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腫了一片?他記得早上在見到May時,她的臉頰也隱約腫腫的。
嘖!他怎麼又將兩個不相干的人做比較。他自覺荒唐的搖搖頭。
裴邕從窗簾縫隙中望著外面正辛勤工作的夙敏。
「禹震……我不曉得你知不知道這事,可是,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
「怎麼了?」
「你還記得我之前有個聲音很嗲的秘書吧!」
羅禹震點點頭,他還記得那女人曾經追了他好一陣子,不過不知道怎麼搞的,後來就不見了!
「在夙敏剛接下秘書這個工作後,有次我要我的秘書打電話過來跟你約時間,大概是跟夙敏說了些愛慕你的話,結果你那可愛的小秘書就對她撂下狠話,要她秤秤自己的斤兩。」
「你確定你說的是夙敏?」羅禹震不相信的皺起眉。
「本來我也對她說的話存疑,可是在她辭職後,我又遇上她,不知怎麼又聊起這事,結果她跟我說,那時只要是她打電話過去跟夙敏確定時間,夙敏老是會拿話來激她。」
「她那時還曾經對我開玩笑的說,有夙敏這種秘書看著,也難怪你的身邊一直沒有固定的女伴,因為都會被夙敏自動的趕走。」
羅禹震听著裴邕的話,眉頭越皺越緊,他瞪著躺在他眼前的行動電話,突然覺得或許是他誤會艷媚。
之前不是沒有女伴跟他說過夙敏對她們說話很不客氣,只是他一直覺得是她們太小題大作。
如果夙敏對他沒有遐想,那她早上為何會邀他听音樂會,再說,一個願意在一旁看書等他的女子,會因為被人吵醒就隨便對人摑掌嗎?而且他覺得艷媚臉上的紅腫好像比夙敏嚴重得多……
「裴邕,你相信你之前秘書所說的話嗎?」
「我只是覺得她沒有理由再跟我說謊!至于正確與否,其實你可以隨便找個女人打電話來,不就可以知道真相了嗎?」
「我不想這麼試探夙敏。」
「隨你!反正這跟我沒有多大關系……對了!你說艷媚要你別再去找她是吧?」裴邕涎著臉湊近他的辦公桌。」我好像有听到你剛才說這句話。」
「你听錯了!」羅禹震用力的將他推開,「我從沒說過這句話!」
懷著一顆歉疚的心,羅禹震捧著一束百合花出現在艷媚的家門前,可是她不在。
他將一束花擺在她家門前,無奈的坐在自己的車上,等著佳人歸來。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羅禹震在等到幾近十一點鐘還沒見到她時,心中那一股歉疚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該死的!她不會真的跑去找下一張飯票了吧?
羅禹震破天荒的猛抽煙,就這樣等了一夜……
其實艷媚早就回家了,只是他不知道從他車前走過的那帶著黑框眼鏡,穿著一身黑衣,素著一張臉,連口紅都沒有涂的女子,就是他一直等待的柳艷媚罷了!
凌晨十二點,艷媚終于將她手中的設計稿完成,也洗了個舒服的澡,她才仔細端詳羅禹震送的花束,發現了小卡上留有他的行動電話。
要打給他嗎?
艷媚擦拭著自己的頭發,想起早上見到他時,他那泛著紅絲的眼楮,心一軟,便拿起電話。
才響一聲,電話馬上就被人接起。
「喂,我羅禹震!」
「禹震……」
羅禹震一听見是艷媚,忙不迭的將手上的煙捻熄。
「你現在在哪里?我馬上去接你。」
「我在家呀!」
家?羅禹震呆愣了好一會兒,抬頭望著那不知何時已經燈火通明的樓層。他看著地上的煙蒂,他到底在等什麼?連她從他面前走過了都不知道!
「我馬上到!」他火速的掛上電話,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她的屋子跑去。
當艷媚打開門的那一剎那,羅禹震猛地一把將她擁進懷里,呼吸間淨是她那沁人心脾的玫瑰香。
「下次不許你再要我別來找你了!」他在她的耳邊呢喃著。
艷媚瞧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你昨晚沒有睡好?」
「不過才熬了一下夜罷了!到我家吧!我現在只想倒頭就睡。」
「在我這里也可以啊!」她拉著他的手往屋里走去,幫他解下領帶,月兌下西裝和襯衫,才將大毛巾塞到他手上,將他往浴室里推去。
「乖乖洗!我去煮點東西給你吃。」
而他也真的依她所說的,洗好澡,只圍著一條大浴巾,乖乖的坐在飯桌前,等著她將最後一道小菜給端上桌,突然有種暖呼呼的感覺漫上心頭。
「想不到你會做菜。」唏哩呼嚕的吃完一碗粥,他涎著臉還要她幫他再盛一碗。「我還要。」
「你是多久沒有吃飯了?」她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一下班我就到你這里來……」
羅禹震突然驚覺自己說了些什麼,俊臉微紅,算了!他又不是頭一回在她面前示弱。
他吃完最後一口粥,才啞著聲音說︰「我從昨天就沒睡好,一早就去上班,可是我今天的工作效率不是普通的差……艷媚!你還在氣我嗎?我知道昨天我不應該不問清楚就對你發脾氣。」
「誰告訴你的?」艷媚收拾著餐桌,瞥了他一眼,「不可能是你的秘書自己告訴你的。」
羅禹震頓了好一會,才不情不願的說出事實。「裴邕說的。他說他從前的秘書也被夙敏警告過……」
「可是你不怎麼信,對不對?」她不經意的將頭發撩到耳後,讓羅禹震可以清楚瞧見她臉上仍微有紅腫。
「夙敏是跟了我好幾年的工作夥伴……我已經習慣去信任她了。」
「所以,當她說我不對,你便認定是我無理取鬧?」
「對不起……」他將她轉過身來面對他。「我在這里鄭重的向你說抱歉,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原諒我……好嗎?」
艷媚被他溫柔的嗓音融化,她不自禁的點點頭,順他的意坐在他的腿上,任他輕輕的撫弄自己的長發。
羅禹震一直到此時,心中那塊大石才真的放了下來。
「對了!」他從自己的西裝口袋中掏出一張金卡,還有一串鑰匙,慎重其事的將它們放在她的手中。
「這金卡是為了以便不時之需;而這鑰匙是我家的鑰匙,我希望我在下班後,就能看見你在房子里等我。」他寵溺的親親她的臉頰,「我這陣子會比較忙,得再等一陣子才能帶你去挑房子,你就先委屈一點,嗯?」
「有多少女人曾有過這副鑰匙?」
他抬起她的頭,在她唇邊低喃,「相信我,你是第一個。」
第一個?艷媚淡淡的笑了。
她沉默的將卡片和鑰匙放在妥當的地方後,她回身窩在他的懷里,靜靜的听著他平穩的氣息。
他撩起她的長發,在她耳邊問︰「累了嗎?」
「還好……」
艷媚配合的抬起頭,接受他狂肆的吻,雙手無力的攀在他的肩上,輕聲的喟嘆……
水藍色的床榻上傳來沉沉的喘息聲,如果再多注意一些,還可以見到厚實的床輕輕的搖晃著。
羅禹震蹲跪在艷媚的雙腿間,溫柔的、輕輕的來回抽送著。
他喜歡看她因為而全身染紅,捧高她的豐臀,順手將枕頭塞入她的臀後。
艷媚悶哼一聲,覺得他的堅挺似乎已經頂到了她的盡頭……
他用著舌尖勾挑著她腫脹的。
「禹震……」艷媚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下,手指插入他濃密的頭發中,不自覺的配合著他的猛烈沖撞。
甬道驟然的緊縮惹得他低聲吼叫,他凝眸盯著艷媚迷醉的眼楮,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律動。
「愛不愛我?」天曉得他有多想知道這個答案。
「嗯……」艷媚微睜開眼,並沒有听清楚他在說些什麼,只是覺得體內的欲火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