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白淨霜蹙眉捧心,胸臆間一陣陣的抽痛痙令她疼痛難當。
怎麼會這樣?剛才燁哥哥吻著她時,她的心中好像突然燒起一把烈火,令她受不了那熾焰灼燙不得不推開他;但是沒想到燁哥哥一離開她,她變得更不舒服了,仿佛胸腔內的所有器官全部上下大移位,全部翻攪擰擠在一起似的,整個人難受得緊。
「我到底是怎麼了?在冷月宮殿生活了十八年,也從不曾發生這種奇怪的病呀!」
白淨霜柳眉深蹙、雙眸緊閉,病懨懨地蜷縮在營火旁歇息,突然身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原以為是燁哥哥回來了,高興地抬起頭來,結果卻看見一個黑衣蒙面人,那對黑巾下的雙眼泛著凶惡的光芒,蒙面人的反爪一伸,經而易舉地擄獲衰弱的白淨霜o
「燁哥哥!救我!」趁著蒙面人用繩索綁她手腳的空隙,白淨霜大聲呼救,然而她來不及再次出聲,就被沾了藥的布巾捂住口鼻,當場昏迷了過去。
「霜兒?」
沙燁雖然身在林子的深處,但是他對聲音的敏銳度相當高,因此仍听見了白淨霜的那一聲呼救。
「糟了!」他真不該將她一個人留在那兒的,她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沙燁大驚,連忙施展上乘輕功,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回去。
「站住!別想帶她走!」沙燁回到營地時,那名蒙面人才剛將白淨霜扛在肩頭上,準備帶走。
沙燁望著被擄的白淨霜,見她昏迷不醒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否受了重傷,他的心中擔憂不已。
「把她放下。」沙燁的雙目進射出懾人的怒焰。向來溫文謙和的他,一旦真正發怒抓狂起來,就連他那位以桀驁暴怒聞名的皇兄沙煌也忌憚三分。此刻,在沙燁那雙狂怒的眼中,燃燒著嗜血的烈焰。
「沙漠國的二皇子,你未免也太多管閑事。」蒙面人咬牙詛咒。
這名蒙面人正是暗黑王手下的三大高手之一,同時也是這次計劃將白淨霜擄來要脅雪後交出「愛之火炎」的行動負責人——葛燕南。他暗中跟蹤了他們一整天,好不容易等到白淨霜落單的大好時機,便立刻動手擄人。誰料沙燁的本事遠超出他的預料之外,他才剛將白淨霜迷昏,甚至還沒采得及將她擄走,沙燁就趕回來了。沙漠國的二皇于,果然有身好本事!
「你是誰?為什麼要擄走霜兒?究竟有何意?」
「這件事和你或沙漠國無關,請你不要多管閑事。」
「誰說和我無關?」沙燁厲聲斥道。「你手里抓的人,正是我沙燁未來的妻子,也就是沙漠國的二皇妃,你說這件事我該不該管?」
「未來的妻子?」葛燕南一愣。如果事情真如抄燁所說,這下子可棘手了,一個冰雪國就已經不容易搞定了,要是再加上沙漠國從中阻撓,要強奪「愛之火炎」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不可能。」
「你——」沙燁忍無可忍,當下擺出施法的手勢想給惡賊一個迎面痛擊。
「等等!」葛燕甫連忙用白淨霜的身體護住自己,腦中飛快思忖著月兌身的計策。「你別忘了,你未來的皇妃還在我手上,你若是妄然施展攻擊法術,可是會傷到她的。」
可惡!沙燁忿忿地停手,無論如何他絕不能誤傷了霜兒。
「你以為你逃掉的機會有多少?」就算不施展法術,單憑拳腳功夫沙燁也有把握能將白淨霜救出。
「哼!」葛燕南冷哼一聲,突然毫無預警地抽出一柄匕首,將白淨霜推開的同時,猛然朝她毫無知覺的身子射去。
「霜兒!」沙燁驚駭地大喊,同時毫不遲疑地飛身替她挨下那柄匕首,銳利的刀鋒劃破了他身上的罩衣,鮮血滲紅了白色的衣襟。
梆燕南賭的就是沙燁對白淨霜的愛,他老早趁著沙燁顧著救人的空檔,乘隙逃月兌了。
「霜兒——」沙燁不顧逃走的蒙面人,也不顧身上的傷,連忙焦慮地審視昏迷的白淨霜。
探了探她的脈搏鼻息之後,發現她只是被人用藥迷昏了。沙燁松了一口氣,自腰際取出一只小瓷瓶,倒出瓶中的藥劑擦在她的太陽穴,並將瓷瓶湊到她的鼻前,讓她吸人提神醒腦的清涼藥氣。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就不會發生這個意外了。」沙燁自責不已,愛憐地用指尖輕撫著她光滑細女敕的臉頰,凝望著她絕美的容顏,沙燁像受了蠱惑似的,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住她似花瓣般柔軟甜美的唇。
「晤……」白淨霜的身子在沙燁懷中蠕動了一下。
額際的清涼喚醒她昏沉的神智,唇間的溫熱掀起她胸臆間的躁動,白淨霜悠悠轉醒。
「燁哥哥,你來救我了!」
「嗯,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讓你受了驚嚇。」沙燁無限愛戀撫著她的臉。
「我還以為你討厭我、嫌我累贅、不想再理我了。」
「我怎麼會討厭你,不想理你呢?我喜愛你都來不及了。」這輩子,他恐怕不會有不想理她的那一天。
「真的嗎?那你剛才為什麼一個人跑進林子里,我還以為……啊——」白淨霜的美目溜溜一轉,突然瞥見沙燁胸前的那一灘血,忍不住呼出聲。「燁哥哥,你受傷了。」
沙燁仿佛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刀傷,那是剛才為了救她,情急之下用身體為她擋下匕首所受的傷。那一刀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是仍在他的胸膛劃下一道長長的傷口,使得汩汩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色罩衣,那強烈的顏色對此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燁哥哥,你快點月兌掉衣服,我來幫你治療。」話才剛說完,也不等沙燁有所反應,白淨霜伸出縴縴柔莢,準備幫他褪去染血的單衣。
「不,不用了!」沙燁連忙拉住白淨霜忙碌的小手。「這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雖然他早已把她視為未來的妻子,但是隨便在她面前祖胸露背,仍是不合禮數,更何況他的傷勢的並不嚴重,只消涂點他隨身攜帶的御用刀傷藥,明天就會痊愈了,就連半點刀疤都不會留下來。
「不行!受了傷就要立刻接受治療,難道你信不過我的治療術?」
「怎麼會呢?」冰雪國的治療術,其神奇功效早已聞名整個魔法大地。
「那就快點把衣服月兌掉。」白淨霜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立刻伸出手來替他「服務」,但是當她月兌掉那件滿是血漬的單衣,看見沙燁赤果的胸膛時,霎時整個人愣住了。
「燁哥哥……你……你怎麼會……」白淨霜呆若木雞地直盯他寬闊厚實的胸膛,眸中充滿了驚恐無措的慌張。
沙燁以為她被鮮血嚇到了,安慰地握住她的小手。「其實這一點小傷,擦點藥就好了,根本不必施展祝福術,所以——」
「燁哥哥……你別騙我了。」白淨霜哭喪著臉,內心自責不已。「都是因為我,才會害你受了重傷……」
「受了重傷?但是我——」那道傷口雖然長,但也僅能算是皮肉之傷,根本算不上什麼重傷啊!
「別說話了,趕快讓我替你治療吧!」
白淨霜將手輕復在沙燁胸前的傷口上,口中喃喃有詞。片刻之後,傷處不但迅速止住了血,傷口更神奇地快速愈合,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刀傷的痕跡,
「可以了,我已經全好了。」沙燁暗示她可以收手了,她輕柔的撫觸命他熱血沸騰,沙燁不以為他可以承受更多而不被欲火灼傷。
白淨霜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臉上的神情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她的手甚至開始在沙燁厚的胸膛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