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簡直就像在專注地凝望久違愛人的臉龐。
「聶姑娘,你認識這柄飛刀的主人?」花可依猜測地問道。
聶月眉的注意力終于被拉了回來,她小心翼翼地將刀子收了起來,沉靜美麗的臉上綻著一抹神秘的笑容,卻並不打算回答花可依的問題。
「很抱歉因為我的緣故,害得你身陷險境。」
「別這麼說,這又不是你願意的,怎麼能怪到你頭上呢?」
「還好現在總算沒事了,我也該走了。」聶月眉轉頭望向窗外,目光凝望著遠方,眼中有著堅定與溫柔。
「聶姑娘打算上哪兒去?」上官朔方關心地問著。「你一個弱女子只身在外方便嗎?」
「別為我擔心,我有能力照顧自己的。」她笑著說道。
幾乎每個人光看她的外表,都以為她是個沒有自保能力的柔弱女子,其實並不然,否則這幾年她也沒辦法一個人獨自撐了過來。
「我該走了,咱們後會有期。」聶月眉朝他們微微一笑後,便不再猶豫地轉身離開。
就在她即將走出破廟之際,花可依突然開口喚住了她。
「聶姑娘!」
聶月眉回過頭來望著花可依,無聲地詢問她有什麼事。
「祝福你。」花可依真誠地說著。雖然她並不知道聶月眉要到哪兒去,但她直覺她是要去追尋屬于自己的幸福。
聶月眉愣了愣,再次朝她綻放溫柔的微笑。
「謝謝你,也祝你們能白頭偕老。」
聶月眉離開後,上官朔方再也無所顧忌地低下頭,熱烈地吻著花可依,仿佛想藉由此來證明彼此的存在。
花可依也毫不保留地回應他的吻。剛才袁宇卿拿著刀威脅要殺了她的余悸猶存,有一剎那她還以為自己真要命喪九泉了!
不同于以往的纏綿徘惻,這個吻格外熱烈而激狂,像是發了狠的想將對方融入骨血之中。直到上官朔方終于放開了她,他們早已氣息紊亂,心跳失速,但他卻仍緊擁著她不想放手,兩人額抵著額,彼此溫熱的氣息親昵地交融。
「答應我,永遠、永遠不要再離開我的視線之外。」他認真地低語。
這輩子他從沒有怕過什麼,但是剛才袁宇卿拿刀子抵著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幾乎被恐懼啃噬殆盡,深怕真會失去此生摯愛的人兒。
「放心吧!我會黏你黏得緊緊的,就算你想趕也趕不走。」她朝他一笑,那燦然笑靨里有著他深深眷戀的甜美。
「我永遠也不會趕你走。」
「是嗎?你不怕減損你的男子氣概?」她巧笑倩兮地說道。「只怕到時候你這月岩堡堡主的威嚴全都蕩然無存了!」
「沒有威嚴沒關系,我只要有你就夠了。」有妻如她,此生夫復何求?
他自身上取出那只新月型玉佩,重新替她戴回頸子上,順便又在她的臉頰偷得一吻。
「走吧!」
「回月岩堡嗎?」
「當然,不過咱們先一塊兒去接你爺爺,等把他老人家接回月岩堡之後……」
「之後怎麼樣?」花可依驀然臉紅,想起了先前他曾說要她以「具體」的行動來答謝他。
「之後就請他老人家和我爹娘談婚事。」他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她頰上的紅暈,壞壞地調侃道。「怎麼臉這麼紅?你是想到哪里去了?小!」
被他這麼一調侃,花可依臉上的緋紅更深了。
「不過……」他突然又開口,卻刻意拉長了話尾,吊她的胃口。緊繃的神經一放松,他也有心情捉弄她了。
「不過什麼?」花可依嘟嚷地問,這回不敢再任意猜測他想說什麼了。
「不過,我喜歡你腦子里打的主意。」他朗聲大笑,摟著她走出破廟外。
「討厭啦!」花可依嬌嗔著,見他笑得開心,忍不住也跟著笑了。
走出破廟外,天色已漸昏黃,他們相偕而行的身影在落日的照映下,拖曳出長長的黑影。
地上的兩道影子親昵地倚偎交纏,仿佛暗示了他們這一輩子也將纏綿難分……
編注︰(一)欲知馮荊*的愛情故事,請看《恨風月》。
(二)欲知聶月眉的愛情故事,敬請期待伊伶新作《花嫁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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