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翔軒挑著劍眉細細打量漣漪吃驚的表情,同時也再次為漣漪絕艷耀人的美貌贊嘆不已。
其實芸秀已經算是美女了,只不過站在漣漪的身邊,立刻就遜色許多。他誠實的想著。
雖然漣漪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蒼白的臉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憔悴,卻絲毫不損她絕塵的美顏。
「沒錯。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尉翔軒決定今天一定要問出她的名字。
漣漪倔強地偏過頭,不肯回答他,然後暗中模模自己叫個不停的空月復,希望他們不會听到才好。
「說啊,你是誰?」鄭芸秀推推她。
漣漪鼓起勇氣看挑戰地看著這個趾高氣揚的女子,然後緩緩將臉別開。她不明白這名女子為何對她有這麼深的敵意。
鄭芸秀見她這麼囂張,揚手就想給她一巴掌。誰教這個身上沒幾兩肉的蒼白女人敢在四當家的面前害她丟臉。
「芸秀!」鄭浩文喝住驕蠻的妹妹。
尉翔軒考慮片刻後站起身走到漣漪跟前,他身高的壓迫感讓瘦小的漣漪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她真的很矯小,甚至只到他的胸口而已。他見漣漪怕他,決定要好好利用這個優勢。
「你可以一直守著你愚蠢的名字,然後我會……「嘿嘿!我很久沒有好好運動了,你可給了我一個好機會。」尉翔軒惡作劇地揚起拳頭在漣漪面前揮舞。
這招果然有效,漣漪蒼白的更加鐵青。「我……」
「什麼?」尉翔軒低下頭傾听。
「不要害羞嘛,如果你的名字很難听,我保證不會到處宣揚。」鄭芸秀以為漣漪的名字不不堪入耳,不好意思讓人知道,便惡意的譏笑著。
鄭浩文怒瞪著妹妹,她心儀四當家、老愛纏著四當家是她自己的事,但是惡意傷人就太不正派了。
「霍漣漪。」漣漪輕輕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霍漣漪……」尉翔軒滿意地直起身子,同時仔細咀嚼這個名字。
「霍漣漪?」鄭浩文和鄭芸秀一同發出驚呼。這下鄭芸秀可笑不出來了。
「你是杭州第一美女霍漣漪。」鄭芸秀嘴巴張得大大的,雙眼也瞪得快凸出來了,看來她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不,不是的,我不是什麼第一美女。」漣漪揮舞著雙手連連後退,她自認擔不起這個名號。
「她是杭州第一美女?」尉翔軒指著漣漪,看向站在一旁的鄭浩文。他來杭州不過兩個多月,且其間有兩個月都被綁在床上,當然比不上早在杭州待了一、兩年的鄭家兄妹了解狀況。
鄭浩文點點頭,「如果杭州只有一個霍漣漪的話,那就應該沒錯了。」
「你是霍漣漪沒錯吧!」尉翔軒挑起漣漪的下巴,仔細的再次將她看個清楚。
「我是。」漣漪不知哪來的勇氣揮開他的手,「請你放尊重點,我不是你可以踫的人。」
「踫?」尉翔軒仰頭大笑兩聲,「你全身上下我踫到的部分是不多啦!」不過倒看了不少,你就別害羞了。」
「你住口!」漣漪秀氣的怒喝聲根本起不了作用,見他還是大笑不已,她火大的一腳踢過去,總算是把尉翔軒的笑聲打斷了。
尉翔軒瞪著她,漣漪不禁害怕的往後又退了一步。她懦弱的眼光膘向其他兩人尋求幫助,但那名男子只兩手抱胸,滿臉興趣地覷著她,而那名黃衣女子,則是一臉妒忌的瞪她。看來他們都不會幫她了。
「你……你不可以打我。你被我踢是因為你太囂張了,你……」
尉翔軒見她停下來,挑了挑眉,「怎麼不罵了?」
漣漪還來不及開口,她肚子里的傳來的聲音害得她羞紅了臉。
「對不起。」她模著自己不爭氣的肚子,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可以鑽進去。
「你沒吃飯哪?」他剛才就看她一直撫著肚子,原來是肚子餓了。
漣漪低著的頭輕輕搖晃。
「看來這件事又得停下來了。我還沒玩夠呢!」尉翔軒興致缺缺地坐回座位,「芸秀,帶她下去吃點東西吧!這麼瘦,再不吃就成了一把骨頭了。」
漣漪低著頭,臉上寫滿憤怒。這個勞什子的四當家,真是沒口德。
等漣漪和鄭芸秀離開後,鄭浩文才開口,「你把她帶回來干嘛?外面現在盛傳有人潛入張家,把張建銘殺了,還把他新納的小妾霍漣漪綁走,不會就是你干的吧!」四當家雖然是愛玩了點,可還不至于為了一個女子殺人吧!
「不是我。」尉翔軒粗聲說著。「我和她……我是……哎呀……!」反正事情很復雜,你和芸秀都不要聲張,我要暫時把她留在這里。」
「為什麼?四當家,她是張家的人,換言之,就是大麻煩,為何不把她還給張家就好了。」
「我有我的理由,你不用管。」尉翔軒不願他被綁去張家的糗事讓別人知道,所以只是簡單的帶過。
「那……」鄭浩文欲言又止。
「什麼?」尉翔軒有些不耐煩的要他說下去。
「什麼?要把她安置在哪里?」
「不會是客房就是了。」尉翔軒咬牙說著。
他一想起被綁在床上的非人生活就不甘心。當然,他會想要報復,所以他不打算讓漣漪好過。
「把她關在柴房里,餓不死她就好了。」他暫時還沒空處理她,等他先把積了兩個月的公事解決再說,免得他回擎天堡後,被那兩個受折磨他的嫂子們恥笑。而且他也得先把她留下來,確定一下她有沒有懷了他的孩子。
「你要把杭州第一美女關在柴房?」鄭浩文不知道一向喜愛女人的四當家受了這女人的什麼氣,竟如此虐待堂堂的杭州第一美女。
「別再說什麼第一美女了,她在我心中只不過是個攀權附貴、見錢眼開的婊子,我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浪費。」
「是嗎?」鄭浩文狐疑的看著主子。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才霍漣漪進門時,四當家就直盯著人家瞧,連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對。如果你不滿意我的作法的話,大可去放她出來,或是通知張家她在這里。」尉翔軒目光陰寒地看著手下,他就不信鄭浩文敢挑戰他的權威。
「不敢。」鄭浩文偷偷打量著四當家,不明白他是吃錯了什麼藥。
「放我出去!」漣漪拍打著柴房的門,希望有人能听見她的聲音,然後放她出去。
那天她肚子都還沒填飽,就被人帶到這里來關著。每天會有人替她送兩餐,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人接近這里,或是沒人敢來幫助她。
她煩躁的坐在地上,心中則擔心著武勛現在的情況。
張凱說會照顧他,但是她食言放走了那個四當家,如果張凱一氣之下傷害武勛,那她將來怎麼面對地下的爹娘呢?
門外開鎖的聲音讓漣漪回過神,她坐在地上,抬眼看著那丫環送飯進來。
她無奈的瞟了眼飯菜,不知哪來的一股怨氣,她就是想找個人發泄她的憂慮、她的心慌。
「你們擎天堡財多勢大,我這個客人可不真是備受禮遇,住的是破柴房,吃的是你們吃剩的殘渣剩飯,好個待客之道哇!」
「這……」丫環不知該說什麼。她也覺得四當家提一個柔弱的女子關在這里實在不妥,可是,四當家的話沒人敢有意見啊!
她無法面對漣漪的怨懟,只有飛快閃身出去,留漣漪對著昏暗的屋子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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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當家,擎天堡有回音了。」鄭浩文喚住正要往房里走的尉翔軒,把一封信遞給他。
尉翔軒接過來把信拆開,迅速看完後,低聲詛咒著用力把信揉成一團。「他們叫我留下,直到把所有的工作完成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