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他的個性,他絕對不是貪花之徒。」水凝艷說道︰「否則,憑他的樣貌,有什麼女人得不到?而要跟雲少混在一起?」
「你對他的了解,會比我這做娘的多嗎?你雖然掌管偌大個瀲灩莊,但畢竟涉世未深,不懂人是可以有許多偽裝的。」司夫人的語氣充滿憐憫。「水姑娘,你是個好姑娘,一定可以找到足以匹配你的如意郎君。」
「我要親自問他,他在哪里?」水凝艷,從座位上站起來,任誰都可以看出她的激動。
「水姑娘,听我的勸,現在別去找他!」冷憫之外,司夫人露出為難的表情。
「我一定要見到他,除非他親口跟我說,否則我絕不相信。」水凝艷堅決地說道。
「我是為你好,要問,明天再問也成。」
「不,伯母,請你告訴我,他現在人在哪里?」司夫人愈是不讓她去找司沐辰,她就愈是覺得有異,也愈堅持要見到他。
「唉!你這又是何苦?」司夫人搖搖頭,嘆道︰「如果你真的堅持,可以到他的房間找他。他大概跟憐香在一起,憐香已經伺候他許多年了。」
又是憐香?她到底是誰?
水凝艷立即拉開房門,準備去找司沐辰。此時,司夫人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他胸前有一塊貼身的龍形玉佩,于姑娘則有一塊鳳形玉佩,跟它是一對兒的。」
經司夫人這麼一提,水凝艷回憶起,她好像的確看過于婉青身上有那麼一塊玉佩。
懷疑的種子悄悄在她心底種下。
無論如何,她非得跟司沐辰問個清楚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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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沐辰渾身發熱,身軀緊繃,試圖壓抑渾身亂竄的猛烈。黑眸瞪視著眼前清秀可人的少女,射出極度憤怒的光芒。
下午他並沒有在廚房找到憐香,只有看到眼前這個做丫環打扮的陌生女子。她告訴他憐香出谷一會兒,馬上就回來,並且端上一盅雞湯,說是憐香特地為他準備的。
司沐辰聞到那熟悉的香味,心中一暖,確定是憐香熬的。
當年,他還是小孩時,憐香總會一匙一匙地喂他喝湯,跟他說故事。等他稍微長大些他就跟著憐香學廚藝。
原來那丫環要替他把雞湯端進房里。但他不想那麼麻煩,于是便在廚房將雞湯喝下,順便等憐香回來。
誰知,雞湯才下肚沒多久,他忽然覺得一陣暈眩,接著便不省人事。
等到他轉醒時,他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只有一件內衫,身旁躺著的,則是在廚房踫上的那名丫環。
「你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司沐辰沉聲道。
他感到全身亢奮,體內真氣浮動,原始的在胸口流竄。
「你在那碗雞湯里放媚藥?」
「這是谷主和夫人的意思。」那名丫環似乎有恃無恐,大膽地正視他。「但是他們也不忍見少爺受苦,所以特別派奴婢前來服侍少爺,以解除少爺身上的藥性。」
他早該知道,為了達到目的,他們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得出來,包括對親生兒子下藥。司沐辰黯然地想。
「少爺,既然您已經清醒……」那名丫環柔媚地半趴在他的身上,開始解開他內衫的扣子。
「滾開!」司沐辰用力撥開她的手,把她從他身上推開。
然後,他忽然發現自己胸前多出一塊玉佩。
「這又是打哪兒來的?」
那丫環坐起身子,仍然笑嘻嘻地,一邊解開自己的衣衫,一邊說道︰「少爺何需動怒?那是谷主和夫人送您的。還有,這藥的藥性強烈,若未即時與女子交歡,將會筋脈斷裂,輕則成為廢人一個,重則喪命。來,還是讓奴婢好好服侍您,保證不會讓您失望。」
「我們絕塵谷什麼時候也開始兼營妓院?」司沐辰諷刺地說道︰「我不要你的服侍,再不離開,休怪我不客氣。」
他明白她說的是真的,因為他愈來愈無法控制自己的,惟有不斷想著水凝艷,才能壓下翻騰的。
「少爺現在真氣渙散,傷不了奴婢,不過,奴婢倒是很希望少爺別客氣。」她煙視媚行地笑道,身上月兌得只剩下紅色肚兜。
那丫環瞧一眼天色,心想大概是時候了。
她放下兩邊的床帳,挪回司沐辰身側。
「就算我目前功力盡失,但只消用手往你頸子上一勒,還是可以殺死你。」司沐辰冰冷地威嚇道。
「是嗎?」那丫環淺笑,搖搖頭說道。「那可不成,如果奴婢死了,誰幫少爺解毒?莫非少爺想找那位水姑娘?」
「你滾!」司沐辰發出一聲怒吼。
打從童年時期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讓自己失控到怒吼的地步,但現在這樣一吼,卻感到某種程度的快意。
他暗自凝氣,發覺體內空空蕩蕩。
「少爺,您就好好享受吧!」她連最後一件小兜兒也褪下,然後月兌去司沐辰的上衣。
司沐辰身軀一扭,避過她的觸踫,一手使勁將她推下床去。
原始的和理智拉鋸著。
「唉喲!」那名婢女撐住自己,連驚呼都嬌媚無比。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司沐辰!」水凝艷在喊他的同時,也把房門推開。
眼前所見的景象,令水凝艷呆立當場。
一名年輕貌美的陌生女子跪坐在床榻邊,用被子裹住全身,不過可以想見,被子里頭的嬌軀是全果的。
而司沐辰,黑眸深沉暗濁,臉龐泛紅,呼吸急促。顯然是被她打斷了好事。
「艷艷,你听我說……」
「我問你,你是不是和于婉青有婚約?」水凝艷努力把視線定在他的臉上,不去看其他的東西,但仍不意地瞥見了他胸前的龍形玉佩。縴細的身軀微微顫抖。
「那是爹娘他們擅自做主。」
「既然你已經跟其他人有婚約,回家還有女人伺候,又為何要來招惹我?」水凝艷握緊雙拳,以免親手殺了那個黏在他身邊的女人。
她幾乎可以听見自己心碎的聲音,強烈的痛苦幾乎令她站不直身子。
「你不該騙我……」她心碎地低喃,淚水開始模糊她的視線。
「艷艷……」司沐辰一時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只能痛苦地看她掉淚。
「不要喊我的名字!」水凝艷一步一步往房門退去,尖喊道︰「司沐辰,我不要再見到你!」
再也受不了眼前的景象,她旋身飛奔而出,盲目地逃離眼前殘酷的現實。
「艷艷!」司沐辰的聲音中充滿祈求,希望能喚她回來,听他解釋。
但是,他只能無助地看著她傷心離去。
向來淡漠平靜如古井的心,如今嘗受到了撕心裂肺的劇痛。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立刻給我滾!」他閉上雙眼,對那名丫環疲憊地說道。
「我也只是奉命行事。」那丫環說道︰「等我替少爺解毒之後,立刻離開。」
「如果你解毒的方法是利用你的身體,那就免了!我寧可毒發身亡。」司沐辰冷冷地說道︰「你最好馬上就走,否則,等我身上毒一解,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雖然他仍然飽受媚藥之苦,但是身體上的痛苦與他現在心上的痛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
那名丫環見他說得決絕,只好起身著裝。
那丫環正要離開時,司沐辰的房門也正巧被推開,司夫人優雅地步人房內。
「這里沒你的事了,下去吧!」她對那丫環說道。
等房內只剩下她和司沐辰兩人時,才又開口說道︰「辰兒,你這又是何苦?」
「我要去找她。」他的聲音冷得听不出任何情緒。胸口隱燃的憤怒,反而讓他的頭腦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