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顯然她太過自信了。
妍黎一邊飛奔一邊咒罵自己的輕敵,居然輕忽了這個地方的堡全系統,現在可好,被人追著四處跑。
「哪里才是出口啊?」妍黎被追得慌了神,邊跑還邊轉著走道兩旁的門把,希望有哪間房間是她可以躲進去的。
哪來這麼多房間?真該死!
太久沒有鍛煉身體,她都跑不動了。要是被抓到的話,那可丑大了。
「咦?這間沒鎖?」妍黎只高興有地方讓她躲藏,沒多想房間里是不是有人。一進房間立刻撞上個健壯的胸膛。
慘了!妍黎的心冷了半截。她緩緩地抬頭,驚喜的發現眼前竟是她思念已久的天使臉孔,「賽拉斯?」
咦,賽拉斯怎麼變得不一樣了,他在笑?!他的眼中沒有堆積的陣陣殺氣,而且……他好像變年輕了。
不對!他不是賽拉斯!
妍黎用力推開他,向後退靠在門板上,「你是誰?」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安東尼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嬌小的東方女子,她應該就是造成這場騷動的主角吧?
她剛才是在叫賽拉斯沒錯吧?安東尼暗忖。賽拉斯對東方女子一向有著無法控制的吸引力,這個女孩大概是不甘心被賽拉斯拋棄,所以才追來的。
「我……我是……」妍黎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正想要奪門而出,敲門聲又讓她嚇得跳了起來。
死定了!她只有這個念頭。
這麼柔弱的女子誰都無法見她受難的,安東尼決定要幫她。
他拉住正想往窗邊跑去的妍黎,示意她噤聲,然後拉開門,只露出一條細縫,「什麼事?」
「二少爺,有人闖進來了,我們正在搜查,請二少爺多留意。」
「我知道了。」安東尼說完,又趕緊把門關上,反手抓住已經掙月兌他的妍黎。
「等等,你安全了,別怕。」他輕聲安撫像只驚慌失措的小鹿的妍黎。
「放開我!」妍黎死命的掙扎,一番拉扯後兩人竟摔在安東尼的大床上。
「甜心,別怕,他們已經走了。」安東尼好不容易才把妍黎壓在身下,望著她美麗的臉龐,他熱情的低下頭吻住了妍黎。
他……他居然敢親她!
她極力想要掙月兌他,想要叫他別再吻她,卻怎麼也掙月兌不開,在心慌絕望之余,淚水緩緩滑落她的臉。
安東尼感受不到她一絲的回應,知道他是被拒絕了,而當他抬起臉發現妍黎哭成淚人時,他更是自責不已。
「對不起,美麗的小姐,是我唐突了。」他拉起妍黎,有禮而抱歉的替妍黎拭去眼淚。
妍黎不領他的好意,一把揮開他的手,躲離他遠遠的。
安東尼無奈的搖搖頭。他對女人從未失敗過,沒想到這個屬于他哥哥的女人竟讓他失手了。
「喂!別哭了,吻一下又不是要強暴你。」他佯裝生氣的罵道,可惜妍黎還是不理他,躲在角落用警戒的眼光瞪著他。
「好嘛,那我告訴你賽拉斯在哪里好不好?」他兩眼一翻,決定出賣老哥了。
「你知道賽拉斯在哪?帶我去見他。」這招真有效,妍黎立刻從角落跑過來,揪住安東尼的衣領,激動的說。
「沒這麼容易,我不過是耍耍你而已,你以為誰都可以見到我哥哥嗎?」安東尼先箍住她的雙臂,讓她動彈不得,再說明他根本是在耍弄她。
「你哥哥?」她怎麼不知道賽拉斯有個弟弟?不過他們一向很少聊到這方面的事,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如果你不讓我見他的話,你就等于是殺他的幫凶,到時候你只能在他的墓前懺悔了。」妍黎輕聲威脅他。
「你說什麼?」安東尼收起開玩笑的表情,一臉嚴肅的他倒還真與賽拉斯有幾分想似。
「帶我去見他,不然我什麼也不會說的。」她一定要見到賽拉斯,不論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賽拉斯的弟弟,她都不能放心。
安東尼為難的苦著一張臉,最後他決定把難題丟給賽拉斯自己解決。「這樣吧,我打電話問他願不願意見你。」
「他現在不在這里嗎?」妍黎失望的口氣讓人好生不舍。
「不,他正在城的另一頭和長老們開會。」安東尼起身往隔壁的辦公室走去,「警告你,不許離開床半步,更不許你逃跑,不然後果你自己負責。」
「沒問題,你快去吧。」只要能見到賽拉斯,她什麼事都會答應。
餅了半晌,安東尼帶著深思的表情回來,「賽拉斯答應見你,明天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真的嗎?」妍黎捂著胸口,開心的坐在床上笑了起來。
見到她粲然的笑容後,安東尼這才了解剛才電話中的賽拉斯為什麼顯得失常。原來這女人栓住了老哥的心哪!唉,他還以為有機會把這漂亮女孩釣上手的,只可惜現在連想都不敢想了。
賽拉斯的女人,誰敢踫?
???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妍黎在安東尼身後不停的追問,同時也好奇的猛往斗牛場里張望。
「當然是來這里見賽拉斯了。」今天的安東尼比昨晚的他沉默嚴肅許多。
「怎麼來這種地方?看起來好殘忍。」妍黎看著一名斗牛士在一番纏斗後將健壯的牛刺死,場外的觀眾立時瘋狂的鼓掌叫好。
「這是我們的民族活動。」安東尼領她到一間豪華的包廂,「你在這里坐著別亂跑,賽拉斯過一會兒就會來了,我有事要先離開。」
「喂!你要去哪?」妍黎見他要走急忙喚住他。
「下去。」安東尼高傲的用下巴朝斗牛場一點。
「你也是斗牛士?」妍黎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這種態度根本是在侮辱我。斗牛士是最為高尚的職業,你——」
「好啦!算我多嘴,你快走吧。」妍黎無禮的打斷安東尼的指責。她早听說過西班牙人對斗牛的熱衷,她只不過是很驚訝竟會認識個斗牛士。
等安東尼走後,她便坐在包廂里,看著場上一場場斗牛。是美感,是技巧沒錯,但她依然覺得血腥了些。
她知道賽拉斯一直都在。他在別處觀察她,考慮著該不該出來見她。驀地——
有人站在她身後!她有感覺,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體熱,但她卻不敢回頭。是賽拉斯吧?
「給你五分鐘,如果不能讓我滿意,我立刻走人。」賽拉斯冷冷的低語飄過她耳際,讓她的心髒狂跳不已。
「我……」她睜著大眼看著賽拉斯坐在她身旁,一時間,她竟無法開口。
「你還有四分三十秒。」賽拉斯望著場內,毫不留情的提醒她。
他不願再動心了,不願再被她牽動他死沉的心,再也不要!
「你看起來好疲憊。」妍黎仔細梭巡他的臉,心疼他臉上倦怠的線條。此刻他看起來就像是歷盡滄桑,不復以往的意氣風發。
「四分鐘。」
妍黎泄氣的偏開臉,然後再鼓起勇氣面對他,「我是來警告你,有人出錢買殺手要你的命,你一定要小心。」
「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好心?懂得關心人了?還是你又想向我打听什麼情報?」賽拉斯的目光一直不願與她有所接觸。
「別這樣苛刻的批判我,你沒有這個權利。」妍黎生氣的伸手想用力推他一把,但在還沒觸踫到他之前,她的手便被他緊緊抓住。
「就這樣嗎?沒事的話,我想安靜的看完這場斗牛,請別打擾我。」說完,賽拉斯厭惡的甩開她的手。
「你不想知道是誰要殺你嗎?」
「你知道嗎?」賽拉斯冷冷的反問。
「不知道。」妍黎默默接受賽拉斯的嗤笑聲,「可是他委托獵殺者接下這件生意,而傅磊派出的殺手是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