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田珊珊連忙喚住她。
「什麼事?孟翎又折了回來。
「這個給你。」田珊珊塞了條鏈子給她。
「這項鏈是很漂亮啦!可是我不喜歡戴這些東西。」盂翎審視著用紅絲線穿著的石頭,紅紅藍藍的,還有點透明,真的挺美的,可惜她沒有戴首飾的習慣。
「這個你一定要一直戴在身上,不能拿下來。」田珊珊坐正了身子,一臉正經地看著她。「我今天幫你卜了個卦,師父你說你近日會遇上一些怪異的事情,最好戴著它以保平安。
「哎呀,迷信啦!我不喜歡戴這些東西。」孟翎要將墜子還嫂嫂,可是她又將墜子推回來。
「你一定要戴著,要不然我就告訴你哥你又缺課,他準會罰你禁足。」田珊珊改用威脅的口氣。
「好啦!我知道了。孟翎為嫂嫂的迷信和緊張感到好笑,但也不再拒絕她的好意。
「這還差不多。你一定要天天戴著它哦!」田珊珊不放心地囑咐著。
「遵命!」孟翎很慶幸老哥娶了個這麼關心的好嫂子。
「好啦!你快去睡覺,我也要去睡個回籠覺。」田珊珊打著呵欠,揮揮手要她趕快進入房去。
◆◆◆
孟翎睡到下午,被空空的肚子餓醒了。她模著不停發出抗議的胃走出房間,隨即又被一陣陣嘔吐聲嚇飽了。
她循著聲音來到孟康霖和田珊珊的房間,看見嫂子正在浴室里大吐特吐。
「嫂子,你怎麼了。吃壞肚子啦?’她連忙拿了’一條濕毛巾給田珊珊。
田珊珊連話都沒法說,只是不斷的嘔吐。孟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傻傻的站在一旁看她難受。
「我去打電話叫哥回來。」孟翎說完便邁出步伐。
「不用了。」田珊珊把她拉了回來,好不容易抑住胃部的翻騰。
「還不用,你看你臉色蒼白的。」她扶著田珊珊坐在床邊。
「我想我只是懷孕了而已。」田珊珊小聲的說。
「真的?那我要當姑姑啦!」孟翎高興的叫著。
「還不確定啦!我只是猜測而已。我想還是先不要告訴你哥,等確定以後再告訴他也不遲。」
「哦!也對。」
孟翎想到上次嫂子誤以為她懷孕了,大哥高興得要命,後來又發現不是時,他那失望的樣子。
「那我們待會兒去檢查一下。」孟翎興奮地提議。
雖然她平時吊兒郎當的,可是她就特別喜歡小孩子,親朋好友的小孩她都抱過。
「好哇!你願意陪我去?」
「當然啦,這關系著我能不能當姑姑啦!」
「現實。」田珊珊推了她的額頭一下。
「好說,好說。」孟翎搖頭晃腦地回答,逗得田珊珊笑彎了腰。
◆◆◆
孟翎沿著山路狂瘋,清涼的夜風迎面吹拂著她心形的小臉。
上星期確定田珊珊真的懷孕後,兩人想都沒想就直奔孟康霖的公司。
盂康霖一听到這個消息,高興得快成了瘋子,不過他還是注意到孟翎逃課了。
于是孟翎就被禁足一個月,不許她再去和那些飛車族鬼混。
今天她可是偷溜出來的,原本以為可以好好的瘋狂一下,沒想到這車子條抓得緊,大家都休息了,真是沒種。
可是若不去瘋一瘋,豈不是浪費了這種好機會?于是她干脆自己騎車上山,想看看台北市的夜景。
突然,不知道什麼東西從路邊跳了出來,她跳了一跳,急忙煞車。沒想到由于車速過快,龍頭一個不穩,她連人帶車一起滑下了路旁的陡坡。
◆◆◆
客棧的大廳里,殺氣騰騰的兩方人馬對峙著,雙方的領頭都堪稱得是人中之龍,而掌櫃及店小二早就不知躲到哪去了。
尉翔勛炯炯有神的雙眼相視著姜承雷,「不知姜兄在此阻攔在下有何貴干?」
「不敢,只是想請教尉兄,為何三番兩次阻撓雷霆堡的買賣?」姜承雷沉聲問道。
姜家的雷霆堡和尉家的擎天堡是北方的兩大家族,一向以兄弟相稱,兩方的父母甚至還曾經打趣的說要讓姜家的麼女嫁入尉家做媳婦。
但最近擎天堡的手下多次打劫雷霆堡的貨物,姜家實在是忍無可忍,只好趁擎天堡的大當家尉翔勛出外時攔住他,直接向他問他個清楚。
尉翔勛臉色一凜,「姜兄這麼說就不對了。我擎天堡一不偷二不搶,怎可說我們阻撓你們的買賣?」
「哼!睜眼說瞎話。「姜家老二姜承霆大刀一抽,指著尉翔勛。擎天堡的人三番兩次打劫我們的貨晶,還心狠手辣的殺人滅口,要不是一名小兄裝死逃過一劫,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一向自詡正派的擎天堡,意會做這種無恥之事。
尉翔勛听他這麼說,雙眉皺得更緊了。「有這種事?」
「如果尉兄不信,可以和我們的小兄弟對質。」姜承雷到底是年長一些,比較沉得住氣。
「不必了,這事擎天堡定當給諸位一個交代,請姜兄給在下時間查明真相。」尉翔勛雙手背在背後,不疾不徐的說著。
「哼!這不過拖延之計罷了,看刀!」姜承霆沉不住氣,提著刀就要往前殺去。
姜承雷來不及攔住性情毛躁的弟弟,而擎天堡的部眾也抽出刀劍,眼看一場打斗是免不了的了。
就在此時,一團黑壓壓的東西從半空中落了下來,阻止了姜承霆的攻擊。
「哎喲!」孟翎跌落在桌子上,發出一聲痛呼。
她爬起來,被眼前穿著古裝的人嚇呆了。怪了,她不是摔下山崖嗎?怎麼摔到人家拍片的地方來了?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拍戲了。繼續,繼續。」孟翎吐吐舌爬下桌子,被在場的人瞪得寒毛直豎。
尉翔勛看著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奇怪女子,眼光溜過她的身子,差點沒被她身上簡陋的衣服嚇得吐血。
姜承霆回過神來,又提起刀砍去,不過對象換人了。「哪來的妖女?」
盂翎看著森冷的刀刃向她砍來,嚇得連連後退。直到抵著一個堅實的胸膛。
姜承雷伸手擋住弟弟的攻勢,以防他誤傷了這個陌生的女子。
「既然尉大當家不知情,是應該有時間查明真相。我相信尉大當家的會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他挑戰地看著尉翔勛,極力忽略倚在尉翔勛身前奇裝異服的女子。
「當然。」尉翔勛點點頭。雖然這種殺大越貨之事絕非擎天堡所為。但這攸關擎天堡的名聲,而且尉、擎兩家又是世交,幫這點忙也是應該的。他將仍然依靠在他懷中的女子輕輕推向前。
「這是貴府的人嗎?能不能讓她穿好衣服?」
「不!我們沒見過她。我們先告辭了。」姜承雷急忙否認,對尉翔勛雙拳一抱,領著姜承霆及部眾步出了客棧。
「我的衣服哪里沒穿好了?」盂翎轉過身瞪著她身後的人,結果她只看到他的胸口,只好把頭向後仰。
尉翔勛一生極少會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但此時他的確傻了。
這種服裝根本不算是穿衣服,居然還問哪沒穿好?」想必她是腦子有問題。真是可惜了她的美貌。
他月兌下外衫罩在她的身上,再深深地看了她的美顏一眼,沉默地往外走。
「喂!等等我。」孟翎一個人待在這兒覺得怪可怕的,便急忙追著他們出去。
她跑到最前面攔住罷才那個高個子,這回終于瞧清楚他的容貌。
喲!長得還挺帥的嘛!
瞧瞧他斯文人面孔、高挺的身材,難怪能當演員。他一定是個新人,要不然這麼帥的家伙一定早就紅遍全台灣了。
她再轉頭看看四周,奇怪了,怎麼沒看到其他的工作人員和攝影機?難道他們動作這麼迅速,已經收拾好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