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是‘義父子’,但彼此之間毫無親情可言,對他來說,我們這幾個義子和他的手下沒什麼兩樣,只要將來他有了子嗣,蔑世山莊將沒有我們立足之地。」馮荊棘的唇角嘲諷地揚起。「沒有人能接受長年賣命、勞心勞力的結果是這樣,再則,我們對他剽悍自大的行事作風相當不認同,所以暗中進行推翻他的計劃已有好一陣子了。」顏若霜愣住了,不是因為他話中的內容,而是沒想到他竟會將這一切告訴她。她本以為他不會透露一字半句,所以才拿這個問題來堵他先前的問題,沒想到他卻毫不保留地將一切說了出來。
他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那該是他和他義弟之間的秘密啊!
「好了,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恨我義父了吧?」馮荊棘盯著她,不打算放過先前的問題。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顏若霜輕哼。
雖然他出乎意料地回答了她的問題,但不代表她就必須禮尚往來地回答他,她可不打算和他說那麼多。
「我們都這麼親密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馮荊棘驀然扯開一抹笑。她就像是美麗的謎團,徹底引起他探究的興趣。
親密!?顏若霜的俏臉一熱,啐道︰「誰跟你親密了?」
「沒有嗎?我們的身體曾親密的交纏,難道你忘了?」盯著她頰上那兩抹醉人的紅霞,馮荊棘的眸光倏然轉暗。
「住口!住口!又沒喝醉酒,別淨說些醉話!」顏若霜又氣又羞地嚷著。听他提起那一日的事,一幕幕激情香艷的畫面冷不防地躍入腦中,令她的心失速地狂跳著,同時也強烈地意識到他們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男人無庸置疑的不是個君子,此刻兩人獨處一室,那一日的「錯誤」會不會再次發生?
一思及有這個可能,顏若霜驀然發慌,一股炙燙的熱流瞬間在她的血管里奔竄沖撞著,使得她渾身發熱、雙頰發燙,體內也陡然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像是對可能發生的事有些抗拒……也……有些期待……
她竟然會隱隱地期待!?一意識到自己駭人的想法,顏若霜的心更慌亂了,那種幾乎喘不過氣的感受再一次襲上心胸,令她直覺到危險的迫近。
馮荊棘低低一笑,黑眸閃爍著炯亮的光芒,像是看穿了她的慌亂,也看穿了令她心慌的原因——她,也強烈地感受到他們之間無可抗拒的吸引力。
他低沉的笑聲令顏若霜的身子輕竄過一陣戰栗,她不自在地清清喉嚨,板起臉瞪著他。「夜深了,我要睡了。」她對他下起逐客令。再不將他趕走,說不定她心中的危險預感真的會實現。
「是啊!夜深了,是該睡了。」馮荊棘點頭附和她的話,但卻動也不動地佇立在原地。
顏若霜見他似乎沒有要離開的念頭,心中不禁敲起了警鐘。
「那……你還不去睡?」
馮荊棘的回答是轉身朝房門口走去,就在顏若霜以為他要離開而暗自松了一口氣時,他竟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落了門閂,將兩人關在同一間房內——「你……」顏若霜錯愕地瞪著回過身來望著她的馮荊棘。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該不會是真的想……
馮荊棘噙著一抹笑意,定定地注視著她,毫不掩飾眼中激狂如焰的熠熠光芒。「你……你……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顏若霜防備地瞪著他,警告的話卻因心慌而顯得結結巴巴。
天!扁是被他目不轉楮地凝望著,她的心就掀起了陣陣波濤,若是讓他更靠近自己,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馮荊棘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甚至還邁開步伐朝她走近,熾烈的目光始終沒離開她片刻。
房內頓時籠罩著一股緊繃而曖昧的氣氛,顏若霜全身的神經繃緊,在他火焰般的眸子注視下,突然有種錯覺,覺得自己仿佛又被剝光了衣裳,被壓制在他那副偉岸精壯的身軀下……不!那天的事是個錯誤,她不能容許自己一錯再錯下去!
「你要是喜歡這間房,那就讓給你吧!你不走,我走!」
顏若霜繃著臉,打算離開這個房間,卻在經過他面前的剎那,被他一把扯至胸前,將她帶入懷中。
他的力道相當大,使得她的身子重重地撞進他的懷里。
再一次被他有力的雙臂緊鎖在懷中,被他男性的氣息緊緊地包圍住,顏若霜驀然驚覺自己竟對這堵胸膛產生了一種奇異而復雜的感受,竟覺得他的懷抱……熟悉而溫暖,甚至不想掙開!?
不,不該是這樣的!她怎能沉淪在他的懷中?
「放開我!」她掙扎著,卻絲毫敵不過他的力氣。
「霜兒,對自己誠實點,何必費心去抗拒這一切?」他的嗓音低沉喑啞,在她心底激起了驚濤駭浪。
「住口!你住口!誰許你這樣喚我?誰許你滿嘴的胡言亂語?」她慌了,不明白他為何總能如此輕易地撩撥她的心緒?
「你在害怕?」
「我怕什麼?我有什麼好怕的!」她嘴硬地反駁,但心里卻明白她的確是害怕,害怕自己會在他的激狂下徹底淪陷。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如此輕易就在他的懷中融化,她該恨他,更該痛恨他的觸踫,但卻偏偏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似的,在他的懷里如棉絮一般使不出半點力來。
「真的不怕?那就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吧!」他抬起她的下巴,吐出的溫熱氣息拂過她的面頰,引起她的陣陣輕顫。
顏若霜正想大聲告訴他——她無需向他證明些什麼,但是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輕啟的唇就被他密實地堵住,熾狂的吻在瞬間擾亂了她的思緒。
顏若霜知道自己該推開他,可抵在他胸膛的雙手不但沒有使勁推拒,反而還不自覺地揪緊了他胸前的衣衫,像是不願讓他離去似的。
馮荊棘深深地吻著她,直到她柔若無骨的身子癱軟在他懷里,他才松開了她甜美的唇,將意亂情迷的她打橫抱起,放到了柔軟的床榻上。
顏若霜雙頰緋紅,氣喘吁吁,被剛才的吻撩撥得意亂情迷,直到瞥見他唇角的笑意和他眼底燃燒的火焰,她才猛然驚覺自己正被他困在床上!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當然可以,也只有我才可以。」馮荊棘霸氣地宣告。她是他的女人,全天下唯有他才有吻她、踫她的權利!
他話中的認真與篤定令顏若霜驀然心驚。他怎能將一切說得如此天經地義?仿佛她生來就是屬于他似的!
「對自己誠實一點,霜兒,你知道你並不是真心想抗拒的,不是嗎?」他在她的耳畔輕語,低啞的嗓音充滿了的誘惑。
「我……」酥麻的感覺令顏若霜的思緒變得混沌迷亂,她發現自己竟無法義正辭嚴地反駁他。
他已成功地逼得她無法再忽視或否認一個事實,那就是——在她極力想逃離他的同時,內心深處卻也隱隱眷戀著他的體溫與擁抱……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著,被他撩起的滾滾情潮在體內猛烈沖撞,讓她的胸口隱隱泛著疼痛,幾乎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終于,她降服似地嘆了口氣,決定對心底深處的感覺妥協——就讓她徹底沉淪、放縱一回,什麼也別想吧!
一意識到她的軟化,馮荊棘體內的在瞬間激狂地燃起,他迅速褪去了彼此的衣衫,偉岸的男性軀體覆上她雪白柔軟的嬌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