地看著這一幕,更加確定在這場愛情戰場上,自己是毫無勝算的。
「小姐——」婉兒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擔憂不已。
知道她的關心,劉文清深吸口氣,側頭對她笑了笑,「沒事的。走吧。我們也進去。」唉!既然收不回對他的愛意,至少她可以忍住為情所傷的淚水。
周曹的僕役們像是沒見著她們似的,又忙了起來。
對自己一點也不受重視的情況,她低眉斂眸思忖,希望自己在能離開時,也如此悄無聲息,不驚動任何人。
聶昊天一直等到將天承安頓好後,才想到劉文清。
他在回身找尋她的身影而不可得時,才氣惱地想到——該死!
他竟然把她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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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坐在窗邊呆望窗外的劉文清,聶昊天揮退婉兒,悄悄靠近她,自身後將她攬入懷里。
「在想什麼?」
「她呢?」劉文清不答反問。
「誰啊?」聶昊天有些茫然。
「天承啊!我看她一昏倒,你急得像什麼似的。」
她回頭笑道,但笑意卻怎麼也入不了眼中。
可能是有些愧疚自己剛才意忘了她,聶昊天連忙解釋道︰「沒這回事,只是天承是金枝玉葉的公主,若是在我們府中發生什麼意外,總是不好的。」
「是嗎?」這說辭她早就想到了,但盡避已如此設想,心頭仍是感到被大石壓住般沉悶。
她的反應讓聶昊天恍然大悟,他開心地摟緊她,貼著她的耳際輕問道︰「怎麼,吃醋了?」
「才沒有。」她紅著臉反駁道。為什麼他這麼容易就猜中她的習思。「天承還好吧?」
「嗯,剛才太醫來看過,沒有什麼大礙。」
「那就好。」不願再想太多,她閉上眼靠著他寬闊的胸膛。
「你別瞎操心,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妻子啊。」
「是啊!假妻子。」她自嘲著。
「若想當真也無妨,我不介意。」順口而出的話,不僅嚇到了她,也嚇到了他自己。
兩人對望良久,劉文清才低下頭,「別開我玩笑。」
「我是說真的。」聶昊天心中的話在無意中說出口後,心境也跟著開朗起來。
「你——」真的嗎?她真的可以奢望他愛自己嗎?
她抬起頭,目光凝睇著他,她要知道他的想法,她要過著與母親不一同的生活。
「你有一點喜歡我,在你心中——我有一絲一毫的地位嗎?」
「我們相處也有一陣子了,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感覺,難道你不知道?」他邊親吻她邊解釋。
他拉起她的手貼在心口處,「如果不喜歡你,我是不會說這些話的,你呢?」輕撫著她粉女敕的雙頰,他反問道。
「喜——喜歡。」她紅著臉承認。
「那麼,我們何不假戲真做,就當真正的夫妻算了。「說完,他的手在她曼妙的嬌軀上游移著,低下頭不斷地吮吻著她。
劉文清苦笑地想到,她才剛覺悟到兩人身份的差異,也下定決心要離開他,怎麼所有的覺悟與決心,卻在他的表白中瓦解了呢!唉,到底如何才能躲得過他撒下的漫天情網啊!
她輕咽一聲,粉白的雙臂環上他頸項,整個有緊緊貼向他。
就讓她沉淪吧!沉淪在他所布下的情網中,為他受盡靶情的糾葛苦痛,為他,她甘心,聶昊天一把將她抱起直直走向床鋪,在放下她的同時,右手一揮,兩旁的帳端便落了下來,將他們的濃情蜜意全圍在那芙蓉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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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她真的不喜歡!天承皺眉咬著唇暗忖。
為什麼她覺得自從她來到晉王府後,聶昊天與劉文清反而越來越好了呢?這實在是沒道理啊!有她在監視著,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看著聶昊天為劉文清肅著橘子皮,甚至還狀似親密地喂她吃,她就滿肚子怒火與委屈。
不喜歡見聶昊天與劉文清舉止這麼親密,天承決定故計重施。
「哎呀!我頭好痛喔!」她手捧著頭佯裝虛弱道︰「昊天哥,你送人家回房嘛!」
聶昊天沒理會她,仍是喂著妻子吃水果,「還是要你二哥送你回房比較好吧。」
最近他發現,只要他與天承熟絡一點,清兒就不給他臉色看。
開始時,因為知道她在吃醋,所以只讓他感到高興也覺得好笑,但後來發現她竟以冷淡來回應他時,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此,現在只要難避的,他就一定避開,他可不要再抱著枕頭獨眠了。
「不要,我不要二哥送,我就是要昊天哥送我回去嘛!」天承撒嬌道。
「這——」聶昊天為難地看向另外兩人。
劉文清笑著聳聳肩,但眼神卻足以殺人。
而李晟則幸災樂禍地笑道︰「昊天,可不是我不願意喔!是天承不肯。也好,我可以趁此機會,說些塞外風光給文清听。」說著,他轉向一旁的劉文清,「你不是一直很想听嗎?」
「是啊!」劉文清一理會聶昊天蹙緊的眉頭,徑自起身,「我們到後院品茗閑聊吧,這邊請。」
李晟對聶昊天笑了笑,「那天承就麻煩你了。」
聶昊天听到他們彼此親密的稱呼,心里早已不是滋味,又看到他們相偕走往後院,更是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