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他便不會放手!他絕不會將她讓給義父或任何男人,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他答應得這麼爽快,反而令顏若霜感到隱隱的不安。
她望著他眼底、唇畔的笑意,心里陡然竄過陣陣戰栗,一顆心驀然發慌,仿佛意識到危險即將撲至,卻又不知該如何驅厄避凶。
鱉譎的氣氛與房中幽微昏暗的光影,令顏若霜突然想起之前在接受搜身檢查時的情景,也想起了她曾誓言要他也嘗受同樣屈辱的決心。
甩開心中的慌亂不安,她刻意高傲地揚起下巴,對他說道︰「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說吧!」
「我要你像當初搜身檢查一樣,將身上的衣物全部月兌光!」她一口氣將她的條件說出,同時也突然感到自己的耳後根隱隱地發燙。
馮荊棘一愣,微愕的黑瞳對上她亮燦燦的雙眼。
「你說什麼?」馮荊棘微感訝異地問,有些懷疑自己所听到的。
「我說,我要你像當初搜身檢查一樣,將身上的衣裳全部月兌光!」一想起當時的情景,羞忿交加的火焰就在顏若霜的心底狂燒,她非要他也嘗嘗那種屈辱的滋味不可!「你確定?」
「再確定不過!」
「你可知你這是在玩火?」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墨黑的瞳中閃爍著熠熠的光芒。「廢話少說!這是我的條件之一,你非答應不可!」顏若霜嚷著,心底的慌亂正不斷地加深,不過她選擇刻意忽視它。
「好吧!就如你所願。」既然她執意玩火,他豈能不奉陪?
不再多說什麼,馮荊棘當真動手卸除衣衫,很快地他的上半身已然赤果,幾絲光線透過簾幔的縫隙射入,照映在他身上。
不容諱言地,他有著傲人的精碩體格,結實的胸膛上肌肉賁起,渾身散發著一股沉峻幽魅的懾人氣勢。
顏若霜幾乎是在他一褪去上衣之際就感到後悔了,她懦夫似地將視線別開,根本沒勇氣盯著他赤果的胸膛看。
怎麼會這樣?她不由得憶起前幾次與他交鋒,他的目光總能令她感到陣陣的心慌與震顫,他的貼近總能令她呼吸困難、胸腔發燙。
到底是什麼原因?為什麼他竟會對她造成這般大的影響力?顏若霜實在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敢要我月兌,卻不敢看?你的勇氣就只有那麼一丁點兒嗎?」馮荊棘的低笑聲中帶有一絲明顯的挑釁。
「誰說我不敢?我有什麼不敢的!」顏若霜虛張聲勢地嚷著,目光朝他匆匆一瞥,卻赫然看見他打算褪去其余的衣物。「等、等等……住手!」
馮荊棘對她的斥止置若罔聞,他繼續卸除身上的衣裳,直到渾身赤果為止。頓時,偌大的房中,籠罩著一股幽微曖昧的氣氛。
「好了,這下你滿意了嗎?」他的神色自若,仿佛不覺得此刻的赤身露體有什麼不妥之處。
「當然,相當滿意。」顏若霜咬牙強自鎮定地說。
雖然她的目光不曾瞥向他一絲不掛的身軀,粉女敕的雙頰卻仍染上了一片熱燙的緋紅。方才匆匆的一瞥,他赤果壯碩的胸膛已深烙在她的腦海之中,她沒有勇氣去想象他褪盡了衣衫的模樣……
一切全都亂了!本來是要讓他嘗嘗屈辱的滋味,怎麼結果卻反而是她感到渾身不自在?一股危機意識自心底升起,直覺告訴她,她最好趕緊離開這里,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我要走了。」她匆匆地說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要在我和馮天浩拜堂的前一個時辰內帶我離開。」
語畢,她轉身就想離開,顧不得自己的行為與落荒而逃無異。
「等等。」馮荊棘長臂一攬,將急欲開溜的人兒強硬地拉進懷里。
被一雙強壯的手臂緊鎖在赤果的男性身軀前,顏若霜亂了、慌了,身上的衣料隔絕不住他熾熱的體溫,幾乎要燙傷了她!
「放開我!你放開我!」她迭聲驚嚷。
心慌意亂間,她沒法子冷靜思考,本能地抽出暗藏于發辮中的銀針想攻擊他,卻沒想到竟被他輕易地制伏,那根銀針也落入他的手中,只見他內力一催,銀針當場斷為好幾截。「原來你會武。」馮荊棘有些訝異地盯著她,懷疑著還能從她身上挖掘出多少「驚喜」。
顏若霜臉色一變,怒聲叱喝。「放開我!」既然被他發現自己會武,她也不必再費心掩飾了。
她拳腳並用,想掙月兌並擊退他,然而在身手不凡的馮荊棘面前,她的反擊簡直就像花拳繡腿一般,絲毫奈何不了他。
激烈的糾纏間,也不知是馮荊棘刻意還是怎地,兩人重心不穩地雙雙倒地。下一瞬間,馮荊棘已將她密密實實地困在健壯的身軀下,她已無路可逃,更無處可躲了!
「你……你最好……立刻放開我……」顏若霜的聲音因過度的心慌,而顯得有些破碎。他渾身赤果的男性軀體正親昵地交疊在她的身上,兩副身軀之間甚至密得找不出半絲空隙!
「我說過,你是在玩火。」馮荊棘目光如炬地盯著她,語氣中有著不容轉圜的堅定。「既然你執意玩火,就該有承受後果的準備。」
「什……什麼意思?」
馮荊棘的眸中隱隱燃燒著兩簇熾烈的火焰,不答反問︰「我已渾身赤果,你卻仍衣衫整齊,你說這公平嗎?」
不等顏若霜回答,他微微起身,稍微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在她因此而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他竟開始動手褪除她身上的衣衫!
「不!你不可以……」她的抗議與掙扎起不了半點效果,身上的衣衫仍迅速地被他卸盡。
當她的身子毫無遮掩地呈現在馮荊棘眼底時,他不禁贊美地輕嘆。「原來你的身子是這般絕美無瑕。」
在搜身那日,她雖也在他面前褪盡了衣衫,但那時隔著一段距離,他也只在乎她身上是否暗藏凶器,根本沒多瞧上她這副美麗的嬌胴一眼。
「不許看!你快點放開我!」顏若霜羞忿地叫嚷,心中又急又惱。
原本只是想讓他也嘗嘗那日她所受的屈辱,沒想到卻讓自己陷入這樣窘迫無助的境地!「你要我褪盡衣衫,不就是為了這個?」馮荊棘喑啞地低語,大掌倏然貼覆上她柔綿高聳的酥胸,感受到身下的嬌胴微微地輕顫。
「不、不是!」她驚嚷著,他放肆的大掌像帶有驚人的高溫,她幾乎承受不住那灼燙的炙烙。
她死命地掙扎著,想擺月兌他的大掌,卻全然沒想到在他身下激烈地扭動,只會令他體內的陡然狂飆竄升!
「不是嗎?」他在她耳畔遺憾地低嘆。「很可惜,我並不打算罷手!」
不打算罷手?這是什麼意思?
顏若需驚愕地抬頭,恰巧對上他那雙燃著火焰的黑瞳,那瞳中勢在必得的熾狂激光,令她渾身戰栗不已。
不給她有任何反應的機會,他的唇悍然覆下,在她的雪白頸項烙下火熱的印記,而後緩緩地游移而下,在她細致的肩窩停駐片刻,最後來到她綿軟渾圓的胸前……「不!不可以……你不能……呀——」她所有的抗議在他熾熱的唇含吮住她胸前粉女敕的蓓蕾時,全數轉為驚顫的低呼。
霎時之間,她的腦子里像有七彩的迷霧在瞬間爆炸開來,炸得她暈眩迷亂,無法思考。一股奇異的熱潮自被他含吮的胸蕾流竄至全身,在她漲滿了陌生空虛感的體內沖撞奔竄,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路。
她究竟是怎麼了?顏若霜全身嬌顫不止,無法以言語來形容此刻陌生而奇異的感受,她的身子緊繃,呼吸急促,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