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一副小小的身子,怎麼可以裝下那麼多不一樣的她,讓她抓不定她,也總是被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給耍得團團轉?!
他不否認向來不太愛動腦子的自己,這次可說是用盡最大的心機了──那就是想利用兩人的肌膚之親這種不入流的招數,讓她永遠留在他身邊。
只是,他的初兒娘子嘗起來真的太甜了,讓他總忍不住要得更多……
他吻上她的紅唇,將自己的重重地埋入她的柔軟中,讓她的身子隨著他的索求而擺動。
「你……你真的太壞了……」湛初白不住嬌軟申吟,含媚的圓眼斜睨著他。
她替自己找了個什麼樣的麻煩啊?!他不知饜足的一夜索求已經讓她渾身酸疼不說,現在大清早的,他竟然又……
「是,我的初兒娘子,我真的是太壞了……」所以就請你留在我的身邊好好的管教我吧!他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在心中低忖著自己的願望。
在這一刻,他要她牢牢地記住他,不管是身體或者是心。
芙蓉帳暖,男女的低喘申吟不斷,夏日的燻風輕拂過落下的紗簾之時,都忍不住帶了點春意悄悄離去……
第6章(1)
「初兒娘子,喝茶嗎?」
湛初白眼半垂,偏頭過去不想理人。
「初兒娘子,我幫你揉揉腿?」
她這次將頭偏到另外一邊去,就是不說話、不理會。
「初兒娘子,那我……」炎武郎不放棄,還想繼續說。
但是忍耐了一早上的她可沒那麼好心情,她抓住他的衣領,慢條斯理地說︰「我現在不想喝茶、不想揉腿、不想用膳、不想下車透氣,更不想听你像只蜜蜂一樣在我適邊唆,炎堡主,不知道我這樣的解釋夠清楚了嗎?」
他立刻點頭,十分了解每次當她以主子或者是炎堡主這個稱呼叫他的時候,就是她不高興了。
真是可恨啊!她竟然讓自己落入如此落魄的境地,趴在馬車的軟榻上,湛初白一臉疲累地想著。
他們約莫下午時分才離開客棧,而當她洞身無力又全身酸痛的被他給抱了出來,听他跟掌櫃的要了一輛馬車,她幾乎想象得到客棧老板還有店小二眼神表情會有多曖昧。
看在這輛馬車布置得無比舒適的份上,她才勉強忍耐著不去跟他們計較。
這男人把她當娃兒的時候,什麼三從四德通通搬出來用,結果一解禁,卻把當初說過的話當成放屁,不客氣的將她吃干抹淨,還吃得很徹底。
雖然她是願意負起照顧這個莽夫的職責,也承認自己也喜歡他,但是她可沒想過這麼快就讓他模上床呀!
唉∼後悔無用,吃都讓人吃了,難不成還要他吐點骨頭出來,讓她拼拼看還有什麼殘渣嗎?
再者,從出了客棧之後,這男人萬般討好,還擺出那無辜的模樣,讓她實在氣不下去了啊!
她嘆了口氣,朝他招了招手,「我們還要多久才會到你說的武林大會會場?」
原本坐在馬車里另一頭的炎武郎看到她招手,連忙飛撲過來窩在她身邊,「原本我們騎馬大概要三天,現在改坐馬車的話,要再多個兩天的路程,所以應該五天之後我們就可以到了。」
「嗯。」她點了點頭,閉上眼盤算些事情。
「初兒娘子,你……不生氣了?」炎武郎戒小心地問。
「哼,我沒說我不生氣了。」就算氣消了,她也還不打算讓他好過。
「那……」他露出一臉為難,「那你要怎麼樣才會消氣?」
「我怎麼說你怎麼做?」
「當然。」
湛初白露出一笑,紅唇輕啟,「那好,就罰你到武林大會前都不能再踫我。」
什麼?他頓時苦了一張臉,還想再上訴,但用膝蓋想也知道,上訴無用。
「別忘了你剛剛答應我什麼了。」
炎武郎無言,只能在心中默默祈求,她能夠盡早收回這個懲罰。
唉∼誰要他愛上這麼一個特立獨行又有個性的女子呢!
武林大會,沒有在什麼名山嶺上舉行,而是在一處大莊園里。
大莊園里人潮來來往往,但多少可以從對方身上佩帶的刀劍武器判斷是否為武林人,哪些又只是來湊熱鬧的。
由于這次的武林大會主要是為了三天後新舊任武林盟主的交接典禮,所以大部分的武林人士也都趁這機會四處攀搭關系、聊聊近況,一時之間,莊園里四處都是交談的聲音,在空曠一點的地方甚至有武器短兵相接的聲響,以武會友。
只有炎武郎住的這個偏僻的小院落,冷清得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不但沒有奴僕出入,甚至連半個武林人士都沒見到。
「這就是武林大會?」坐在院里,湛初白沒好氣地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根本就沒什麼事情,你到底來做什麼?」
她來到這里之後,心情就一直不好,這里不管那些武林人士還是莊里的奴僕,個個都跩得二五八萬,瞧不起她身邊的男人,甚至連吃個飯都還要他自己去端。
「先喝杯茶吧!今年的武林大會主要是來認識認識新的武林盟主,所以得最後一天才有事情做。」炎雲郎不以為意說。「而且我來也是想見見幾位大師,他們平常四處游歷,除了這時候,平常很難踫見的。」
他沒說今年因為有她在的緣故,他懶得去注意那些人的眼光,否則往年他總是在一些無聊人士的挑釁下,一下子就怒火沖天的找人單挑。
「喔!」湛初白接過茶水,轉了一圈杯沿後又放了下來,「所以你這幾天晚上都溜出去,就是去找那些大師了?」
「嗯,大師們白天有許多人拜訪,所以我都挑晚上去。」避免跟人起沖突。
「那……早上的時候我們就只能待在這里發呆嗎?」湛初白露出無聊的表情。
如果整天都只能待在這里,那她的計劃該怎麼實現啊?虧她還趁著他晚上出去時,要三色樓送來她要的消息呢!
「你想出去?」
「嗯,當然嘍!」她慧黠的眼神流動光彩。
「可是跟我出去的話,可能會……」他想起過去的惡劣經驗,實在有些擔憂。
「沒關系。」她已有心理準備。
而且她要讓那些不長眼的家伙全部好好改造一下看人的眼光。
拗不過她的要求,炎武郎在重重地嘆了口氣後,牽著她的手往外頭人聲鼎沸處走去。
他只希望今年不要出什麼大亂子,否則他不見得能夠控制得了自己的脾氣。
只是想要不惹事……那應該很難。
當兩人出現的時候,原本散聚在四處的武林人士全都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竊竊私語了起來,看向他們的眼神也很失禮。
「瞧!火堡那個野人出來了!」
「他旁邊那個小泵娘據說是他的妻子吧!嘖,不知道是從哪里拐來的,哪有姑娘家願意下嫁給他呢?」
「呵!真是搞不懂為什麼每年的武林大會都會看見他,即使他武功好又如何,身為一個習武之人要有的風範,他根本連邊都勾不上。」
那些污辱人的言語雖然話音不大,但都很剛好的讓經過的兩人听得一清二楚。
炎武郎握緊拳頭,忍著想出手給那些挑釁的人好看的沖動,他鐵青著臉走在湛初白的身側,盡力克制自己的脾氣。
可惡,那些自詡正道的俠士俠女,平常老愛在他背後說長道短就算了,現在連在他眼前也不收斂,若不是初兒娘子在,他老早就──
突然衣袖被扯了下,只見湛初白拉著他停下了腳步,眼色不悅地瞪著擋在他們去路的年輕男人。
「請問有什麼貴事嗎?」她語氣冷淡問著。