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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情說愛無限電 第10頁

作者︰依青

「有沒有搞錯啊?別的女人拼命買保養品美白,姑娘我連保養品都免了,你居然還嫌東嫌西的?」我眯著眼,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

抱怨歸抱怨,大鉦穿起運動裝的樣子還挺養眼的、他手長腿長的,身上沒有那種松松垮垮的贅肉,說肌肉呢,他又不算是那種健美型的猛男。歸納來說,他算是中庸型的男人,而且還中庸得很有型。

大鉦帶我跑步的路線是繞著花店附近的公園跑兩圈,然後再慢慢的散步一圈。對于月兌離學生生活之後就不再接觸任何運動的我來說,跑上兩圈真像是惡夢一般,我幾乎跑上一百米就會停下來喘兩口大氣。

跑步時的大鉦是個魔鬼教練,只差沒手拿皮鞭在我身後鞭打。

「禾禾,快點跑起來!快!」

我欲哭無淚的問他︰「你是不是曾經想當個跑步教練,結果沒當成,現在把這個夢想寄托在我身上。」

「你怎麼知道?」他反問,然後哈哈大笑。「要你跑步是為你好,對你凶是怕你耍賴,你不知道自己耍賴的工夫簡直可以開班授課了,我不凶點治得了你嗎?我這輩子可還是第一次對人這麼凶悍的喔!」

「那我還真感榮幸。」我嘀咕道。

慢跑的時候痛苦萬分,但是跑完之後有個特殊的待遇是我很喜歡的。

「我走不動了,可不可以背我?」第一次提出這種要求時,我是有一些些害羞的,滿懷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理。

「背你?」他的臉有些僵。

我嘿、嘿、嘿的傻笑幾聲。早料到會遭到拒絕,有哪個大男人肯背著一個女人在街上走著?

沒想到才這樣想,大鉦已經在我身前蹲了下來。「來吧!」

在已經不抱期待時,卻意外得到想得到的,這時候更會覺得珍貴。我興奮地跳上他的背,雙手緊緊地箍住他的頸子。

「好棒!我早就想這樣被背著,很酷哩!」

「這樣有什麼酷的?」大鉦不能理解。

「很酷啊!街上有哪對情侶會像我們這樣走著!」我空出一只手在他的三寸短發上模來模去的,癢癢的,好好玩。

「禾禾!別太過分喔!」

「可不可以背著我跑回去?」我的要求愈來愈多。

「就這一次而已喔!」說完,他開始小跑步。

真是很棒的感覺,我在他背上哈哈大笑出聲,惹得街上晨運的老公公、老婆婆們用奇怪的眼光望著我們。

雖然大鉦嘴巴上說了就這一次而已,後來每次的晨跑我還是會提出要求,他也每次都應我的要求。

有幾天遇到下雨天,沒有辦法出去晨運,我還覺得有點失落感。

我想,這個新男朋友的試用期已經過了。過關!

*****

和大鉦相處十天,我胖了,膚色也變得比較健康,這是大鉦告訴我的,我自己是一點也感覺不到。

像是約定好的一樣,十天之後大鉦的休假結束,回到醫院上班,可樂也回到花店。

我迫不及待的想把這幾天的趣事告訴可樂,不過我說話的速度永遠此她慢半拍。

我沒看過這麼滔滔不絕的可樂。

她常常笑著對我說︰「禾禾,明達說過一陣子想帶我到歐洲去玩一玩。」

「禾禾,明達說我要是再瘦-點會更好看,你覺得呢?」

「禾禾,你覺得我穿這個顏色的衣服明達會喜歡嗎?」

「你知道嗎?明達要我每天睡前都得想他一遍,他也會想我一遍。」

最可怕的是,可樂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想到林明達。

起床刷牙時她會說︰「明達不知道起床了沒有?真怕他上班遲到。」

吃飯的時候她會說︰「不知道明達這時候吃飯了嗎?他的工作忙,胃又不好。」

看電視的時候她會說︰「這個節目真有意思,不知道明達有沒有在看?干脆我幫他錄起來好了。」

然後他們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會互通電話。也許是短短幾分鐘的問候,也許是長長的喃喃低語,這些在我們局外人听來是毫無意義的情話。

一肚子的事情沒辦法向可樂抒發已經令我很悶了,那個每天背著我在街上小跑步的男人也沒有再出現,這點更是使我胸口郁結。

可樂回來之後,他不但沒有出現過,電話也沒有打過一通。

因為花店在這十天中被我搞得一塌糊涂,可樂在戀愛之余又得忙著替我善後,我這個肇事者雖然幫不上忙,也不好意思再開溜,所以一直沒有到醫院找過他。

漸漸地,我開始懷疑十天前的一切是一場夢,是天上的神為了替我排解無聊而讓我作的一場美夢,不過這場夢也太殘酷了,把我帶進天堂,又一腳把我踢進地獄。

看可樂高興的樣子,真令我嫉妒。晚上的時候,我把枕頭當作消氣筒,狠狠地捶上兩拳才睡得著。

度日如年的到了第三天中午,我終于等到大鉦的電話。

「禾禾。」

「呵!」認出他的聲音,我先冷哼一聲當作下馬威,接著開始悶不吭聲。

「怎麼了?是不是牙齒又痛起來了?我幫你掛下午的門診,下午來看牙吧。」

我還是沒有吭聲。哪有這麼容易就原諒他這幾天對我的不理不睬,非得讓他多緊張一會兒不可。

「真的很痛嗎?別忘了下午過來一趟。我正忙著,Bye!」說完,他掛上電話。

我對著只有嘟嘟聲的話筒生悶氣。「豬頭!」我罵道,並且掛上電話?

下一秒,電話鈴聲再度響起,我興奮地再度抓起話筒,心里打定主意要罵他一頓,並且搶在他之前先掛上電話。

「可樂?」是林明達的聲音。

「等一下。」我有氣無力地回答。「可樂愛情熱線!」

可樂興匆匆地白了我一眼,然後接過話筒。

我听到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人家才想苦你,你就打電話來了!」不禁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我故意在下午四點五十九分走進牙科診療室,之前的時間我買了一份報紙坐在醫院大廳消磨著、走進診療室,發現大鉦居然還在為病人看診。

「會不會不舒服?」我听到他的聲音先傳出來,「嗯,有一點點……」是個嬌滴滴的女聲。「關醫生,人家這顆牙還要治療多久?」

「再看一次診就可以補上了。」

「嗯,那人家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你了?」

「以後每半年你還是得同來檢查一次、」關大鉦的聲音有點愉悅。

「討厭,真希望人家這顆牙永遠都補不好。」女人的聲音听起來很不高興。

我想像著這個女人的長相,大概是那種小甜甜的模樣,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留著及肩的長發,縴細的體態和白細的肌膚,這樣的女人才適合老是把「人家」兩個字掛在嘴上。

不久,我終于看到那個「人家」從我眼前走過。走出診療室的那個「人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很難將她剛才和關大鉦對話時的輕聲軟語聯想在一起。

如我想像,她是個臉上有兩個酒窩、及肩長發、縴細體態的女人,但是她看起來已經年近半百。

我不禁皺起眉頭。

「你又遲到了?」

必大鉦走出診療室,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居然不是想我之類的話,今我有些失望。

戴著眼鏡和口罩的他看起來像個陌生人,若不是他身上的白襯衫依舊,我大概會以為走錯地方吧。

我一言不發,越過他走進診療室,坐到診療椅上,「啊--」的張大口。

他跟著走進來,反而摘下眼鏡和口罩,擰了擰我的臉頰。

「今天怎麼這麼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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