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讓任何男人窺見得身子,此刻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眼前,她的心跳宛如亂了節拍的鼓,撲通、撲通地狂跳著。仿佛隱隱散發寶玉光輝的身子不知所措地輕顫著,全身像著了火一般的熱燙。
懊怎麼辦才好?逃也逃不開,躲也躲不掉,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已將她推入無路可逃的境地,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和他一起墜入的旋渦中。沉淪、陷溺、墜落,那是絕路也是唯一的出路。
在她心慌一亂間,李毓棠的大掌覆上了她綿軟雪白的胸房,微微粗糙的掌心摩擦著細致敏感的肌膚,在她體內掀起了陣陣駭浪般的騷動,驚懾住了全然不解人事的她。
她連忙咬著唇,及時忍住了差點自唇邊逸出的羞人嬌吟,驚慌失措的淚水卻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一顆顆瑩亮的淚珠才剛成形淌落,就被李毓棠炙燙得唇給吮了去。
透過李毓棠朦朧的醉眼,她那一雙洋著盈盈水光的眸子,令他恍恍惚惚地憶起當初柳縴縴被逼嫁入楚王府時,那一雙絕望哭泣的淚眼。
他的心驀然揪緊,痛得他幾乎無法喘息。
「別哭∼∼縴縴∼∼別哭∼∼」他騰出一手,萬般憐惜地摩擦她的粉臉。
由他口中喚出的名字,令蘇韶晴再一次感受到被凌遲般的疼痛,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他的另一手竟已悄然自她的胸脯下滑,撫過她的縴腰,來到她的;兩腿之間,大膽而狂肆地觸踫那一片從未誘人探訪過的處子幽境。
她戰栗而驚慌,想被逼入絕境的困獸一般,為了拼個生死存活似的陡然展開了激烈反撲。
她扯著他的手臂,捶著他的胸膛,推著他的身軀,踢著他的健腿,誓死不從般的抵死掙扎。
「不∼∼停下來∼∼你別再∼∼」劇烈的搖晃與拉扯令李毓棠頭痛欲裂,原已昏沉醺醉的意識在瞬間變得更加混沌晦暗。
他幾乎是使勁全身力氣,才好不容易制伏她的一切蠢動,最後他索性以自己的身軀壓制住她,一動也不動,就怕稍有空隙她又要拼死掙扎。
眼看無法逃月兌,令蘇韶晴只能絕望地閉上眼,淚水無法抑止地滑落兩腮。她顫抖且心慌地等待他進一步的掠奪,然而他卻始終沒有動靜,雖然沒有松開她,但也沒有繼續剛才的進犯。
又過了許久許久,她怯怯地、困惑地睜開眼,這才發現他竟已沉沉地睡著了,可能是剛才的那一番掙扎,耗盡了他的體力,也或許是他不勝酒力地睡了吧?
不論如何,總算是逃過了一劫,蘇韶晴松了口氣,試著從他身下掙月兌,卻發現她竟推不開他沉重的身軀!
這下該怎麼辦才還?她無助地盯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看來只能等他自己翻個身之後再趁機掙月兌了。
在等待的時間中,她靜靜地凝望李毓棠沉睡的俊臉,看著、望著,傷心的淚水忍不住又一滴滴地淌落,怎麼樣也抑止不住。
一整晚的折騰與哭泣令蘇韶晴批累不堪,等不到李毓棠翻身,她的眼皮已在不知不覺中閉上,沉沉地睡去……
※※※※
陣陣不適的宿醉頭痛,將李毓棠自睡夢中擾醒。
他的雙眼依舊閉著,眉心緊緊地蹙擰著,直到自兩邊額角傳來的陣陣抽痛稍微舒緩了些,他才緩緩地睜開了眼。
待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他渾身僵硬,腦中陷入一片空白。
晴兒她∼∼怎麼會躺在他的床上、睡在他的懷里,而且還一絲不掛?
著實怎麼一回事?難道他昨晚酒後亂性,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
他震驚地盯著懷里的人兒,之間她仍沉沉睡著,一身雪白的肌膚有明顯被啃吮過後的紅痕,而她粉女敕頰上隱約可見的淚痕,直教他觸目驚心!
他勉強定下驚愕凌亂的心神,努力回想昨夜發生的事,之可惜昨晚他喝得太醉了,對于所有發生的事,腦中存留的印象十分模糊。
他只依稀記得,在他喝得酩酊大醉之後,洪伯和家僕將他扶回房去,安置在床上,接著∼∼似乎有一雙溫柔的小手,以清涼的濕帕子擦拭他的胸膛,降低他高熱的體溫,然後∼∼然後,他仿佛看見了柳縴縴的臉……
柳縴縴的臉?他震驚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著睡夢中的蘇韶晴。
懊死!他真的把蘇韶晴當成了柳縴縴,強拉她上床,不顧她的掙扎與反抗,硬是佔去她的貞操?
一定是這樣的!而且他的舉動一定很粗暴,要不她的身上怎會布滿了激情的印記?要不她怎會委屈地落淚?
望著她頰上的斑斑的淚痕,以及連睡夢中都舒展不開的眉,憐惜、愧疚和悔恨的情緒霎時涌滿了他的心頭。
當蘇韶晴醒來,一睜開眼,就對上他那張悔恨萬分的臉。她的心口一窒,尖銳的痛楚劃過她早已傷痕累累的心房。
他的臉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滿了悔恨與懊惱。是啊!當他發現她不是柳縴縴時,當然會感到萬分後悔了,她可沒忘記他昨天從頭到尾都將她當成了柳縴縴!
此刻發現他因酒醉而認錯了人,他的心里是否充滿了罪惡感,覺得他對不起柳縴縴?
「晴兒∼∼你∼∼醒了?」李毓棠對上她的眸,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來表達心里的愧疚與憐惜。
「嗯∼∼是啊∼∼」蘇韶晴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
她避開他的眼,連忙拾起床下散亂的衣物,匆匆地穿上,匆匆地下了床,匆匆地打算離開。
在經過房門口時,她的步伐頓了頓,遲疑了半晌後,她轉過頭來,實現左瞄右瞟的,就是不看他。
「你∼∼用不著這麼愧疚∼∼你沒有對不起柳姑娘,昨晚∼∼後來∼∼你睡了∼∼所以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語帶哽咽地說完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跑開。
「晴兒,等等∼∼」李毓棠開口想喚住她。
她誤會了!他的愧疚不適為了柳縴縴,而是為了她呀!
他想喚住她,向她解釋,但她卻已經跑遠。
李毓棠沉重地嘆口氣,靜默了半晌,他突然震驚地瞪大樓眼,腦中像突然劈進了雷電般的震撼!
他赫然發現∼∼從一睜開眼到剛剛,他擔心她、憐惜她愧對她,所有的情緒全都只為了她。
這代表什麼意思?難道在不知不覺間,她已悄然進駐他的心中?
那柳縴縴呢?難道在他的心里?柳縴縴不再是他唯一且最重要、最深愛的女人了嗎?
驚愕的如急浪翻涌,狠狠地、狂猛地撼動著他,心底的那座天平,天搖地動般的激烈晃動,估量不出究竟誰在他的心中比較重要。
※※※※
她曾很認真的考慮過要離開這里,因為若是繼續待在這兒,只會令她一次又一次地嘗到痛苦與絕望的滋味,可是對于李毓棠,她又有份舍不下也拋不下的深深起戀。
她的心早已遺落在他的身上,就算她離開這里,離開他的身邊,就能找得回自己的心嗎?會不會她的人雖然離開了,但一顆心卻仍失落在這里?若真是這樣,那麼她的出走或許
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而已。
包何況,要是她真的離開這里,她該到哪兒去了?她已經沒有其他的容身之處,也沒有什麼親戚可以投靠了。
可是∼∼難道她真要待在這里,一輩子成為柳縴縴的影子,活不出自己嗎?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有誰能給她答案?
已經有連續幾天幾夜,她陷入這樣反復的矛盾與掙扎之中,沒想到就在她仍做不出最後決定之時,李毓棠突然帶來了一個震得她腦袋一片空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