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車不專心。」詩禹想要抽回她的手。
祖涵緊握的手絲毫不放松︰「這是自排車,不需要時時刻刻握著排檔桿。」
沒辦法,詩禹只好任他牽著手,心底怦怦地直跳。
「你為什麼說我只是暫時在樂團幫忙?」
祖涵聳聳肩︰「我說的是事實啊,難不成,你會在樂團待一輩子?更何況……」祖涵微笑,「幼梅偶爾跑到PUB去听歌都常常被精神訓話了,要是我說你天天在那里上班,我怕我爸的臉會綠掉。」
「可是……」詩禹心中有一絲擔憂,「這樣不就是欺騙?要是你爸發現……」
「反正我也不贊成你在PUB表演,不如你就退出樂團吧。」
「才不!」詩禹揚起她倔強的小下巴。
真是的!她家里的不贊同已經讓詩禹一個頭兩個大了,怎麼這會兒又多了好幾個投反對票的人,真是令她不禁要感嘆時不我予了。
她才不打算輕易妥協呢!
「你要我退出我就退出啊?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她才沒這麼軟骨頭呢!
「因為我是你的男朋友,這就夠了。」
這句霸道的話,令詩禹怦然心動,但是她卻死鴨子嘴硬地說︰「誰……誰答應說要做你女朋友了?」
「咦?難不成我們還沒有達成共識?還是需要我再說服你一下?」車子一停在詩禹家門口,祖涵便一把摟住詩禹,將他熾熱的唇貼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詩禹的心跳急速飆升,血液在她的身體里橫沖直撞,她亂了思緒、沒了力氣,柔順地任祖涵恣意吸吮她口中的蜜汁。
餅了好一會兒,祖涵氣喘吁吁地抬起頭來,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此刻更是深不見底,望著經他吸吮得紅腫嬌艷的雙唇,他的心里又起了一股騷動。
「吻我。」他啞著喉嚨,半是請求、半是命令。
詩禹眨了眨眼,望若他薄而性感的唇,心中蠢蠢欲動;但是她從來沒有主動親吻過他,更不知道該從何開始。
「就像我對你做的一樣,來。」祖涵扶著她的後頸,使她靠近他。
兩張嘴近在咫尺,兩對眸于同樣寫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試探性地,詩禹以她的舌尖輕輕觸踫他的下唇,他隨即張開口邀請她進入。接下來也分不清是誰主動了,只見兩個彼此相愛的人纏綿地分享彼此最深最真的愛意。
「什麼時候嫁給我?」祖涵突然冒出這句話,嚇了詩禹好大一跳。
他、他這是在求婚嗎?她好像還沒答應要當她女朋友哩!怎麼他競不按照一般程序進行,害她嬌弱的心髒一時不能承受這麼大的刺激。
「我……我……我……」詩禹心中小鹿亂撞,腦子一片空白,講起話來結結巴巴的,「我……該回去了。」
「好吧,這次先放過你,下次可沒有這麼好蒙混過關了。」祖涵依依不舍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眷戀地目送她走進家門。
才正要發動引鞋誰備離去,一個豐腴妖嬌的身軀不請自來地鑽進車內。
懊死!祖涵不禁皺起濃眉,後悔剛才沒有立刻鎖上車門,讓林珊珊有機可乘。
「你怎麼會在這里?」祖涵的聲音冷得不帶任何感情。
「我……」林珊珊眼珠子一轉,隨口扯出下個很爛的理曲,「我剛好路過這里嘛。」
其實她是經過多方打听,白白浪費了許多秋波媚眼給「下弦月」的服務生,才打听出周詩禹的住處。
望著祖涵那張英氣逼人、俊朗有型的臉孔,林珊珊的心里覺得慪極了。
她比那個姓周的狐狸精還早認識祖涵,甚至更早在那該死的狐狸精出現前就盯上了方祖涵這個英俊出色的男人。雖然他總是對她不假辭色,對她的愛慕不為所動,對她的美貌視而不見,但是她就是跟他耗定了。
她林珊珊絕不服輸。想想看,曾有多少的公子哥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有多少人巴望著要博她一笑,可她卻偏偏征服不了方祖涵這個男人。她好恨,她好不服氣,為什麼方祖涵偏偏對她的魅力免疫呢?
哼,無論如何,她是要定了方祖涵這個冷漠中蘊藏熱情的男人。是的,她林珊珊絕對可以將這個男人的熱情野性完全激發出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林珊珊忙著裝出一副柔弱無助的神情,「我迷路了,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迷路?」祖涵才不吃她這一套,他冷冷地拆穿她的謊言,「我記得你剛剛是說你剛好路過這里吧,怎麼這會兒又變成迷路了呢?」
「哎呀,反正你就順路載人家回去嘛,」林珊珊嗲聲嗲氣地撒嬌,「都已經這麼晚了,難道你放心我一個人回家?現在的治安這麼壞,我……」
祖涵不耐煩地打斷她︰「只要你肯去撥通電話,我相信搶著想送你回家的人絕對是一大堆,又何必一定要我送呢?」
「我只想要讓你送嘛!」
「我就是不想送你。」祖涵毫不給面子地明白拒絕。
「你……」林珊珊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萬萬料不到祖涵竟然會這麼直接地拒絕她,一點面子也不給。
「你就這麼討厭我?」林珊珊嚷道。
「很抱歉,我已經愛上別人了。」祖涵坦白地承認。
「是上次那個鍵盤手,對不對!」林珊珊恨聲道,「她有什麼好?你就這麼喜歡她?」
「沒錯。」
「你……哼,你知道嗎?雖然我們林氏企業把樂團評比的贊助權讓給你們,但是我們可還是跨年晚會的重要主辦單位之一。」
「那又怎樣?」祖涵對這個話題一點也不感興趣。
「要是我們突然宣布退出,你想想……到時候跨年晚會就辦不成,你那位心上人的夢想也沒辦法實現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祖涵的耐心盡失,皺著眉對她低吼。
「吻我,然後送我回家。」
「你簡直不可理喻。」祖涵斥道,並伸出手越過林珊珊的身子,準備打開車門攆她下車。
林珊珊見他有所動作,以為他終于還是屈服了。她樂得自動送上雙唇,將她鮮紅豐厚的厝瓣貼在祖涵唇上,並一把抓住祖涵已搭在車門上的手,逛不避諱地將他的手壓按在她豐滿高聳的胸脯上,興奮地喘息著。
祖涵低咒一聲,撇開頭,想把林珊珊給拉開,但是她哪肯輕易放手?這麼千載難逢可以跟祖涵溫存所磨的機會,她豈會笨得白白放過?推拉之間,一陣混亂的掙扎。
但是這一幕看在詩禹的眼里,可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詩禹簡直快氣炸了。
她原本柔情蜜意地、心里甜滋滋地想自二樓房間窗口向外張望,看看祖涵離開了沒,沒想到卻讓她免費地欣賞了一場火辣辣的激情好戲。
在她快要噴出火來的眼中,將祖涵費力的掙月兌看成了激情的。瞧!他那邪惡的手還在那豐滿的胸部上來回游移呢!
這個可惡該死殺千刀的男人!要找野女人也不知道要滾出她的視線再找。他怎麼可以前一分鐘才向她求婚,一轉眼卻又向另一個女人求歡?
那個妖艷的大肉彈,她記得。不就是曾經和方祖涵成雙成對地出現在「下弦月」,又恩恩愛愛地在體育館里摟摟抱抱的那個女人嗎?
什麼客戶的女兒?原來只是個幌子。
這個腳踏兩條船的混蛋!
詩禹愈想愈氣、愈看愈火,終于按捺不住推開窗子大罵。
「方祖涵你這個混賬王八臭雞蛋!我再也不理你了!」
「砰」的一聲,詩禹大力關上窗戶,把那可恨的一幕關在窗外。
可惡、可惡、可惡!
氣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