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司沐辰不經意瞥見她的微笑,抬起頭來,困惑地問道。
「沒什麼,你以後就知道了。」她賣關子地回答,眼波中卻毫不掩飾對他的愛意。
可惜,她面對的是司沐辰,一個對感情極遲鈍的家伙。
「傷口已經包扎好,我現在必須運功療傷,你要不要趁這段時間歇會兒?」見水凝艷不說,他也不再多問,說道。
她失望地發現司沐辰根本沒感覺到她的心意,只好說道︰「你盡避去運功打坐吧!這段時間我替你守著,以防那四個家伙追到這兒來,我們卻還不知道。」
唉!沒關系,以後再接再厲,一定要讓他明白她的愛意。
司沐辰點點頭,就地盤起雙腿,凝神運氣。
水凝艷坐在一旁,感覺體內真氣大概只回復一半,于是閉目養神,流轉真氣,讓自己暖和些。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方傳來的人聲驚動水凝艷。
她機警地睜開雙目,屏息傾听,一會兒才又放松下來,臉龐換上輕松的表情。
雲少終于來了!
丙然,才一轉眼,雲少一手托著她留在岸邊的繡花鞋,滿臉嬉笑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沐辰,你沒事吧?」一見司沐辰臉色蒼白地盤腿坐在地上,雲少立刻關心地上前問道。
司沐辰結束調息之後,睜開眼楮朝他搖頭笑笑。
「小傷而已,不礙事兒。」
听到好友沒事,他轉向水凝艷,舉起提著繡鞋的手,笑道︰「丫頭,你比武招親還不夠,現在還要來個繡鞋招親啊?」調侃的語氣中包含一股如釋重負。
「你在胡說些什麼!這麼晚才來,你這府主可真是辦事不力呀!」水凝艷笑罵,然後看看他身後。「怎麼就你一人?你沒帶手下來?」
「當然有,不過都被我留在一段距離之外。我怎麼能讓別人瞧見水莊主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模樣?」他打量一下水凝艷和司沐辰。「我為你們準備了馬車,但你們現在能走嗎?」
水凝艷朝司沐辰望去。
「走上一段距離是沒問題,但恐怕不能走遠。」司沐辰說道。
「好,那咱們走吧!回府後我找大夫幫你瞧瞧。」
當他正要彎身扶起司沐辰時,卻愕然發覺水凝艷早已體貼地攙扶他起身,而司沐辰也神態自然地將臂膀靠在她肩上。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短暫的錯愕之後,雲少轉身帶頭離開,背對他們的臉上爬滿暖昧的笑容。
雖然沒有他從中攪和,但這兩個人進展也挺快的嘛!
嘻嘻!回府之後,他可要找個機會好好盤問沐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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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窗欞上的棉紙,灑落一室金黃。
啾啾鳥囀中,水凝艷翻個身,在舒適的床榻上悠悠轉醒,羽睫輕眨幾下後抬起。
昨天一回滄溟府,雲少立刻請大夫來看司沐辰的傷勢,所幸並無大礙。
大夫前腳才走,雲少便將她給趕回房,說什麼司沐辰需要休息,別打擾他之類的話。
不過,她也真是累了,所以回房洗去一身狼狽後,躺人榻上,一覺到天亮。
水凝艷自榻上起身,扭扭僵硬的脖子,舒展一下筋骨。
不知道司沐辰怎麼樣了?
她彎身穿上鞋,準備到他房里一探究竟。
當她踏著輕快的步子往司沐辰的房間前進,經過廚房時,正好瞧見一名丫環手上端著一盅墨色的液體,飄散出濃濃的藥香,正往司沐辰的房間走去。
這一定是給司沐辰的藥,水凝艷停下腳步,心中想道。而後,她跟著丫環來到司沐辰的房間。
她站在門邊角落,等那名丫環從司沐辰的房間退出之後,又過了一會兒,才移到窗邊,探頭往屋內瞧去。
只見司沐辰安穩地躺在床上,似乎睡得正熟。
是了,昨天大夫好像說過,他開的藥方中含有可以使人熟睡的藥材,好讓他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
那麼,這會兒應當是正在發揮藥效嘍?
站在司沐辰的房門口猶豫一陣子,水凝艷終是抵不過好奇心及想靠近他的渴望,輕輕推門進去。
走近床榻邊,俯視他俊美絕塵的臉龐,水凝艷忍不住發出一聲愛慕的嘆息。
沉睡中的他,退去那一身冷淡,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印下陰影,流露出孩童般的沉靜天真。
無法克制地,她在床邊坐下,修長的縴指輕如蝶翼般在他臉頰上翩舞而過。
他的眉似乎動了動,驀地翻身側躺,仿佛在抗議有人打擾他的好眠。
水凝艷趕緊縮回手,動也不敢動地僵坐原處。
半晌,司沐辰仍未轉醒,水凝艷靠近他的臉細瞧,見他雙眸緊閉、呼吸平穩,膽子又放大了。
這回,她的視線落至他方才因翻動而露出的一小截半邊身子。
錦被下的他只穿著一件白色單衣,薄薄單衣下的結實身材隱約可見。
水凝艷頑皮的手指又滑到他的頸部,先是輕輕觸踫,然後順著他的頸子,隔著單衣,一路劃至他的胸膛。
在她的記憶中,這個胸膛是既溫暖又好聞的。
可是,他的身體怎麼那麼硬啊?還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
水凝艷的小手在他的胸前、上臂四處輕輕地揉揉按按,發現他完美的肌理堅硬如石,不覺上下撫模游移。
在她的手心摩挲他身體的同時,某種燥熱、酥麻的感覺自她的體內擴散開來。
她可以清楚地感到自己正在臉紅。
不過,臉紅歸臉紅,她的手還是舍不得離開他強壯的胸前,但也不敢繼續往下探去。
沉醉地緩緩閉上雙眼,她腦中模糊地閃過一個念頭——若是現在有人推門進來,她的名聲就毀了。
忽地,一具強壯的鐵臂環住她的縴腰,將她扳至床榻上,在她還沒有機會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時,一只強壯結實的男體已經牢牢地壓在她身上。
水凝艷驚嚇地睜開雙眼,無法置信地呆瞪著與她距離不到一寸的英俊臉孔,腦中登時一片空白。
「你……你怎麼……」她還來不及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兩片熾熱的唇便將她的嘴緊緊封住。
她逸出一聲驚喊,發于本能地掙扎著,但卻怎也甩不開他溫熱的唇。
司沐辰的吻很強硬,卻又小心地不傷著她。
餅了一陣子,水凝艷僵硬的嬌軀漸漸放松柔軟,本來緊抵他肩上的雙臂,也輕輕滑至他的頸後。
隨著司沐辰的舌尖挑逗地在她唇瓣間游移,她的心跳愈來愈快,氣息也愈來愈重。
方才那種燥熱酥麻的感覺又回來了。模糊之中,水凝艷想道。
她不由自主移動一下被他壓住的身子,希望讓自己更舒適點兒。
此時,司沐辰終于放開她的唇。
「你……別壓著我。」水凝艷酡紅著臉,聲音仍然有點喘。「你這樣,算是非禮我。」
「我非禮你?」司沐辰靠在她耳邊輕聲地說,眼眸中的欲念並未退去。「是誰溜進我房間,在我身上模來模去的?」
他溫暖的氣息竄進她的耳朵,引起她嬌軀一陣輕顫。
「你不是喝下藥湯之後便會熟睡嗎?」她理直氣壯地說。
「你看看擺在小幾上的是什麼東西。」
他根本沒喝那碗藥,從水凝艷推開他房門的一剎那,他便已經被驚醒,只是因為發覺來人是她,所以才繼續裝睡,看她要耍什麼花樣。
結果沒想到,她竟然用她那雙足以逼死人的小手撫過他上身的每一處,挑起他前所未有的,逼得他幾欲發狂。他或許個性冷淡些,但他可不是太監。
「你沒有喝藥!」水凝艷指控地喊道︰「那你一定在我進房時就醒了!你為什麼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