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開蔚兒好嗎?這樣臣妾無法照顧你啊!」她心中所想的照顧是服侍他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瑣事,而不是……
「哼……」他戲諺地哼笑出聲。「既然你這麼喜歡惺惺作態,聯也不介意陪你玩玩,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還是你己準備好要好好地‘照顧’朕了?」
噙著危險的笑容,他的臉龐直往她的小臉逼近。
「我……」她駭然地出聲,鼻間似乎嗅出了危險的氣息正逐漸地逼向她。
「沒話說是嗎?那就來‘照顧’朕吧!」他的眸間閃爍著逐漸高漲的,嗓音粗嘎、暖昧不清地在她的耳邊低語︰震懾在他迷亂的黑瞳之中,他暗啞的聲音令她一陣迷惑,濃烈的男性氛圍像極了她心愛的男子,在心神恍惚之際,她的雙唇倏地讓雷霆照給封住——「晤……不要!」他突如其來的吻令地恍惚的心神霎時轉醒,杏眼圓睜地瞪視著他冰冷面具下的眼瞳。
雙手不斷地掙扎,亟欲抵抗他猛烈的侵襲,緊咬著貝齒不讓他侵入——她答應過她的唇、她的人、她的心是屬于「兆廷」的!
她絕對不能讓他侵犯啊!
分不清是想教訓她,讓她早點知難而退;亦或是他貪戀著她唇齒問的醉人氣息,雷霆照的心神一陣狂亂熟悉的甜美襲上了他的心頭,此刻的他只想好好的品嘗她。
他的唇舌轉向她的耳際,濕潤地在她的耳緣來回游移,引起她一陣微微、淡淡的酥麻……
「蔚兒……」帶著暗啞魅惑的嗓音,他托佞幫猛地覆上她柔女敕的唇瓣,輾轉地吸吮。
那縈繞在她心頭濃烈纏綿的嗓音,與如此熟悉深刻的炙吻,令她一陣天旋地轉,醉眼迷蒙的迷惑在他的煽情之中。
這氣息……是她愛戀至極的氣息啊!
「兆廷……」她微微弱弱地發出細細的聲音。
這微弱的聲音將雷霆照沉溺的神志倏地拉回。懊惱地在心中斥責自己,他竟不自覺地忘了他該守住的情意,放縱自己沉迷在她的醉人甜美之中,難道他想害死她嗎?!
懊死!他頻頻地在心中指責著自己。
一改先前的溫清繾眷,雷霆照的眼瞳倏地變得深沉漠然,燃燒在眼中炙燙的火焰變得更加狂野。
噙著嘲諷戲諺的啤笑,他邪肆地睨向她說︰「真是朕的好皇後啊!這樣的照頤才是你想要的吧!」
蔚兒迷離的心房在他冰冷嘲諷的語氣下猛地拉回。
她又驚又懼地膛大了雙眼,方才她竟會迷亂在他的吻中,甚至將他誤認為是她心所愛戀的男子。
天啊!她怎會將如此懸殊的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不——」她惶惶然地驚吼出聲,使勁將他推開。如珠玉般的淚水滾滾流泄,所有的驚恐與痛苦全凝聚在那雙翳水瞳眸之中。
望著她驚懼惶恐的淚顏一股難以形容的痛楚與心疼泛濫在他的胸口之間。他很想走上前去緊摟著她,撫開她臉上的驚慌……
但他不能!
「收回你該死的眼淚,何必這麼驚恐,方才你不也相當沉溺喜愛?何必又裝作一副委屈可憐的樣貌,難道你喜歡玩這等把戲?」
听到他充滿鄙夷的話語蔚兒斂下眼睫,緊咬著下唇。
他們兩人是如此的南轅北轍啊!她怎會以為眼前狂暴的他,是那溫柔多情的兆廷,天哪!難道她對兆廷的思念與愛意全是假的?
竟然連他的氣息、嗓音、神情全攪亂了,把他與這冰冷漠然的男子弄混在一起?不該啊!不該啊……
帶著震驚與難堪,蔚兒柔瑟縮地頻頻後退,身子幾乎快撞到後方的梁柱。
緊握著雙拳,手指泛白,雷霆照硬逼著自己去漠視她的痛苦,他硬下心腸漠然的看著她,將對她的心疼硬逼進肚里。
「別再裝著一副純真害羞的嬌弱模樣,方才平靜與我對峙、頻頻說真心想要照顧我的皇後到哪去了?何必呢?這般矯揉做作,只讓我覺得惡心啊!」
「我……」盈著晶瑩剔透的淚珠,滿腔的痛楚與不知所措在她的心底蔓延開來。
慘白著小臉,她用力地咬著唇,用力到滲出了點點血絲,雙唇泛白……
「臣,臣妾告退……」顫著聲,蔚兒雙腳有絲發軟地隨意欠身,倏地沖出了遠揚宮中。
看著倉皇逃逸的身影,雷霆照痛苦她跌坐在椅中,無奈地垮下了肩頭。
他真的不願如此待她、欺負她,可他別無他法,蔚兒能否明白他心中的痛苦根本不亞于她!
在他句句冰寒的話語中,他是忍受了多少的痛苦,方能讓自己絕然地漠視她的驚恐與神傷。
他心慟無奈地閉上了雙眼,此刻他只盼望蔚兒想照顧雷霆照的心思能在他這般對待後,打了退堂鼓……
「公主、公主別跑哪!等等萍兒啊……」
方才一直守在外頭的萍兒,見到蔚兒哭紅著雙眼沖出遠揚宮,便立即跟在蔚兒後頭,氣喘吁吁地啞著聲喊看。
奪眶而出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蔚兒緊揪著前襟,不顧宮中其他人異樣的眼光,跌跌撞撞地一路拜回瓔珞宮中。
她脆弱地哭倒在床榻上,心痛難忍地想著那教她思慕的兆廷。
苞進宮中的萍兒,沖到蔚兒的身邊,焦急地問道︰「公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哭著沖出遠揚宮呢?皇上欺負公主了嗎?」
蔚兒沒有理會她,她的全部思緒都亂在雷霆照方才魔魅的氣息之中;亂在她竟會以為他即是她思思念念的兆廷;亂在她竟然有絲沉醉在他激烈的炙吻與纏綿的嗓音之中……
「公主,別不說話啊!你這副模樣會嚇壞萍兒的啊!」萍兒慌亂地繼續問道,蔚兒抬起一張涸滿淚霧的小臉,哽咽說道︰「萍兒,讓我獨自靜一靜,我沒事的,你下去吧!我休息一會,就沒事的……」
「這……」萍兒思索一陣。「好吧!萍兒就先下去宮外候著,公主如果有什麼需要,就喚萍兒一聲!」
與蔚兒相處了幾年,她明白如果蔚兒不想說,再怎麼逼迫她,她依舊不會對人吐露她心理的難過,因此萍兒決定听從蔚兒的意思。
待萍兒己完全退出了瓔珞宮外,蔚兒方才坐在床邊,將身子蜷縮起來,獨自訥訥地想著。
「我到底怎麼了?為何在見到雷霆照的殘腿時,心里會感到疼痛,好難過?」
「兆廷,你在哪呢?為何一個多月都不來尋我?我似乎已經完全記不得你身上獨特清例的氣息、你纏綿餮猛的吻、你低沉惑人的嗓音、你強硬寬闊的胸膛……我似乎記不清你的一切了,否則為何我竟會以為雷霆照是你?你會生氣怪我嗎?方才我竟然會有這樣的錯覺,甚至沉迷在他的溫柔繾蜷之中……」
她的水眸充滿困恐、自責,抽噎的聲音里透露著對兆廷濃烈的愛意與愧疚。
她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肩頭。「兆廷……難道我不夠愛你嗎?應該不是的啊!」拔開垂落在眼前的發絲,她低哺著。
「我怎麼可能不夠愛你?如果不愛,我又怎會終日思思念念著你?但為什麼?為什麼我竟然無法分辨你與雷霆照有什麼不同?除了那張銀色的面具和他那嚴酷戲謔的話語之外,為什麼?我竟會覺得你們好相似?難道我討你的記憶真的模糊了嗎?」蔚兒咬著櫻唇,干了又濕了的淚珠再次紛紛滑落。
「不!怎麼能這樣啊……我怎麼可能將對你的記憶給模糊了?這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陰!你的偉岸身影也是如同烙印般地刻在我的心底啊,我怎麼會……兆廷,你來找我吧!讓我再重新將你的一切牢牢記起;讓我不再把你與雷霆照兩人的身影重疊,雖然此生注定無法與你結為夫妻,但也讓蔚兒終生記得你啊!」她的心猛然竄起一股無法遏抑的酸楚與渴望,無力地癱軟了身,伏在炕床上,止不住的淚水儒濕了繡枕與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