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今天競標都得手了。」代表「飛騰」出席高級主管開心地用電話通知陶南熙。雖然這是他們所預期的,不過得到全面勝利,還是難掩心中的快意。
「我知道了。」陶南熙語調平淡地開口,「‘長宏’呢?」
「慘敗!他們不但沒有緊咬著我們,根本就差遠了。」電話那頭的聲音里有著明顯的不可思議。
只要是同行都知道「長宏」非標次的半數標不可,不然他們公司的營運就會發生嚴重的危機,甚至可能在一夕之間垮台,照理說他們應該會全力以赴的啊!但是他們今天的競標金額讓人看了……都替他們難過。
「差遠了?把他們的底價報過來。」陶南熙微微皺眉。他是留給若霜假標價,但是沒有到「差遠」的地步。
听著下屬一一報過來的數據,他一顆死沉的心又活絡了過來。
若霜啊若霜!原來你這單純的小女人也會耍手段,你沒有背叛我……沒有……
幣上電話後,他不動聲色地轉向一直站在他身邊,剛才正在向他報告的陶萱萱和徵信社的邱老板,「請繼續。」
「昨晚韓若霜偷走資料以後,馬上就和趙瑞華見面,我的手下跟蹤他們,綠到了一段話,我現在放出來。」
听完綠音帶後,陶南熙開懷地拍掌大笑。
原來若霜早就知道被盯上了,她也不笨嘛!只是……她既然從沒想過背叛他,為何不把事情告訴他呢?
傻女孩!她真的認為他會恨她?
唔……或許他會怪她當初在宴會上遇見趙瑞華時假裝不認識的樣子。
陶萱萱和老板看著陶南熙開懷大笑,不明白他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而有些失常?陶萱萱為她的堂哥憂心。
「邱老板,若霜現在人呢?」她今天沒有來上班,害他現在想要親親她、抱抱她都不行。
「我問問我的手下。」邱老板掏出大哥大聯絡他的手下。
「堂哥……」陶萱萱不解地看著一臉欣喜若狂的陶南熙。怎麼听完綠音帶以後他就性情大變?
錄音帶里淨是韓若霜毫不留情的背叛言語,有什麼值得他開心的事?
陶南熙為她解惑,「若霜把假標價又做了大幅度的更動才交給趙瑞華,由此可以知道她並沒有出賣我們;她和趙瑞華見面時所說的話是是在套他的話,她一定發現了徵社的人在跟蹤她。」
「這麼說,她是在幫我們羅?」陶萱萱靜下心想想,發現堂哥說行沒錯。
「總算我沒有白疼她。」陶南熙很是得意,眉宇間洋溢著笑意。
「嘖,昨天是誰認為她是趙瑞華的爪牙?」
「你。」事情明朗之後,他的好心情又回來了,他待會兒要去找若霜,狠狠地把她吻個夠,謝謝她的忠心,也謝謝她的愛。
「你也是啊!」陶萱萱微笑著回嘴。
「陶總裁,韓若霜現在到趙家去了。」邱老板掛掉電話後說。
「堂哥,她是趙家的親戚,趙家人應該不會對好怎麼樣吧?」陶萱萱遲疑地說。
「希望不會,但是趙瑞華為人陰險狡詐,難保不會在怒恨這下下毒手。」陶南熙越說越擔心,他急忙站起來,手里爪著車鑰匙,「邱老板,馬上通知你的手下進趙家保護若霜,快!」說完後他便奔出去。
「堂哥,我跟你去。」陶萱萱急忙追上去。
第十章
「表哥。」若霜一進趙家就見趙世杰坐在沙發里,雙手掩面。他在為‘長宏’哀悼嗎?她很替他傷心,但是她沒有辦法。
他的父親執意要傷害她的心愛的人,她不得不使出這種手段來捍衛她的愛。即使是落得萬劫不復的下場,她也心甘情願,更何況對付趙瑞華這種沒人性的敗類。
她無法理解,如此善良的表哥為何會有那般惡毒的父親?
「若霜,你怎麼會來?」趙世杰驚訝地抬頭。
「我……我是來向你道歉的。」她遲疑許久才決定進入主題。她不想在這里停留太久,以免踫上趙瑞華。
「道歉?為什麼?」雖然公司將要不保,趙世杰還是打起精神面對表妹。
「‘長宏’今天都沒得標對不對?」若霜有些開不了口。
「你的消息真靈通。」」趙世杰苦笑著說。
「不是我消息靈通,這一切根本就是我造成的。」若霜愧疚的看著趙世杰。表可為很好,實在不該遭受這種命運。
「你是在尋我開心嗎?我現在沒有心情開玩笑。」趙世杰實在笑不出來。
「我沒有,姨丈向我拿‘飛騰’的標底價,可是我給了他不正確的數據,所以今天‘長宏’才會沒有得標……我真的很抱歉。」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趙世杰先是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然後又問︰「我爸怎麼會向你拿‘飛騰’的投標價格?」
若霜沉默不語,不想再傷表哥的心。
他失去的已經夠多了,如果再讓他失去對父親的尊敬,她的罪孽就更深了。
「告訴我!」趙世杰情急大吼。
「我來說吧!」趙瑞華毫無生氣的聲音插了進來。
「爸?」
「姨丈……」若霜緊張地起身。
「不要叫我。」趙瑞華一臉陰狠地走過來,若霜被他的怒氣嚇得連連往後退,撞到趙世杰的胸口。
「爸,你怎麼了?」趙世杰愣愣地看著父親朝他們而來,舉手就給若霜—巴掌。
「啊!」若霜感到臉頰上的刺熱。
「爸,住手,你怎麼可以打若霜?你想要做什麼?」趙世杰將若霜推到身後,以免她遭到第二次傷害。
「你走開,不要擋路,讓我打死這個小*人!」趙瑞華推開兒子,粗暴的將若霜拉過來又給她一巴掌,打得她頭昏眼花。
「你居然給我假的標價單!」他還想給若霜一巴掌,卻被趙世要擋住。
「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姨丈,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我。我今天還尊稱你一聲‘姨丈’,全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若霜捂著被打腫的兩頰,憤恨的對趙瑞華說。
「你呢?為了錢,想要佔人便宜,還不知羞恥地爬上陶南熙的床,婊子一個!」趙瑞華—把將若霜推開,若霜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她的胸口撞到桌角,痛得幾乎昏厥過去。
「爸!」趙世杰拉住他,不讓他再對若霜施暴。
「哼!趙瑞華,你不但害死陶南熙的父母,還使詐逼我去偷‘飛騰’的機密,我好心替你保留面子才沒告訴表哥,你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指責我。我今天是來道歉的,不過是向表哥。我把話說完就會走。」
若霜捂著胸口站起身,感覺喘不過氣,她向趙世杰微微欠身,「表哥,我真的很抱歉造成‘長宏’的損失,但我實在是無力阻止這件事的發生。我不再多說了,再見。」
「若霜,等一下,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趙世杰先將情緒激動的父親向後推,然後喚住往門口緩緩移動的若霜。
若霜原本是想轉身的,怎知力不從心,她的身子像棉絮般墜落,在失去意識的最後—秒,她看見一個男人從遠處朝她奔來。
是他嗎?他怎麼會在這里?如果是他的話,她就可以安心地睡了……
「放開我!讓我打死她!」趙瑞華仍舊不停大吼,然後奮力掙月兌趙世杰的雙手,向若霜奔去——不,他掠過已經昏迷過去的若霜和準備出手擋人的征信社職員,在庭院中又叫又罵,顯然是因為受到太大的打擊,已經失去心智。
「爸……」趙世杰站在門口,看著崩潰的父親,不禁潸然淚下。陶南熙和陶萱萱在此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