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瑩頭痛的看著他。「我說郝醫生,郝維仲先生,你看看那些禮服有哪一件沒有露手的?就連我手上這雙手套還是跟人家千拜托萬拜托才挖出來的,要不然現在還有誰會戴這種礙手礙腳的東西?還有,你所謂的露背露胸,都是很適度的,又不是背部全果或是V領超低臉,你的標準就不能看場合做適度的調整嗎?」
「調整什麼?付錢的是大爺,難道就不能挑一件我看了滿意的嗎?」郝維仲莫名堅持要大家都順從他的心意辦事。
張佳瑩被他這種沒來由的堅持給氣惱了,一臉不悅的嗆回去,「好!既然你要挑你自己喜歡的,那就挑一件從頭包到腳的自己穿好了,本小姐不奉陪了!」
禮服秘書眼看這對伴郎伴娘不顧場合,即將在自己眼前鬧翻,不得已只好出來打圓場,試圖緩和一下氣氛,「呃……小姐先生……要不要听听看我的建議?」
「什麼建議?請說!」
「有屁快放!快講!」
郝維仲和張佳瑩不約而同對禮服秘書吼道,而且口氣差到完全沒有禮貌可言。
禮服秘書害怕的退後兩步,不過為了工作,驚愕的臉上還是撐起勉強的微笑,「要不然試試看剛才那件無袖的禮服,然後搭配一件七袖的小外套如何?」
她一說完話,便從衣架上拿下一件樣式精致的小外套,高舉在他們面前,而後安靜的看著兩個人的表情變化,偷偷在心里想著,這樣一來該遮的都遮到了,也不需要她想破頭弄出一件穿起來會像木乃伊的禮服,這個辦法應該可以讓兩個人都滿意吧?
郝維仲听到禮服秘書的形容之後,在自己的腦海中想像了一遍,覺得似乎可行,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道︰「小護士,照她說的去換給我看看!」
「別在外面亂叫我小護士」瞠大雙眸瞪了他一眼,張佳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走那件小外套,提著裙擺走回更衣室。
真是的,誰讓他在外面還這樣亂叫!知道的人也就算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私底下都在玩角色扮演的情趣游戲呢!
看著張佳瑩的背影,方才對她來說算是警告的眼神,但落在郝維仲眼底,卻像是極為挑逗的勾引。
見她圓滾滾的眼神一勾,紅唇微噘,郝維仲似乎看見許多又小又紅的桃花飄散在空中,半個月前她只著貼身衣物的嬌羞模樣,頓時闖入他腦海中,她白女敕赤果的身軀,搭配著迷人的眼神,在在挑戰他理智的底限。
胡亂的抓了抓頭發,郝維仲只想給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他低聲呢喃,「那可是小白兔……清純的小白兔啊……」
等到理智恢復一點,他才驚覺自己剛才是瘋了吧?竟然對那只純潔的小白兔起了不良的歹念?而且似乎……好像……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堅持,像是對某種東西的佔有欲……
難不成,他真的已經把這只小白兔當作是自己的了?他震驚的想著,卻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婚禮很順利的進行完畢,雖然新人並沒有邀請太多人,但是賓客的人數還是有點超出他們所預期的,不過幸好新娘有新郎保護著,其余的伴娘伴郎理所當然成為負責擋酒的超級機器。
等到晚上的婚宴結束,張佳瑩連站都站不穩了,只能癱軟的依偎在郝維仲懷里,不受控制的不停點頭,眼神迷茫得失去焦距。
郝維仲看了看自家老弟和他帶來的伴娘,兩個人依舊精神奕奕,完全沒有半分喝醉的樣子,再看看自己懷里這個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小女人,不由得一聲長嘆,跟人家那種外表柔弱,骨子里卻是酒國女豪杰相比,他帶來的這只小白兔真的太弱了。
明明晚上的酒他都幫她擋了九成九,沒想到她敬完酒之後,還是暈到連站都站不住,難不成這只小白兔連聞到酒味都會醉?為了以後還會有類似的應酬場合,郝維仲不禁在心里暗自計劃,也許他該趁她每次來家里打掃時,順便訓練她的酒量。
原本婚宴結束還有一些後續需要處理,收拾照片、結清飯店租金和禮金的清點等等,但是郝維仲看著懷里快撐不住的小女人,他立刻很沒天良的讓自家老弟和伴娘兩個人自行處理。
他則小心的抱起小護士,搭上通往飯店樓上房間的電梯,當初為了讓大家換裝方便,伴郎伴娘都各訂有一間房間。
張佳瑩醉得迷迷糊糊,被他抱在懷里也不掙扎,反而因為頭暈,為了找到更舒服的位置,整個人更是往他的懷里鑽,她這個下意識的舉動讓郝維仲心情大好,抱著她的手也收緊了幾分。
把她抱回她的伴娘房,郝維仲溫柔的彎下腰將她安置在床上,打算起身時,卻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懷里的小女人緊緊抓著。既然無法抽身,他也就順勢側躺在她身邊,仔細望著她像嬰兒似的可愛睡臉,久久無法移開目光。
「怎麼越看越可愛……」像找到新玩具一樣,他開心的低喃著,大手還不安分的戳戳她的臉頰,又拉拉她的頭發。
張佳瑩因為喝酒而兩頰泛紅,小小的粉女敕唇瓣一張一闔,不時因為他的逗弄而發出小小的抗議。
昏睡中的她,很明顯的比平常更少根筋,一邊抗議著被人逗弄的不愉快,身體卻更往他的懷里窩去,完全不知道她已經將清純的自己,用更快的速度送往大野狼的嘴邊。
靶覺到她柔軟的身子更加的貼近自己,柔和的身體曲線緊密依著他的懷抱,郝維仲此時再度想起從試禮服之後老是浮現地邪惡幻想。
直接趁這個機會吃了她?雖然起了邪念,可是這種趁人之危的下流事他還做不出來,他不是那麼沒品的人。但……如果只是小小的品嘗一下……他低頭看著她可愛的俏顏,心中的理智松動了些。
低下頭,他輕柔的抬起她的下巴,緩緩的將自己的唇貼上她的,以他從未顯現過的溫柔,疼惜地吻著她。
只不過一個太過清純的吻似乎滿足不了他,所以在毫不困難的戰勝自己的理智之後,他的吻開始不安分的順著她潔白的頸項蜿蜒而下,直到落在她的鎖骨上,不小心弄了一個吻痕出來,他才連忙回過神,急急忙忙地坐起身。
郝維仲隨手抓了抓頭發,再扯開領帶和襯衫領口,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壓下自己對她的欲念。
理智!他現在急需理智!如果這個時候吃了她,不要說她會鄙視他,就連他也會看不起自己這種小人行為。
現在跟她繼續待在同一個房間里實在太危險了,他都無法保證下一次理智再度潰堤時,他還有沒有辦法及時抽身。
現在的他應該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好好沖個冷水澡,清醒一下。
郝維仲小心翼翼的拉開她的手,惹來她一陣嘟噥的抗議聲,然後貼心地替她蓋好被子,離開之前,他又萬分舍不得地多看了那張熟睡的小臉幾眼。
走出她的房間,郝維仲並沒有馬上回房,而是靠在她的房門上,大口的深呼吸,沉思著。
好吧!雖然他非常不想承認這件事,但是從最近他莫名其妙的想法,還有今天晚上迫切想吃掉這只小白兔的沖動來看……他幾乎可以肯定,他對這保小白兔的確產生了不太一樣的情愫。
雖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或許是從他逐漸習慣讓她進入他的生活開始?
還是第一次不小心看見她換衣服的那次?還是試婚紗的那天?他自己也說不清了,但是這些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