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上官揚無法騷擾薇琪,他想要贏得芳心的機會就更大了。
他這次來,原本就是要向薇琪表白的。從現在開始,他要讓薇琪知道他的愛。
ΨΨΨ沖出皇宮後,薇琪坐在外頭的台階上發呆,白女敕的臉上還掛著兩行淚水。她嘴里不說,但誰都看得出她的心情糟透了。
「薇琪公主,你怎麼坐在這里?你的腳傷好了嗎?要不要我再替你看看?」替國王做完身體檢查的醫生從皇宮出來,看見薇琪坐在台階上,關心的詢問。
「我的腳不礙事了。謝謝你這幾天來看我。」薇琪抹著眼淚說。
「醫生,我們該去「北角」了。」阿里從皇宮專用車下來,當他看見薇琪時,眼神閃了閃,說話也稍微提高音量,似乎是有意的。
「嗯,我這就去。」醫生又對薇琪寒暄幾句,就與阿里離開了。
「北角?」薇琪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狐疑的低喃。
「北角」就如其名,位于薩摩瓦本島的最北端。
這個地方原是英國執政時用來關異議分子的監獄,在薩摩瓦獨立後便廢棄了,而且因為傳言鬧鬼,所以平日無人會靠近。醫生去北角做什麼?而且阿里眼神閃爍,似乎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咬著下唇,思量是否該跟去。最後,好奇終究戰勝了恐懼,她向附近居民借了輛腳踏車,朝北角騎去。
目的地比她想像的還遠。
她騎到口干舌燥、兩腿無力才看見北角那棟著名的高塔。由薩摩瓦特產的黝黑岩塊和泥土砌成的高塔看來令人倍覺陰詭。
餅了一會兒,她看見醫生與阿里相偕從塔里出來,她連忙躲進路旁的樹叢。等他們離去後,她躊躇片刻,鼓起勇氣朝高塔前進。
海風呼呼的聲音在她听來就像是魔鬼的奸笑聲,她幾度想要騎上腳踏車逃跑,可是又不甘心就這樣回去。她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上前走到塔前,發現鐵門上了鎖,而且還是新鎖。
她繞著高塔,想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的入口,果然發現背海處還有一扇窗子可讓她通過;只是不知道塔里會有什麼東西……不管了!她一咬牙,往里頭鑽。
「好黑……」她害怕的四處模索,靠著微弱的日光,看見牆上古老的油燈。她找到一旁小桌上的打火機將油燈點著,順著石階而上。
上頭盡是空著的牢房,她看著一間間狹小幽暗的牢房,不免為過去的先人感傷。真是太不人道了,被關在這種差勁的地方,就算是健康的人也會受不了的。
「唔……」突然,從她的頭頂傳來一陣微弱的喘息聲,把她嚇得差點打翻手中的油燈。
難道這里真的有人?還是鬼?
她顫抖的一步步踏著石階,更有著隨時往下逃竄的準備。
「噢……」又來了,這次聲音更清晰。
「有人嗎?」她鼓起剩余的勇氣揚聲一問。
「薇琪……」听見那聲音喚的正是她的名,她更是嚇飛了魂魄。
「你在叫我?」她連跑的力氣都沒有,跌坐在石階上。
「薇琪……」
「別再叫我的名字了!」她捂著耳朵大叫。到底是誰?
突然而來的一股勇氣讓她直挺挺的站起,朝上走去。
她順著聲音走到塔頂,居然看見有個人被關在里頭。
「你是誰?」她看不清黑暗之中的人影,勉強向前走了兩步。
「薇琪,是你嗎?」那虛弱的聲音既陌生又熟悉。
「你是誰?」薇琪再向前跨了兩步,越覺那個身影好熟悉。
「三天不見,你連我是誰都忘了嗎?」牢中人並沒有動彈,只有帶笑的聲音傳來。
「上官揚?不可能啊!你不是已經回美國了--」她的聲音乍止,想起三天前是星期一,並沒有飛機可以離開。
案王騙她!
「看來國王真是恨我入骨啊……」上官揚輕嘆。他今天才從昏迷中醒來,听醫生說,他整整昏迷了三天。現在他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起來讓我看看?」她奔至牢外,猛力搖著阻隔她的鐵欄桿。
「公主啊!我是很想模模你細女敕的皮膚、看看你絕美的嬌顏,甚至想吻吻你甜美的櫻唇,只是我重傷在身,只剩下半條命了……」
「是因為我刺傷了你?」她心痛的落下淚。
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他就不會受傷;如果不是她,他就不會被關在這里。父王怎能這麼狠心?
「沒的事,是我自己身體虛弱……」
「你別騙我了,是我害你的……」她探手想要觸模上官揚,可惜仍差了一掌。
「公主別哭,我是打不死的蟑螂,過幾天就會生龍活虎的糾纏你了。」上官揚無力的微笑,勉強抬手觸踫到薇琪的手。
「別叫我公主,我是薇琪。」她緊緊抓住他的手,淚如雨下。現在她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在意他。
「如果你讓我叫你的名字,我們的關系就真的不單純!我會把你視為我的女人,你願意我這只超級大整天纏著你嗎?」從未有過的虛弱感讓他聲音低微。
「別亂扯了,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去找父王,要他放了你。」她要起身,卻被上官揚阻止。
「不要,你這麼一去準會鬧出事來的。不如這樣吧!你進來陪我,只要有女人讓我快樂一下,我的病就會好的……」他勉強擠出幾聲沒有威脅性的婬笑。
「你別這麼不正經,我是認真的!」薇琪听他胡扯,氣得甩掉他的手,又想起與他相處的種種,終于了解他為何是眾家女士口中的頭號情人。不是因為他的調情技巧或是接吻功力,而是他對人的真心、溫柔、體貼打動了所有人。現在她才真正的了解他。「你別想把我氣走,我已經識破你的招數了。」她重新握住他的手,臉上又是心疼又是多情。他的確值得女人去愛。
「真糟糕,我破功了……」他自嘲的說。
「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回去,我不信父王這麼不講理,我會再來的。」薇琪急著將他救出牢房,提著油燈下樓匆匆離開高塔,帶著滿腔的怒火朝皇宮而去。
ΨΨΨ「父王!」薇琪一路闖進了國王的辦公室。
「什麼事?」諾爾惱怒的皺眉。
「上官揚呢?」薇琪不顧現場有三位大臣正與父王商討國家大事,直沖到父王前拍著桌問。
「他回美國了,你知道的。」諾爾面不改色。
「什麼時候的事?」她掩藏不住怒氣。
「就是你們從小島上回來的那天。」諾爾確定的說。
「我記得那天沒有飛機可以離開。」薇琪一雙黑色眼瞳噴出怒火。
諾爾愣了一下,「是上官先生的哥哥派專機來接他的。」
「這是塔台的飛航資料,那天沒有一架飛機起飛或是降落!」薇琪將一張只有寥寥數字的報表放在諾爾面前。
「那……就是我記錯了。」發覺到薇琪可能已經察覺他的惡行,諾爾言語間謹慎好多。
「是嗎?」她微微挑眉,「我今天四處逛逛,一個不小心逛到北角,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你……」諾爾臉色微微一變,向身旁官員使個眼色,三人立即魚貫而出。
「怎麼,怕別人知道你的惡行?」薇琪危險的笑著。
「是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告訴我,是我在無意間發現的。」薇琪臉色一正,「父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受傷了你不但沒有醫治他,還將他關在那種地方,要是他死了,我們會良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