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班豫竟然一撲而上,對魏千雲蠻纏爛打,而魏千雲被他撲倒在地,鐵扇也撞月兌了,一氣之下兩人就在地上拳來腳去,哪里還有剛才比武的正經?現在看來,倒像是兩個小頑童在胡亂打架。
「慚愧啊!」沁竹見狀更是掩面低語,今兒個臉可丟大了。
「快去把他們分開吧!」詠梅憋笑地對唐清濤說。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怎麼還這般幼推?
「他們要丟臉就請自便,我可不踏這渾水。」唐清濤頭一揚,才不想像他們兩人那樣低級。
「去啦!都是自己人,這樣多丟人哪?會被人家笑話的。」詠梅掐了他的腰間一把啐道。
「好啦!」唐清濤不情願地走上前想分開他們,可他們在地上胡亂打滾,竟是滾往牆角的桌椅,轟然一響,堆得老高的桌椅全壓在他們三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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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兒不對勁了,這般胡鬧。」沁竹替魏千雲上藥時嘴里頻頻念著。就算她平日柔情似水,今日也難掩怒氣,連連責罵丈夫。
「是他先開始的。」闖了禍的魏千雲乖乖坐著讓太座上藥,但嘴巴不停抱怨,兩眼也斜瞪一旁的班豫。他的臉上有不少刮傷的痕跡。
「還說呢!是誰先無恥到截人頭發的?」班豫也不甘示弱地回嘴。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惹出來的禍。」替他上藥的馥蘭看著他臉上青腫交加,長發全散開了,還孩子氣地猛翻白眼,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呵!最無辜的是我呵!我是去勸架的,還搞成這模樣。」唐清濤指著自己額頭上腫起的大包,猛瞪他們兩人。
「自己沒腦筋不懂得閃躲,怪不得別人。」詠梅則是生氣地拍了他的大包一下,讓他慘叫一聲。她千矚咐萬叮嚀別損壞了小紅樓,偏偏他們這三個莽漢就是愛闖禍,這下小紅樓可得歇業幾日才能將那堆混亂整理干淨了。
「都是我們不好,真是對不住。」班洋歉疚不已。
「知道就好啦!」嫣菊在一旁閑閑插話,卻見詠梅白眼掃至,她嘴角一拉,「算了算了,反正我小嘛!說話不得體,我出去便是。」說完她便氣呼呼地離開了。大伙想她一向孩子氣,也就隨她去。
「大哥,你原諒我們了嗎?」趙雲兒楚楚可憐地走到班豫面前。
「哼!想都別想。」班豫撇開臉不肯看她,干脆起身走進後屋。
班洋夫婦听他這麼說,只能長嘆相望。
「你們先回去吧!等他火氣消了再談。」馥蘭勸著。依這男人的性子,現在肯定不願同他們說話,只得先勸他留下再做打算了。
「這……好吧!只要大哥不離開,一切好說。我們先告辭了。」班洋嘆了口氣後要偕同妻子離去。
「夏侯姑娘,我大哥得靠你多擔待了。他肯听你的,還望你替我們多講點情。」趙雲兒離去前對馥蘭懇求。
「關我什麼事?」馥蘭懶懶哼道。
「喲!敢情她把你當成他的姘頭啦!」詠梅打趣地說。
「你的嘴巴越來越沒格調了。」馥蘭橫她一眼。說這是什麼話嘛!
「本來就是嘛!剛才有多少人看見他親你啦!這還得了?我得去問問他何時要娶你。」既然班豫是班家長子,家世也挺好,本性也不差,只是有點放浪不羈,要能將他勸回班家,一樁美好姻緣又要成了。
呵!這女人心里淨是想著這些。「那又沒什麼。更何況他心里還喜歡著……」馥蘭見班豫又折回來,便閉嘴不語。
班豫掃了眾人一眼,「我要走了。」
「喂!你要走了,我們怎麼對他們小夫妻交代?」大家連忙阻止他。
「那是你們的事,誰教你們要管人家的家務事。」班豫知道要離開不容易,可他才不要留下來再看見他們。
「我們不管那件事也成,不過今日你輕薄了我家馥蘭,大家都瞧見了,你說這該怎麼辦才好?」詠梅一副生意人的嘴臉。
班豫愣了愣,然後將臉頰向馥蘭湊去,「大不了讓她輕薄回來嘛!」
要是她手中有菜刀的話,她準砍過去!「你莫名其妙!姑娘家的名聲怎麼跟你比?我還嫌你的臉又髒又臭呢!」馥蘭一把打開他的臉。
「是啊!這件事一定會被人傳開的,可得好好研究。」沁竹也插口。她自然明了詠梅想要利用這個借口拖住班豫,便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想都別想,我可不要同他做一家人。」魏千雲嫌棄地說。
「誰要他當一家人了?你們別胡扯!」馥蘭漲紅了臉啐道,「他心中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們別為難他了。」
「你不也是嗎?」班豫穩穩地回她一句。
「你!」這人生來是惹火她的!她明明替他月兌身,他還這般欺負她。
「你有意中人了嗎?」沁竹驚訝地捂著嘴。她心思一向細膩,沒發現馥蘭每每對魏千雲所投來的傾慕眼。
「沒……沒有哇!」馥蘭難得一日之內紅了兩次臉。
「瞧你吞吞吐吐的,一定有!說嘛!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沁竹見馥蘭眼光閃爍,望著她的眼光望去,竟是自己丈夫,她不禁怔住了。
「沒的事!你別听他胡說。」馥蘭越是辯解,越讓沁竹懷疑。
「是啊!也讓我們一起替你評價一番,看看那人是否配得上我們馥蘭。」魏千雲含笑地說了。馥蘭一向內斂,沒想到她也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哎呀!這對夫妻……詠梅在心中大聲嘆氣。
「她整日躲在後頭,哪有機會呢!」她終究是看不過去,開口替馥蘭解圍,還順道用眼神警告班豫,要他別再開口。
「我看你還是住唐府,我也好看著你。」唐清濤走過去一把攬住他的肩,班豫想甩竟甩不開。
「我不想再打了。」他重重嘆口氣。
「那就乖乖跟我回去。」唐清濤拍拍他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什麼事我都可以答應你,惟獨這件不成。」班豫已經可以重拾笑容,可是仍舊執意要走。
詠梅連忙對馥蘭努努嘴。
我?馥蘭挑眉指著自己,看見詠梅猛點頭,她帶著微微地無奈起身。「喂,你當真忍心這樣說走就走?」
「為何不忍心?這里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班豫落寞一笑。
我呢?馥蘭險些就要月兌口而出,還好她忍下了。
她白眼一翻,一臉懊惱,真不知自己哪來這種怪念頭。
大家見她神情怪異,便互使眼色,隨口說些話便都退了出去。
「他們全走啦!」班豫雙臂抱胸,等著看她用什麼辦法留他。不過他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打動的。
馥蘭回過神,看他披散了一頭長發,回身找了條牛皮切成的細繩遞給他,「先把頭發扎一下。看你,七分像鬼,三分不像人,晚上出門會把人嚇著的。」
「我有這麼嚇人嗎?」班豫將細繩繞在手中把玩,「你幫我編吧!」
「胡……胡扯!這種事是夫妻那般親近的人才可以做的,你別佔我便宜啊!」這人怎麼越來越大膽?
「那我們就做夫妻!反正我倆同是天涯淪落人。而且我看詠梅和沁竹都挺贊成的。」
「哼!你可別處處留情、時時造孽啊!」馥蘭白他一眼,「你對我說這話我還能置之一笑,你要是對其他姑娘家說這些話,人家可是會當真的。」
「我是認真的啊!」由班豫一臉笑意,看得出他準是說反話。
「罷了,就算我倒楣。」馥蘭當真走過去替他將長發結成辮子,「僅次一次,下不為例!還有,出去別跟人亂說,會壞了我聲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