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找到了嗎?或許吧!要不然啟事怎麼會沒了蹤影?
在羅氏企業大樓。
「哥,我不想接下這個工作啦!」依璃嘟嘴跺著腳。「我的專長又不是在設計上,為什麼要我去負責那個啦?」
「你要進羅氏就是先要從基層做起,要不然將來怎麼跟客戶談案子?」羅禹震抬頭瞪了妹妹一眼,馬上又低下頭,專注自己的工作。
「哥……」依璃靠近他的身邊,想起媽咪早上交代她要做的事,聲音馬上又放軟了幾分。「媽咪要你今天回家去吃飯……」
「我不要!」他很直接的拒絕。
又不是不知道母親在打什麼算盤,他怎麼可能會傻到自投羅網。
「你這樣讓我沒辦法跟媽咪交代啦!」哥每次都這樣!「柳艷媚都已經離開那麼久了,說不定她現在已經都結婚生子了……」
瞧見羅禹震臉上一黯,依璃馬上捂住嘴,不好意思的退出門外,不敢在他身邊多喳呼。
她或許嫁人了!這個事實刺得羅禹震心口一陣揪痛,撫著放在桌案上那張照片,他不禁揉揉緊皺的眉心,知道自己的思念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如果沒有那間空屋提醒自己她不是他憑空幻想出來的人物,他有時都會覺得,那只是一場夢?連常縈留在他鼻間的玫瑰花香,也漸漸消散不見……
她現在可好?是否還怨著自己當時沒有為她挺身而出?
他雖然仍不放棄的繼續搜尋,可是卻在每一回收到「目前沒有音訊」幾個大字時,心又再次被擊得破碎。
艷媚呀!
現在能讓他倚靠的,就只剩這忙不完的工作了。
他再度把艷媚的身影從心里最隱密的角落拿出來細想一番後,才又全心投入在工作上。
驀然一陣開門聲響起,他抬頭一看,竟瞧見他朝思慕想的身影對著他笑!
「禹震……」
「艷媚!」他踉蹌的站起身,等他走近她的身邊,才細瞧出她和艷媚之間的差異。
她不是艷媚!連身上的香味也這麼告訴他,眼前這女人充其量不過是個長得神似艷媚的人罷了!
他在她眼前三步遠的地方定住,瞪了從女子身後走出的羅母一眼,他又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埋首于工作中。
羅母知道他還是認出喬婉靈跟柳艷媚的不同之處。她扯了兒子手中的筆直,直拉著喬婉靈要跟他認識。「禹震,這小姐是喬婉靈。」
喬婉靈朝他甜美的微笑,眼里淨是對他的傾慕。
「媽,我現在在辦公。」言下之意,是要她們趕快離開。
羅母當作她沒听清楚他話中的含義,自顧自的說︰「喬小姐是媽盼了好久才盼回來的,你就帶人家四處去走走……」
「我待會兒有事。」羅禹震朝喬婉靈微笑了一下,便頭也不回的拿著自己的西裝外套往外走。
「禹震!」他的舉動讓羅母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關系的,伯母……他就是這樣才叫有個性呀!」喬婉靈朝羅母甜美的笑了,在她心里已經決定要成為他的妻子,不管要花多久的時間。
花蓮
艷媚和莞玉坐在樹蔭下,兩個人笑看著孩子們圍在一起玩鬧著。
「艷媚……我可以問你一句嗎?」遲疑了好久,莞玉仍舊忍不住開口詢問。「小穎的事……艷媚,你要瞞羅禹震多久?」
艷媚慢慢的將臉上的笑靨斂去,她無言以對。
她怎麼知道可以瞞他多久?她怎麼會知道現在在禹震的心里,是否仍有一個名叫柳艷媚的女人存在?
「我是不知道你到底經歷過什麼,可是,小穎呢?他現在還小,不會在乎自己是個私生子。將來呢?你要怎麼對他解釋這一切?包括身分證上那三個‘父不詳’的字?」
「莞玉……」艷媚哀哀的叫了聲。、
她就非得要把事情給說白不可,就非得要自己去面對真正殘酷的現實?
「艷媚,我知道你一直是個聰明的女人,去面對它吧!把我們女人的勇氣給拿出來,就算做情婦又如何?只要你跟小穎能夠幸福不就好?」
人那麼無私能夠得到什麼?她一直不認為艷媚應該一輩子躲在這深山里生活。
「可是……」如果禹震不要她了……
「去找出答案!」莞玉鼓勵的拍拍艷媚的肩。「好歹也給自己一個機會,是不?」
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耳語,听說,繼羅禹震後,柳艷媚沉寂了兩年後,被裴邕給擄住了芳心,而他倆會連袂參加明天晚上的慈善義賣晚會。
還听說,裴邕答應要買下所有柳艷媚所看上的每樣東西,只要她點頭說要的話。
許久不曾出現在宴會上的羅禹震,幾乎是屏息听著喧囂而上的耳語,手里捧著的酒杯幾乎快要握不住。
他佯裝若無其事的走出場,可當他一跨進自己的座車,油門一踩,車子立刻像火箭一般的向前急沖而去。
艷媚回來了!羅禹震激動得幾乎握不住方向盤,可是一想到她竟然投身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邊。他就又氣得直想找個人發泄他滿腔的怒氣。
不可以!他絕對不允許她投入別人的懷抱!
他現在整個腦袋只想著一件事,他要去把艷媚給帶回來,他不能就這樣失去她!
羅禹震急驚風似的抵達裴邕的住所,一把推開擋在他面前的佣人,一個跨步就踹開裴邕的書房房門。
愛人被奪的怒氣,讓他早就忘了什麼叫禮節,什麼叫友誼。
「裴邕,馬上把艷媚給我交出來!」他一把揪緊裴邕的衣領,將他從位子上揪起。「你敢用你的髒手踫艷媚的話,我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裴邕幾經掙扎,終于掙月兌了他的箝制。
「嘿!你這是在做什麼?」裴邕不怕死的仍對著羅禹震嘻皮笑臉。「柳艷媚不是離開很久了嗎?你怎麼突然跑到我這里要人,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少在那給我顧左右而言他,你別以為我最近沒出席宴會,就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我再說一次,馬上、立刻將艷媚給我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唉!」他好脾氣的拍拍自己的衣袖。「我還以為你不會知道呢!不過我想,你一定只听完了前半段,忘記將後半段給听個仔細。」
裴邕遞了一支煙給他,可他氣得一掌將裴邕的手拍開。「我不想抽你給的煙!你現在就把後半段給我說清楚。」
「好好好!」裴邕慢條斯理的點燃起了煙,在羅禹震幾乎要忍不住的前一秒才開了尊口。「你一定沒有听到他們說我是在追求她!懂了嗎?追求的意思就是人人有機會,只不過她剛剛好、踫巧明天晚上答應要陪我去參加那個慈善晚會罷了。」
追求?羅禹震霎時蹙起眉。「你的意思……艷媚呢?她現在人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只是有一回踫巧遇上她,而她說她想找個可以依靠終生的男人,而我覺得自己還挺適合的,所以羅!」裴邕無辜的聳聳肩。「她是個很不錯的女人,我想我有追求她的權利!」
話一听完,羅禹震又一把揪緊裴邕的衣領。「休想!艷媚是我的!」
「你憑什麼說她是你的?」裴邕又隔開他的手,嘴角雖然含著笑,可是眼楮卻是嚴肅、凌厲的。「我能給她一輩子的承諾,你呢?你能給她什麼?你的父母親會願意讓她進你羅家的門嗎?」
「我……」裴邕的問話讓羅禹震當場傻住了,他雖家財萬貫,卻沒辦法給心愛的女人一個承諾……
「等到你跟我一樣有同樣的條件的時候,再來指責我沒有權利追求她!」裴邕拍拍羅禹震的肩,笑著推薦著他出房門。「我是希望你永遠沒有這個機會啦!如果有一天我跟艷媚有什麼好消息的話,我會記得要他們別送貼子到你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