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梅咬牙隱忍著劇痛,但詩堯眼尖地瞥見了她腳後跟那又大又紅的水泡,紅腫的腳後跟簡直慘不忍睹。
詩堯的怒氣爆發了,他狂暴的咆哮。「你的腳都已經腫成這樣了你還要走?」他不由分說地攔腰抱起幼梅,將她放置在柔軟的沙發上,不願她再多走一步路,多忍受一分疼。
有那麼一瞬間,懷中柔軟幽香的嬌軀令詩堯心神一蕩,他警覺地想起身,卻被幼梅扯住衣袖。
「我……我要……要……」幼梅仍不死心地想說服詩堯,但和詩堯靠得這麼近,令她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她說……她要?
詩堯不是不懂得幼梅想要什麼,但在他有想吻的沖動時,她不斷地在他懷中說要,這簡直是非人的折磨!
如火焰般的眸子直望進迷瀠的星眸。「你確定你要?」他的聲音暗啞低沉。
「嗯……我……」在他灼人的注視下,幼梅不自覺地露出小女人嬌態。
詩堯的理智如火山爆發般的倏然潰散,他攫住幼梅柔軟如綿、甜美如糖的唇,狂肆吮吻。
咦?她說的要是指……幼梅的思緒僅有短暫一秒鐘的清醒,隨即被詩堯所引起的情潮猛烈地吞沒。她就像掉進強大的漩渦中,而詩堯就如大海中的唯一浮木,她酥軟的身子貼合在他強壯的身軀上,全身細胞隨著他狂熾的吻而起伏翻騰、無法自拔,但……心情卻浮在雲端般的輕飄飛揚。
詩堯的手來到幼梅胸前探索,隔著衣料摩挲著她敏感的高聲曲線.在幼梅身上燃起高溫的情火,直到幼梅嫣紅的唇瓣溢出一陣嬌喘,詩堯才自淪陷的中清醒。
他猛然放開幼梅,連連退了三大步。
他竟吻了幼梅?詩堯真不敢相信自己竟侵犯了這個純潔甜美的天使。
紅雲布滿了幼梅的臉蛋,她微喘著氣,撫不平狂跳的心——只為詩堯而活躍跳動的心。
他會吻她,是不是表示他是在乎她、喜歡她的?
幼梅偷覷了一眼詩堯,鼓起了畢生的勇氣問道︰「你是不是……是不是也是有點……有點喜……」
幼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詩堯粗魯地截斷,他如幼梅所願地向她妥脅。「你可再穿高跟鞋練台步,我會找人換雙舒適一點的鞋給你。」他的口氣有些惱怒、有些煩躁。
不等幼梅反應過來,詩堯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雖然沒能把問題說出口令她好失望,啊……想到剛才詩堯擁著她親吻的沙發上,幼梅忍不住臉紅心跳地把方才的情節一遍遍地在心中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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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禹看著腕上的手表,都已經快十點了,詩堯還沒回家,而幼梅則是在吃過晚餐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客房里,這種種的跡象顯示,他們兩人之間果然有些微妙的事情發生了。
今天上午她在整理舊報紙,準備打包扔掉時,意外發現了前幾天那張刊登詩堯和幼梅照片的報紙——怪不得她老覺得那天報紙的分量好像縮水了,原來是被人「毀尸滅跡」了。
本來她直覺認為那張照片只是個誤會,但是詩禹仔細回想,發現幼梅到家里住的這幾人,根本就沒有找她問過半題統計學的問題嘛!
原來幼梅真正的目標是她那位萬人迷的哥哥呀,嘖嘖!真是「惦惦吃三碗公」,沒想到她竟然成了人家就近約會的「墊腳石」。
不行、不行!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說什麼她也要好好地「虧」一下幼梅才行
詩禹賊頭賊腦地將頭探進客房,神秘兮兮地笑說︰「一頓凱悅下午茶交換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有沒有興趣?」
正抬頭挺胸努力練習走台步的幼梅好奇地揚眉,笑問︰「這個消息真有這麼值錢嗎?」她一個學生可不怎麼富有,凱悅下午茶對她而言算是相當奢侈。
「相信我嘛!我爸媽明天要到南部去參加一個親戚的婚禮,他們打算順便在那里住蚌三天再回來。」
「這算什麼好消息?」還好幼梅沒答應詩禹的交換條件,否則她單薄的荷包可要無辜遭殃。
「你想想看嘛。」詩禹繼續肩飛色舞地說個不停,像極了專出饅主己的狗頭軍師。「要是我爸媽不在家,我又和祖涵到中南部去玩耍了,那麼這三天當中,整間屋子里就只有你跟我哥兩個人獨處啦!」
「呃?你要跟我哥哥去旅游?」幼梅走台步的步代頓時停住,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眸望向詩禹。
「為了你和我哥哥的幸福,就算用拖的,我也會把祖涵拖走。」其實說穿了是詩禹自已貪玩。「我可是很歡迎你成為我們周家的一份子喲。」
「呃?」幼梅驚愕地望著詩禹,兩朵紅雲飛上她細女敕的雙頰。
周家的一份子?這個意思是……意思是……
看見幼梅微愣的模樣,詩禹不禁笑了。「你那麼討人喜愛,我當然很歡迎你成為我的嫂子呀!」
「嫂……嫂子?」一听見這個稱謂,幼梅不禁心口一緊╴「但是……我哥他……在他眼中,我恐怕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小丫頭吧?」
雖然今天詩堯曾忘情地吻了她,但她每每想起那個吻,就不免也想起詩堯曾當著她的面吻了另一個女人——喬安娜,她的心就像坐雲霄飛車一般,時而飛揚時而下墜。
在詩堯心中,她到底佔著什麼樣的地位?
那個趾高氣昂的驕縱美女,究竟是不是詩堯的親密愛人?
「小丫頭才好,永遠這麼可愛。」詩禹輕捏幼梅的臉頰,突然賊兮兮地竊笑。「你們接吻了吧?」
「嘎?這……我們……那個……」幼梅酡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別想瞞我,我都知道了。」有報上照片為證,還想蒙騙她?
「可是我……」幼梅想向詩禹打听那個美麗模特兒的事,但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不理會幼梅的欲言又止,詩禹滔滔不絕對說個不停。「其實你搬來我家是對的,我那個哥哥有時候考慮得太多了,要不把他逼到無路可退,他是不太會有什麼沖動的反應,這樣子要跟他談戀愛,可得花上太多的時間和精神。」
「可是……這……」
「我那個哥哥有時候太慢條斯理、太有理智了,需要把他的生活步調稍微搗亂掉,才會激發他真正的本性。」詩禹這狗頭軍師不斷地獻計。「反正你現在跟他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再多加把勁,我哥就是你的了!」听听,這是為人妹妹該說的話嗎?
「其實……這……」
「哎呀,別再這呀那的,總之你好好把握這三天,一切靠自己啦!」詩禹打氣地拍拍幼梅的肩。「我要趕快打電話訂飯店房間了,是要去日月潭好呢?還是阿里山好?啊,對了!我還得打個電話去說服你哥哥陪我去玩呢!」說著她就要往門外走去。
猶豫了片刻,幼梅終于在詩禹走出房間前叫住了她。「詩禹……」
「嗯?怎麼了?」詩禹含笑地望著她。「是不是要我提供怎麼誘惑我哥的方法呀?」
「不是的,我是想問你……」幼梅遲疑了一會兒,終于鼓起勇氣問道︰「前幾天我在詩堯辦公室,看見了一個女人……」
「女人,長得什麼樣子?」在服裝設計公司里除了女性員工之外,進進出出的女模特兒也不在少數,因此詩禹一點兒也沒有察覺有什麼奇怪之處。
「那個女人長得很美,卷卷的長發挑染成紅棕色,身材很好,有一雙美腿……」幼梅每說一樣,她的心情就更沉一點。
她怎麼比得上人家嘛,論身材、論臉蛋她完全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